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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太無敵》第626章你們認識?
然後,拉米那沉穩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無比驚訝,「什麼?!這麼說來,火霧戰士就是『炎發灼眼的殺手』嗎?」

「恩……」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如此信心滿滿……太好了,沒想到『天壤劫火』會在這裡。」

拉米看上去鬆了口氣的樣子。

看來他們有關係啊

這麼想著,楊沖歪過頭看向拉米,「你們認識?」

「算得上認識吧,呼嗯,如此一來,根本不用擔心結果。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能夠在『炎發灼眼的殺手』的庇護之下搜集火炬。」

拉米的表情毫不掩飾地寫著安心兩字。

「那麼,楊沖,希望你一字不漏的轉達給『天壤劫火』與『炎發灼眼的殺手』,讓他們知道,我暫時會住在這個城市……?」

「你自己去跟他們說吧……」

楊沖眉頭輕輕皺了皺,他微微垂下眼瞼,如此說道。

「額,為什麼?」拉米疑惑道。

「沒什麼,就是這樣……」

楊沖原本平靜的心莫名的有點煩躁,他端起手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不想再多說。

拉米有點奇怪的看著他,這個一直平靜如水的男孩居然產生了動搖的表情,

簡直不可思議。

首先,那個殺手是個女孩。

這是從那個【她】字裡面聽出來的。

她是不會有問題的……

如此斬釘截鐵,在說出的那一瞬間,露出的悲傷與釋然。

拉米整合著自己目前得知的線索,心中考慮了各種言情檔的劇情。

最後,一個可能性劃過他的腦海。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1

腦海之中,突然劃過這首在東方聽到的歌詞。

又想起對方眼中那一抹決絕與釋然,他突然有點明白了。

然後,拉米定睛凝視著楊沖,以遠超過外貌年齡,經過歲月淬鍊的沉穩試探著問道:「為什麼要她離開呢?」

沉默。

包圍著兩人。

男孩沒有說話,他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手中的咖啡。

而看到他這個樣子

拉米知道

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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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降落在頂樓的女孩以一副顯然準備大打出手的姿態開口詢問。

她猛力將握在右手的武士大刀「贄殿遮那」指向前方。那是與少女的外表十分不相稱、幾乎和少女一般高的刀身,不帶絲毫躊躇的直指前方……不,是刺向前方。1

接過女孩那一般人恐怕會為之昏厥的駭人目光,瑪瓊琳冷艷的臉龐抱以嗤笑。

「哈!不懂禮貌的小丫頭,連一句問候也沒有?」

「嘿、嘿嘿,好久不見啦!『天壤劫火』,她就是『炎發灼眼的殺手』嗎?」

馬可西亞斯從夾在傲然佇立的瑪瓊琳腋下的「格利摩爾」噴出深藍色火焰表達寒暄之意。

陳拉斯則從女孩胸前的墜子以渾厚低沉的嗓音答道:

「『蹂躪的爪牙』馬可西亞斯,以及『悼文吟誦人』瑪瓊琳朵……想不到你們流浪到這個地方來了?」

「嘿哈哈,彼此彼此。」

馬可西亞斯尖銳的聲音讓女孩蹙起眉心。

「陳拉斯,這兩個人是誰?」

「最麻煩的傢夥,跟這兩人根本講不通,他們已經準備動手了。」

哼!瑪瓊琳譏笑著矮小的火霧戰士。由於眉頭依舊緊緊深鎖,看起來仍然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語氣自然也兇狠無比。

「既然帶著一身赤裸裸的敵意而來,總不能不戰而逃吧?」像是為這個笑容增色似的,馬尾的發梢、西裝套裙的裙擺不斷飛灑出深藍色火粉。

這是火霧戰士進入戰鬥的準備動作。

「是嗎?」

女孩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從喉嚨裡面發出如小豹子的咆吼,

「悼文吟誦人瑪瓊琳朵!!這裡是我的地盤!給我離開這裡!!!」

她舉起贄殿遮那,眼中迸出無盡的殺意!

「哈哈哈,真是好爆的脾氣啊」

「挺和我胃口的嘿嘿嘿嘿」

一人一書同時發出笑聲。

「啊!對了對了……順便回答你們的問題吧,因為那個『撿骨師』拉米闖進了這個城市,我們的目標是那傢夥,你們只是額外的。」

「就是這樣沒錯、就是這樣沒錯!我們來到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那隻可惡的鬣狗大卸八塊!」

深藍色火粉如同白畫的暴風雪一般,圍繞著高佻的瑪瓊琳全身狂掃肆虐。

她一邊解說著,同時自己的氣勢也不斷的攀升。

女孩身上紅蓮色的火粉同樣也不斷飄搖,於是世界彷彿同時下起了兩種顏色的雪。

炎之雪。

雖然看上去自己的契約者與對方都是一副要立刻開打的樣子,而且雖然很肯定是白費工夫,卻陳拉斯還是努力的坐著最後的勸說:

「拉米?怎麼回事?為什麼非得殲滅那傢夥不可?那傢夥花費了不少心思努力維持世界的平衡,可說是『使徒』當中的特例。對他緊追不捨,只不過徒增無謂的犧牲與騷動罷了。」

瞬間,瑪瓊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圍繞著她飛舞的深藍色火粉愈發猛烈。

她眼中的戰意猛地被扭曲,扭曲成狂暴的怒意。

「特例!?『紅世使徒』怎麼可能會有特例!」

那美麗的容顏因為極度的猙獰而扭曲成兇狠的神情,瑪瓊琳不停咆哮。

「現在只不過恰巧是基於他自己個人的理由,才不敢輕舉妄動罷了。誰曉得哪天他會使用囤積的『存在之力』為非作歹!」

女子優美的聲音變得陰沉與渾濁,透露出駭人的憎恨。

「『使徒』要全部殺光、殺光、殺光、殺光殺光殺光殺光殺得精光!!」

接著傳來相較之下輕佻淺薄的鬨笑。

「哈、哈!未雨綢繆先行拔除災厄的種子,咱們,還真是火霧戰士的模範生吶!!」

馬可西亞斯唯恐天下不亂的起著哄。

「不要附和別人的憎恨趁機耍嘴皮子、戰鬥狂!」

瑪瓊琳狠狠的敲了書本一下。

「哦~虧你說的出口!」

「……」

女孩並未加入舌戰,她只是靜靜望著眼前的女人,灼熱的瞳孔,卻有著漆黑如墨的深沉。

她伸出了武士大刀。

打從一開始看見這兩個人,她就只是想要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頭一次感受到超乎自己之上的鬥志和敵意,而且可以在瞬間沸騰至頂點。

這兩人等於是戰鬥意志的化身。

然而陳拉斯試圖說服對方,火霧戰士之間相互殘殺的確毫無意義,她可以明白他意圖阻止的想法與道理。

可是明白歸明白,但女孩仍然在心理想著:

……浪費時間……

面臨戰鬥之際向來冷靜沉著的她,會產生這種想法是非常不合理的。

意即,現在的她並非處於一般狀態。

自己好似變成渴求戰鬥的戰鬥狂一樣希冀著戰鬥。

想把自己這股鬱悶的心情,對著某個人或藉由某件事情儘快發泄出來。

這是「自願成為火霧戰士」的她決不應採取的行動。

「收拾掉那個『獵人』的,就是你們兩個對吧?讓我們瞧瞧你們的真本事吧。」

「嘿、哈!沒關係,想逃的話就趕快夾著尾巴逃吧,如何啊?小妹妹。」

相當露骨的挑釁。

平時的女孩,會把這種程度的挑釁當成耳邊風不予理睬。

現在,刀尖也絲毫紋風不動。

僅僅說出一句話:

「……陳拉斯,現在還不能動手嗎?」

「恩!?」陳拉斯頓時錯愕不已。

兩名戰鬥狂得意的笑道:

「呼,恩……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上道的』嘛!」

「就是啊,根本不像是膽小魔神的和約人,嘿嘿!」

「喝啊!!」聽見這個無論任何人都絕對不可饒恕的侮辱時,女孩立刻像子彈般衝上前去。

衝刺過來的女孩,眼前只見紛亂飄散的深藍色火粉倏地往瑪瓊琳身上凝聚。

「!」包圍著她的火團長出豎立的耳朵,穿出空洞的眼鼻,變成一個意料不到的形貌。

那是一隻宛如立起的坐墊一般,造型粗糙的圓柱形怪獸。

圓柱兩旁冷不防伸出如大熊般粗壯的雙臂。身體保持站立不動,兩臂宛如鞭子般伸長,從兩側逼近準備把女孩夾碎。

「嘖!」隨著一聲吶喊兼怎舌,女孩往地上一蹬,躍上右方。武士大刀「贄殿遮那」從上方高處把直逼而來的

怪獸左臂劈成兩半,被砍斷的左臂頓時消散無蹤,接著順著用力揮砍的動作反轉,斜劈而上砍飛了從後方偷襲的右臂。

「前面!」陳拉斯大喊。

砍斷兩臂不久之後,包裹住瑪瓊琳的本體腹部開始膨脹。頂端是整個往後仰,如同袋子一般的喉嚨。

「退開!」

「唔!?」

女孩憑藉直覺與反射神經驅身迴避。

「嘎哈哈!」

連同分不清是吶喊還是喘息的聲音,深藍色火焰由怪獸口中噴溢而出。

就在幾乎燒到腳後跟的千鈞一髮之際,女孩閃過席捲而來的烈火。

受到大火推擠,煙霧與水蒸氣不斷沸騰,承受高熱的石板嘎吱作響。

佇立在焦黑的地面盡頭、由深藍色火焰化成的怪獸圓柱形軀體的上方,正好是瑪瓊琳頭部的位置有一條線,啪的一聲張開一張嘴巴。

形同鋸子一般的利齒並排,整個嘴巴彎成U字型,勾勒出笑容的形狀。

透過利齒縫隙只見空無一物,看不到原本應該在內部的瑪瓊琳。荏苒而從深處傳出來的,確實是瑪瓊琳的聲音,「呼呼恩,反應……」

馬可西亞斯接腔道:「還不算太差嘛,嘿、嘿!」

女孩低身轉向那兩人。

「陳拉斯,那是什麼?」

「那是『蹂躪的爪牙』顯現的證明,意即火焰外衣『托卡』,擅長戰鬥,棘手難纏的自在師。小心不要受到假象迷惑,聚精會神全力應戰!」

陳拉斯說道,並未對女孩接近失控般的主動挑釁加以責備。

「恩!」女孩微微點頭,手握大刀刀柄整個往左方胸口位置推進去!

禦崎中庭拱廊最頂端的咖啡廳「衛城」之中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少年。」

端起一杯咖啡,拉米輕輕攪動著杓子,他如同一個睿智的老人,語氣中帶著看破塵世的滄桑。

「你知道鷹嗎?」

楊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鷹?」

拉米靜靜的看著他。

「嗯,鷹。」

楊沖輕聲說道。

「在幼鷹剛剛出生的時候,母鷹僅僅餵養它七天左右,七天一過,便進行魔鬼般訓練,母鷹把小鷹腐化出來以後,就把它翅膀裡的骨頭咬斷幾根,再把它帶到一個很高的懸崖或者樹上,把它扔下去,迫使它在疼痛的同時繼續拍打翅膀,如果不拍打那就只有摔死……」

「當一隻幼鷹出生沒多久,沒享受幾天舒服的日子,就要經受母親近似殘酷的訓練,在母鷹的幫助下,幼鷹不久就能夠獨自飛翔,但這只是第一步,因為這種飛翔隻比爬行好一點,幼鷹需要成百上千次訓練,否則就不能獲得母親口中的食物。」

「第二步母鷹把小鷹帶到高處或樹邊或懸崖上,然後把它們摔下去,有的幼鷹因膽層而被母親活活摔死,但母鷹不會因此而對他們停止訓練,母鷹深知不經過這親的訓練,孩子們就不能飛上高遠的藍天,即使能也會因為難以捕捉到食物而餓死。」

「第三步則充滿著殘酷和恐怖,那些被母親推下懸崖而能勝利飛翔的幼鷹將面臨著最後的也是最關鍵的考驗,因為它們那已在成長的翅膀會被母鷹殘忍地折斷大部分骨骼,然後再次從懸岩上推下,有很多的幼鷹就是在這時候成為飛翔悲狀的祭品。」2

楊沖輕聲說道,他的眼神很空。

「有的獵人生出側隱之心偷偷地把那些還沒有來的及被母鷹折斷翅膀的幼鷹帶回家餵養,但後來獵人發現那些被餵養大的雕鷹至多飛到房屋那麼高便要落下來,那兩米多長的翅膀已成為累贅。」

「沒有誰能幫雕鷹飛翔,除了她自己。」

楊沖看著拉米的眼睛,他認真說道。

「羈絆會磨化她的意志,鈍化她的爪牙……」

「最後,受傷,或者,死亡……」

「我不想做那個最終害死她的獵人,只有飛在天上,她才能夠活著。」

這一刻,男孩那空洞的眼神突然變得充滿了感情,那是極致的冷酷,又是極致的溫柔。

拉米靜靜的看著他,他心中有點感慨。

現在的男男女女啊

這麼想著,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拉米輕聲說道。

「很棒的故事,不過」

他看著楊沖的眼睛,輕聲說道。

「你知道風箏嘛?」

武士大刀的刀尖掠過。

女孩縱身躍至她們跟前。

她並未留在同樣遭受爆炸波及的地板上,而是主動從豪雨之中跳起突圍,將自身承受的攻擊減少至最低限度。縱身躍起的途中雖然遭到多次攻擊,但總比繼續留在地上所受的傷來得輕微許多。

然而,抓住千載難逢的攻擊時機用力揮出的一擊,直到目前為住、止只要女孩一鎖定目標就絕對不可能失手的行動卻……

失手了

第一次,失手了

不,也許不是第一次

恍惚之間,她好像想起了,那面對法利亞格尼的時候,那沒有落下的那一刀。

頭頂正上方……

「可惡!!」

「臭丫頭!」

托卡伸長的雙手十指交疊,往下敲出足以一次粉碎岩石的打擊。

「咯啊、唔!!」

女孩重重撞上還冒著零星火苗的頂樓。

石板被撞飛,水泥地板飄灑出火粉後全部碎裂。

「咯,唔……」

女孩從即將坍塌的瓦礫當中站起身來。

把武士大刀當成拐杖一般拄在地板憑靠著。自從獲得這把大刀以來,第一次充當這種用途。

「……」

位於胸前搖晃的墜子之中的陳拉斯,對於女孩太過反常的戰鬥方式暗自感到詫異。

過去她的戰鬥方式,乍看之下像是有勇無謀、橫衝直撞,事實上她一直在內心推敲著下一步動作。

假如這一擊沒有命中就立即切換,倘若切換以後又不適合就再次變更。這種完全不曾間斷的連續攻擊正是她的強項。

然而,現在的她則是整個顛倒過來,完全沒有顧慮到一次的攻擊之後接下來的狀況。

正因為如此,招式一出看起來強而有力,卻不具連續性。猶如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孩沒有考慮到跌倒的可能性。在面對瑪瓊林以及馬可西亞斯這種擅長閃避攻擊的敵人,其實是最不利的戰鬥方式。

武士大刀每一次揮舞與身體的節奏都十分精準,然而這只不過是即時反應與直覺的產物罷了。

她的心思並不在戰鬥本身的流程,完全的心不在焉,因此頻頻讓對方掌握主導權,最糟糕的是,當事人完全沒有察覺。

縱使了解的一清二楚,陳拉斯卻沒有多說什麼。

而對手瑪瓊林他們似乎也同樣感覺到女孩的後繼無力。

「喂!你真是那個『炎發灼眼的殺手』嗎?真的解決掉了那個『獵人』嗎?」

「未免也太弱了吧,還是說『獵人』根本就是名不副實,嘿、哈!」

托卡怪獸的嘴巴位置冒出一張瑪瓊林不悅的臉龐。越看越像怪獸裝,然而這個畫面本身卻是危機重重。

位於呈現深藍色的彩霞屏障所包圍的空間中,佇立著一頭以不自然的動作,將粗壯雙臂如同羽翼一般張開的圓柱形怪獸,其四周漂浮著好幾團深藍色火球。

「真是,這樣吧!只要你不再妨礙我們,『再跟你玩一招』就放你一馬吧。」

「說的也對,打起來一點也不刺激,乾脆用最強的一招直接給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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