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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盛唐》第178章 肖像
李元璦直到聽長樂說起,才知道這琥珀竟然是諸多琥珀品種裡最珍貴的一種。

關鍵的是還是可遇不可求的蟲翳珀。

這形成的幾率怕是上億分之一了吧!

李元璦偷著樂,獨鹿利稽如果知道他送給自己的珠寶價值如此,會不會心痛?

「收下吧!不管翳珀有沒有效果,都是我這個做長輩當叔叔的一點心意。《禮記》裏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長者賜,不敢辭,就收下吧!」

長樂公主莞爾一笑,真是艷如春花,麗若朝霞,道:「既是叔叔所賜,麗質卻之不恭。」

說著,輕柔的將翳珀握在手中。

小兕子在一旁用手指滑了滑臉,一副不知羞的模樣。

李元璦板著臉,瞪了她一下,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以輩分而言,自己這個叔叔,那是當之無愧。但是年歲上長樂比他大上幾歲。

小兕子突然想到了什麼,抓著李元璦的手道:「快,璦哥哥跟我來,看看小兕子畫的怎麼樣!」說著又一把抓著長樂的手,快步向內堂走去。

立政殿的右偏房正是小兕子的書房,小兕子平時就在偏房裏讀書練字,她的飛白書水平極高,尤其是臨摹李世民的筆跡,本尊都不太看的出真偽。

這走進偏房,意外發現這裏居然成了一個小型畫室了,周邊都是一幅幅的素描畫。

有李世民的,有李治的,還有自己的,還有很多風景人物,如房玄齡、長孫無忌,還有姬揔持……

看得李元璦眼花繚亂的……

「這些都是小兕子畫的?」

李元璦驚訝的問道。

「那當然!」小兕子驕傲的說著,笑嘻嘻的道:「你們都不在皇宮,麗質姊姊知我寂寞,搬到了宮裏陪我,還教我畫素描。我畫的其實一般,麗質姊姊畫的才好呢。」

她說著跑到一旁的書架上,取過了厚厚的一疊畫本,獻寶似地說道:「璦哥哥你看!」

李元璦伸手接過畫本,入手還挺沉,是用一張張宣紙縫訂起來的,翻開第一頁,畫的是李世民。

畫中的李世民手搭在腰間寶劍上,目視前方,雙目如焗,氣勢凜冽,王者氣概,躍然紙上。

李元璦心底吐槽了句:「哪有這麼帥!」

潛意識默認了長樂公主畫出了神邃。

翻開第二頁,李元璦怔住了,畫中的女子與長樂公主有九分相識,但更加雍榮華貴……

「畫的真像……就好像嫂子活在眼前一樣。」

他說著往下翻去,接下來是李承乾,將他的容貌,少年意氣清晰的描繪了出來。

接下來的李泰,這傢夥圓滾滾,李元璦還不知道李泰居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往下翻這才輪到李治,一個十足的靦腆小正太。

「要是在將他畫的腹黑點就更像了!」

李元璦嘀咕著說了。

再下來是李恪,李元璦穿越過來就沒有見過這個悲劇的孩子,李世民的諸多兒子中李恪最不受之待見,他身為親王遇到雞毛蒜皮點大的事情就是各種給削減封戶,實際的封戶都快要跟公主相比了。至於長孫皇后所生的四個女兒,直接甩開李恪一大截。

看著李恪,李元璦心底也有些迷糊,不知道為什麼李世民會有「英果類我」一說。

反正身為庶長子,李恪現在是所有皇子中混的最慘的一個。

李元璦繼續往下翻,李佑、李愔、李惲諸多兄弟姐妹皆在紙上。

近乎二十個兄弟姐妹,長樂公主居然將他們的相貌都畫了下來。

這除了超於常人的智慧、天賦,跟平素的細心密不可分。

難怪朝野間說長樂公主繼承了長孫皇后的美貌與智慧。

李元璦想繼續往下翻。

長樂公主似乎想到了什麼,慌張的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快就平復下來。

在衡山公主之後,居然看到了自己。畫中的自己騎在一批雪白的駿馬上,手中握著一根馬球杆,在校場上擊打著馬球。

那筆下的自己眼神深邃,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將自己的優點,完全畫了出來。

李元璦說了一句:「話的真好,就是本人應該更好看才是。」

小兕子咯咯笑道:「真不知羞!」

長樂公主似乎緩解了尷尬道:「小兕子吵著要我畫一張十六叔的畫像,她好照著學……」

李元璦沒有說話,繼續往下翻,下面就沒有人物素描了,都是一些寫景畫作,一筆一畫,對於細節的把握,對於景物的抽象繪畫,皆讓他這個師傅嘆為觀止,說道:「這果然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公主的素描手法,怕是已經在我之上了。」

想想也對,長樂公主酷愛繪畫,是真的精心琢磨研究的。

而自己學習素描,不過是為了繪製建築草圖,憑什麼跟人家比?

便在這時,外邊傳來了李世民、李治回來的消息。

小兕子聞訊立刻跳了起來,直往外邊跑去。

李元璦、長樂公主互望了一眼,一併走出了偏房。

來到立政殿前院,李世民開心的將小兕子抱在懷裏打著圈,李治在一旁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這種微笑與平常的微笑大不一樣,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李治見到李元璦、長樂一併走來,笑容更甚,上前叫了聲:「姊姊!」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了聲:「十六叔!」

李元璦得意的挑了挑眉頭,他就喜歡李治這無可奈何的模樣。

就憑這句「十六叔」,他能就下三碗白米飯。

李世民也瞧見了長樂,笑聲更加放肆。

李元璦偷偷問了李治一句:「房相怎麼樣了?」

李治頷首淡淡的道:「並無大礙,只是有些疲累。畢竟三省六部的重擔皆在他身上,也就是房相能扛住了。換做任何一人,早就崩了。」

李元璦不住點頭,房玄齡那是真正的奇才全才,軍略政務奇謀妙計無所不精。

偌大的帝國王朝,除了他,真找不出第二個,能扛得住的。

已故的魏徵,或者眼下的廟堂第一人的長孫無忌都不行。

「那就好!」李元璦長吐了口氣,突得發現李治似乎並沒有因為房玄齡病重感到困惑,反而有絲絲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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