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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盛唐》第83章 大勢底定
李元璦領著百名千騎出了皇宮,大局已定。

在李治這裡,李元璦知道了什麼叫做大智若愚,降維打擊。

李治藏的太深,李元璦估計連李世民都未發現自己這個嫡三子身懷的潛能,至於李泰就更不可能了。

李泰並不蠢,之所以在關鍵時候,昏招迭出,實是因為沒有將自己這個存在感底下的弟弟看在眼裡。隻以為沒有老大,太子皇儲之位,非自己莫屬。

結果自己飄了,也悲劇了。

李元璦領著千騎浩浩蕩蕩的來到魏王府,接其入宮的時候,如此陣容,李泰還以為李世民要立他為皇太子。

李元璦也不點破,就讓他高興這最後一陣吧。

在兩儀殿,李世民在演一齣戲。

畢竟李泰是嫡次子,雖說嫡次子與嫡三子,區別遠不如嫡長子那麼大。

以順位而言,李泰還是排在李治前面的。

支持李泰的大臣並不少,其中還包括了房玄齡、魏徵這樣的國之重臣。即便是皇帝,做出這種重大決策,也需要掌握廟堂風向。

畢竟李治實在太低調了……

雖然帶著李治,李世民開口還是說要立李泰為太子,然後對特地招來的司徒長孫無忌、司空房玄齡、侍中魏徵、兵部尚書李績、中書侍郎岑文本、禦史大夫馬周、諫議大夫褚遂良這幾人道:「今晨青雀自投我懷說『兒臣唯有一子,待兒臣去世之日,當為父皇殺之,傳位於雉奴,以全兄弟之義』。這誰不愛惜自己兒子?魏王為全兄弟之義,竟能做到如此,朕深受感動,可為皇儲。」

他這話一開口,瞬間讓原本站在李泰這邊的房玄齡、魏徵、岑文本動搖了。

殺子傳弟?

這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褚遂良本就不喜李泰對五姓七望的態度,直接開懟:「陛下失言,還請深思,以免鑄成大錯。這人非草木禽獸,陛下百年之後,魏王為天下主,持國執權,焉能殺其愛子,傳國晉王?承乾為太子,復寵魏王,愛之逾嫡,嫡庶不分,所以有今日事。陛下即決定立魏王,懇請陛下特別安置晉王,方能萬全。」

李世民讓褚遂良懟的悲痛萬分,做出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慘然道:「我三子一弟,皆心懷叵測,痛煞我也……」他說著,竟然意圖拔劍自刎。

這一下,嚇得躺下眾臣瞬間驚恐。

長孫無忌更是直接一個魚躍,抱住了自己的妹夫,將兵器從他手中奪下,遞給一旁李治道:「所立何人,請陛下明示。」

李世民不裝了,攤牌了,說道:「我想立晉王。」

長孫無忌直接道:「謹遵陛下詔令,有異議者斬!」

餘下等人,見此景象,也識趣道:「謹遵陛下詔令。」

國策向來掌握少數人手裡的,李世民與面前的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徵、李績、岑文本、馬周、褚遂良這幾人統一了口徑,此事就再無爭議了。

李世民對李治道:「諸位大臣皆支持你,雉奴還不來拜謝?」

李治趕忙對重臣一一行了拜禮。

李元璦將李泰軟禁之後,意外發現李泰並沒有鬧騰,甚至一點聲響也沒有,心底沒由的一驚,不會想不開了吧。

他趕忙推門而入,發現李泰老老實實的呆著,心底鬆了口氣。

見李元璦進來,李泰帶著幾分遲鈍的看了一眼,道:「想不到最後贏的是雉奴。」

李元璦有些遺憾的看著面前這個大胖子,相較李承乾,對於這個胖子接觸不深,但並無惡感。相比李承乾的斑斑劣跡,李泰無疑好上許多。

只可惜在關鍵的時候,做了最不該的事情。

他本就不該跟李治爭的,李治根本就沒有爭的過他的可能。

偏偏去爭,反將自己搭上去了。

見李元璦不說話,李泰繼續道:「十六叔跟雉奴關係極好,我這裡突然想通了點事情。今日雉奴無心中泄露了父皇今晨與商王閣招他覲見一事,早朝時他又在我生悶氣的時候,出現在了我面前。你說這一切是意外,還是故意的?看起來是意外,剛剛冷靜一想,又覺得不是滋味。」

李元璦笑了笑,答案不言而喻的,說真的不管是李承乾還是李泰,真耍起心機來,沒一個是李治的對手。

跟心思深沉的李治一筆,兩人就如白蓮花一樣。

李泰從李元璦的笑容中也看出了問題所在,苦笑道:「這麼一想,倒是好過一點。至少輸得不冤……」

很快李世民的廢黜李泰親王的任命傳到了李元璦的手中,將李泰從一字親王,降級為二字東萊郡王,並且著令他之官。

李世民已經吸取了教訓,知道李泰留在長安,對李治對李泰自身都不好,唯有遠遠的離開,才是萬全之法。

而李治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大唐王朝的皇太子。

李元璦帶著做夢一樣的心情,走在回府的路上。

看了看天,黃昏都未至。

想想昨天,這個時候,自己還在未察覺到李承乾謀反一事而焦急,現在不過短短的一天,什麼都結束了?

直到這一刻,李元璦才回過神來,帶著幾分敬畏的看了一眼皇宮。

這不知不覺中,李世民居然完成了一整套廢立模式?

從李承乾謀反,到現在立李治為皇太子,穩定朝局,如此重大的政治波動,他用了半天就搞定了?

或許在李承乾、李泰的處理上,李世民因為愛子心切那是一錯再錯,錯的一塌糊塗。但是他這一回過神來,直接用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解決了這一切麻煩……

這後知後覺之下,李元璦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便宜二哥,這個女兒奴,能夠馳名古今,成為中國歷史上位列前茅的君王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在關鍵時候展現出來的魄力手段,常人根本難以想象。

他撓了撓頭,好像忘記了什麼。

對,徐齊聃?

那個悲劇的傢夥,好像還在等著自己去救了?

整件事情,徐齊聃就是一個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悲劇。

算了,既然答應他了,就為他說個請吧。

李元璦想著,重新調轉了馬頭,往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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