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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風暴》第14節
秘密都存錄在軟盤裏

劉紅梅在無邊無際、波濤洶湧的大海裡掙扎了一夜,也沒能找到海岸。雖然她有著非凡游泳技能,但由於掌握不準方向,加上風大浪高,她的所有努力都收效甚微,最後只能望著黑黢黢的無垠海面悲嘆。就在她精疲力竭,絕望地等待著死神降臨時,也許是李燕沉在海底的冤魂顯靈,或是蒼天垂憐,大海在黎明時分漲潮,她隨著潮汐漂流,很快便被帶到了一個小島邊。

準確地說,這應該是個小半島,因為有一條窄窄的路把它和陸地連接了起來。劉紅梅上了島,從路邊的標誌牌才知道這兒叫沙厝鎮。島小鎮子當然也就大不了,只有十幾座低矮的樓房散亂地陳列在並不寬闊的街道旁。儘管這是個小鎮,卻非常整潔,也十分繁華,商鋪裡不僅有各種各樣上等的海鮮,也有形形色色令人眼花繚亂的高級洋貨。這些洋貨既有香煙、首飾、服裝等,也有各種電器,大都是從水路走私過來的。由於山高皇帝遠,這個名叫沙厝的小鎮,有「小香港」之稱。此外,沙厝鎮還有一個美稱,叫做「避難島」。因為潮汐的關係,常常有遇到海難的漁民或是商賈遊客之類的陌路人漂流至此,沙厝鎮人已習以為常,他們總是敞開大海一般的胸懷接納並儘可能地給這些死裏逃生的異鄉人以幫助。所以,沙厝鎮人走到哪裏都能找到朋友。

劉紅梅上島後,由於形象嬌好,很快便在一家酒店找到了工作。有了落腳處,她便開始琢磨如何報仇。思來想去,她惟一的希望只能是蔣小慶。她也想到了王步文,但她被楊雪坑怕了,再加上對嚴展飛的忌憚,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她決定先找蔣小慶,看她能不能發揮作用,然後再見機行事。

蔣小慶接到劉紅梅的電話,頗感吃驚,因為她已從王步文那兒知道了劉紅梅失蹤的事。她急切地問劉紅梅在哪兒。劉紅梅說,現在還不能告訴她。她又詢問劉紅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紅梅說,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只要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向你提供重要的情報。蔣小慶問劉紅梅,什麼條件?劉紅梅說,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王步文。蔣小慶立刻答應了劉紅梅的要求。劉紅梅告訴蔣小慶,所有的秘密都存錄在軟盤裏,這個軟盤就放在她宿舍梳妝台的夾層裡,房門鑰匙她特意藏在門旁的花盆裏,你可以想辦法去取。蔣小慶大喜,說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辦。劉紅梅最後叮囑蔣小慶,取出軟盤後,千萬不要交給港城和海關的任何部門,最好是送到北京去。說完便掛了電話。

蔣小慶接罷劉紅梅的電話,激動之餘也有些發愁,按說這麼重要的情況是應該向王步文通報的,可劉紅梅明確地要求她不能向王步文透露,而且作為必須承諾的條件。假如自己在觀音閣裡萬一發生了意外,那就將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而且王步文還蒙在鼓裏一無所知。可既然她已經答應了劉紅梅,就應該做到,不然就會失信於人,造成劉紅梅的誤解。經過認真考慮,她最終下了獨闖虎穴的決心。她想,這樣也好,可以給王步文一個驚喜。

當夜幕降臨時,蔣小慶特意穿上黑色的緊身衣服和輕便的旅遊鞋,悄悄乘輪渡登上了觀音島。但她並不知道,身後已有了尾巴。

自蔣小慶去李紅那兒之後,羅五七便盯上了她,命令阿岩二十四小時對她實行監控。阿岩見蔣小慶上了觀音島,忙向羅五七報告。羅五七吩咐阿岩一定要跟住蔣小慶,隨時報告她的行蹤。

蔣小慶從小在觀音島長大,對島上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她很快便到了觀音閣的圍牆外。因為大門有保安把守,她是很難進去的,除非亮明身份或是有充足的理由,她當然不能暴露自己。於是順著圍牆轉悠,尋找翻進圍牆的藉助之物。

阿岩發現蔣小慶在打進觀音閣的主意,而且是偷偷摸摸,便料定不會有好事,忙打開手機,向羅五七報告。羅五七意識到蔣小慶的行為異乎尋常,不敢擅作主張,急匆匆趕到七樓,把情況告訴了廖凱,問怎麼辦。廖凱沉吟片刻後,吩咐羅五七,不要驚動蔣小慶,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然後再根據情況採取對策。

蔣小慶終於在圍牆的拐角處找到了一棵高大茂密的榕樹。她施展出從小在島上練出的爬樹功力,三兩下便攀到了樹上。她警惕地睃視著觀音閣院內的情況,因為沒有舉行活動,觀音閣顯得很安靜,在夜色裡閃爍的霓虹燈映亮了觀音閣對面的員工宿舍樓,兩名保安偶爾從樓前走過。蔣小慶觀察完畢,從枝叉間跳到圍牆上,然後扯著柔韌的枝條順牆滑下。她躲在陰影裡,待保安走過,躬著身飛快地跑向宿舍樓。

羅五七和阿岩此時已會合,他們在蔣小慶進了樓門之後,快步跟蹤過去。

蔣小慶進了樓門,按劉紅梅告訴她的路線,沒怎麼費勁便找到了劉紅梅的住室。門旁果然擺放著一個花盆。蔣小慶手伸進花盆裏一摸,尋到了鑰匙。她這時才完全相信劉紅梅所言不虛,抑製住因激動和緊張而怦怦急跳的心,微顫著手把鑰匙捅進鎖孔,然後用力一擰,房門開了。她閃身鑽進屋裏,回身把房門輕輕關上,摁亮隨身攜帶的微型手電筒,走到梳妝台前。當她從梳妝台的夾層裡取出軟盤後,情難自禁地張開雙臂,真想歡呼幾聲。但她明白自己是身處險境,不能有絲毫的麻痺大意,於是趕緊小心翼翼地把軟盤揣進兜裡,躡手躡腳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聽,見外面沒什麼動靜,這才輕輕打開了門。只見羅五七和阿岩如凶神惡煞般挺立在門前。蔣小慶頓時魂飛魄散,失聲尖叫起來。羅五七和阿岩也不說話,一左一右架住蔣小慶,把她拖向觀音閣主樓。身單力薄、嬌柔弱小的蔣小慶只能徒勞地掙扎,眼看著自己被挾持到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裡。

看一眼就能靈魂出竅

進到屋裏,羅五七和阿岩這才放開了蔣小慶。蔣小慶努力睜大雙眼,想辨別出這是什麼地方。

羅五七抬手摁亮了燈,室內倏地明亮起來。蔣小慶睃視四周,發現這是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房間,沒有窗戶,沒有別的通道,低矮的牆壁潮濕斑駁,就像是個鏽蝕的鐵皮罐頭盒。牆根雜亂地擺放著幾張凳子和一張床,床的擋板上赫然佈滿了一片片暗紅的血跡。蔣小慶看著這些,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蔣小姐,看來我們果真是很有緣分哩!」羅五七手托下巴,笑眯眯地看著蔣小慶。

蔣小慶轉臉掃了羅五七一眼,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吧!」羅五七慢悠悠地說。

蔣小慶低聲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羅五七忍不住大笑一聲說:「蔣小姐真是太可愛了,竟然玩起了孩子的遊戲!你月黑風高之夜,私闖我們觀音閣,不會是來跟我們捉迷藏的吧?」說著,逼近蔣小慶,眼裏透出色迷迷的光。「我倒是很想親自動手,回報你上次對我的關愛!」

蔣小緊張起來,顫著聲說:「你……你不要亂來……」

「我亂來?這真是讓人莫名其妙!」羅五七抖動著粗黑的眉毛,拉長音調,「你入室行竊,反而倒打一耙,不是太不講道理了嗎?」他指了指旁邊的床。「我可以向你介紹一下,這張床就是我用來懲治那些不聽話違規小姐的,如果你想試試,我和這位夥計可以成全你!」

阿岩聽了羅五七的話,像貓看到了活蹦亂跳的魚,涎著臉湊近蔣小慶。

蔣小慶心驚肉跳,驚恐地連連後退幾步,身子貼到了冰涼的牆上。她很清楚,既然他們掌握了自己的行蹤,就不可能不知道她來觀音閣的目的,對抗只能自取其辱。於是從兜裡掏出軟盤,扔到了地上。

羅五七從地上撿起軟盤,吹了吹說:「還算是個明白人。其實我們應該感謝你。這東西我們一直都想找到,你是幫了我們的大忙哩!」

蔣小慶又氣又惱,狠狠地瞪著羅五七說:「東西我已經給你們了,快放我出去!」

羅五七把軟盤裝進衣袋裏,慢條斯理地說:「那怎麼行?你是貴客,又幫了我們的忙,總要讓我們表示一下心意嘛!」說罷,向阿岩使了個眼色。

阿岩一步跨到蔣小慶身邊,將她連腰帶胳膊緊緊抱住。

蔣小慶大驚失色,拚命地掙扎著斥罵:「臭流氓,放開我!你放開我!」

羅五七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注射器,針管裡已經吸滿了黃色的液體。

蔣小慶心膽俱裂,尖叫著說:「羅五七,你要幹什麼?你這個畜生!王八蛋!」

羅五七陰笑著走到蔣小慶面前,抽動著嘴角幽幽地說:「看來你是需要安靜了!」說著,熟練地把注射器扎進了蔣小慶的臂膀,把藥液緩緩推進去。

蔣小慶慢慢停止了掙扎。她感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一頭歪在阿岩的肩膀上,頃刻間便人事不省了。

羅五七吩咐阿岩:「把她扶到床上去!」

阿岩抱起蔣小慶軟綿綿的身體走到床邊,有些戀戀不捨地放在床上。

羅五七走過來,扳過蔣小慶的身子,讓她平躺在床中間。然後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蔣小慶,得意地點起一支香煙。

阿岩心醉神迷地癡癡凝視著蔣小慶昏迷後如大理石般泛著光澤的面容,喃喃著說:「真是世間尤物,這是我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看一眼就能靈魂出竅……」

羅五七兜頭給了阿岩一巴掌,斥道:「少給我花花腸子!我看你是好了瘡疤忘了痛,上次李燕的虧還想吃呀?」

阿岩脖子一縮,嬉皮笑臉地說:「男人不就是這德性嗎?要不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砍死也逍遙……」

「逍遙你個頭!」羅五七狠狠瞪阿岩一眼,把煙摔在地上,用腳一搓。「你別在這做黃粱美夢,把人給我看好了,我去見廖總!」

阿岩很不甘心地嘟囔說:「守著美味佳肴,廖總也不讓品嘗,看在眼裏,饞在心裏,這不是折磨人嗎?」

「放你媽的屁!」羅五七真火了,「老子都吃不上,還有你的份?好好在這守著,出了岔子我騸了你!」說罷,大步走出門外。

阿岩哭喪著臉,從牆邊拉過來一條凳子,老老實實地坐在門口看守著蔣小慶。

觀音閣七樓客廳,廖凱和楊冰、黃河分別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待著羅五七的消息。

黃河抬腕看看錶,低聲說:「應該差不多了,五七怎麼還不來?」

楊冰知道羅五七是個色狼,不無擔心地說:「他會不會胡來?」

「不會,絕對不會!」黃河很有把握地說,「五七雖然熱長頭毛,但孰輕孰重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正說著,羅五七推門匆匆走了進來。

忘恩負義的小人

黃河欠起身子,急不可耐地問羅五七:「怎麼樣五七,都解決了嗎?」

羅五七點點頭,走到廖凱面前,掏出口袋裏的軟盤遞過去說:「蔣小慶來觀音閣就是取這東西的,這裏面肯定有鬼!」

廖凱吩咐楊冰:「裝電腦裡檢索一下,看是什麼內容。」

楊冰接過軟盤,起身走到大板桌前,把軟盤插進電腦。隨著滑鼠的移動,熒屏上出現了一個個清晰的畫面。楊冰瀏覽完全部內容,抽出軟盤走到沙發前,對廖凱說:「是劉紅梅把手機上的那些內容拷進了盤子裏,沒有什麼新東西。」

廖凱面色凝重起來,若有所思地緩聲說:「如此看來,劉紅梅有可能還活著。」

羅五七屁股剛挨著沙發邊想坐下,聽了廖凱的話,像被火燙著似的呼地挺直了身子,急急地大聲說:「這不可能,是我和阿岩捆住她的手腳,親手把她丟進深海裡的!」羅五七沒說實話,但他認為把劉紅梅扔進海裡和她自己跳進海裡沒什麼本質的區別,只是不想再招致廖凱的責怪。

「沒什麼不可能的事。」黃河白羅五七一眼說,「我問阿岩了,你們好像沒給劉紅梅注射氯甲烷之類的麻醉劑吧?這個劉紅梅是游泳高手,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完全有能力掙脫捆綁自救,這些你應該估計得到。」說到這兒,黃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五七,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毛糙的毛病,乾件讓人放心的事?」

「你他媽就會放馬後炮!」羅五七不由得火了。因為他和黃河有著特殊關係,說話從來都很隨便,打打罵罵也是常有的事。他氣咻咻地瞪著黃河,不乾不淨地說,「遇到事頭就縮到褲襠裡了,然後又充事後諸葛亮,有能耐你自己去幹好了!」雖然他嘴上硬,心裏卻是發虛的,黃河的指責一點都不錯。其實他並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些,注射器就揣在他的兜裡,只是由於他念及舊情,答應了劉紅梅死前看最後一眼世界,還沒來得及打針就讓她跳進了海裡。從這個意義上講,扔進海裡和跳進海裡就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了,只是他不願承認而已。

廖凱對黃河和羅五七相互攻訐有些心煩,皺著眉頭說:「現在爭論這些已經毫無意義,還是看看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黃河思忖片刻說:「如果劉紅梅還活著,蔣小慶來觀音閣就不難解釋了,而蔣小慶就不可能不知道劉紅梅在哪兒。解鈴還須繫鈴人,眼下我們只有從蔣小慶那兒才能查明劉紅梅的情況。」

羅五七想將功補過,躍躍欲試地說:「凱哥,只要你放權給我,我不出一個小時,就能讓這臭娘們乖乖地供出實情!」

廖凱搖搖頭,沉聲說:「蔣小慶不是劉紅梅,絕不能用歪門邪道對付,至少眼下還不能採取這種方式!」

羅五七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說:「凱哥,你也太謹慎小心了,有這個必要嗎?」

黃河沒好氣地沖羅五七說:「你怎麼就不知道用用腦子?你以為蔣小慶是劉紅梅、李燕那樣的風塵小姐,可以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她畢竟是海關調查處的人,有著特殊身份。你如果玩硬的,弄出個三長兩短來,會惹出大麻煩的!」

「黃副總,我有點領會不了你這話的精神實質,看不出有什麼大麻煩!」羅五七往沙發上一坐,搖晃著二郎腿,話裡滿含嘲諷和揶揄,「她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海關小調查員嗎,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大不了裝進麻袋往海裡一扔了事,海關又怎麼能清楚是我們乾的?沒有證據,他們敢把我們怎麼樣!這種人留著,早晚都是個禍害!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咱們什麼事都別幹了!我看你做個變性手術,當娘們算逑了!」

黃河被羅五七一通貶損擠兌氣得七竅生煙,不屑地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隻配去做種馬!」

羅五七正要再回敬幾句,被廖凱揮手製止住。廖凱深思熟慮地說:「身份特殊倒不是什麼關鍵問題,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她背後的那個王步文!」

黃河點點頭說:「不錯,我們必須要弄弄清楚,蔣小慶來觀音閣王步文是否知道,這對我們下一步如何走非常重要!」

羅五七翻翻眼說:「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就這麼乾等著?」

「是的!」廖凱用肯定的口吻說,「四個字,就是以靜製動,先看看王步文有什麼反應!」

羅五七對廖凱忌憚王步文頗有些不滿,撇了撇嘴,往沙發背上一仰,盯著天花板一字一頓說:「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宰了!」

廖凱伸出手拍拍羅五七的胳膊,語調平和地說:「別整天隻想著沖啊殺的,黃河老弟剛才說的你也要聽兩句,對付王步文這種狡猾的人,光憑勇氣和蠻力是不夠的,要多動腦子,做到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廖凱安撫羅五七是有著打算的。如果王步文真的知道蔣小慶來觀音閣,無疑會在久等蔣小慶不歸後採取行動,這時就需要羅五七出去頂雷了。王步文抓不住證據,最多也就是像上次一樣,拘審羅五七二十四小時之後放人。但目前把蔣小慶關在觀音閣顯然是不妥的,必須切斷這件事和天華的一切關聯,只和羅五七一人發生關係,所以就要讓羅五七把蔣小慶帶走,轉移到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去。

羅五七坐起身子,對廖凱笑笑說:「凱哥,你知道我的,最怕動腦子,有什麼事需要我做,你儘管吩咐好了!」

廖凱苦笑笑說:「好好,我對你五七算是服了,難怪黃河罵你!」他說著面容嚴肅起來,顯出鄭重其事的樣子。「蔣小慶不能放在這兒,你要馬上把她轉移走,有合適的地方嗎?」

羅五七想了想說:「地方當然多的是,可最合適最理想的還是望夫崖上的那個廢棄油庫!」

「廢棄油庫?」廖凱顯然不了解這個油庫。

「太好了,這地方的確最合適不過,五七開始會動腦子了!」黃河拍手叫絕,接著對廖凱介紹:「這是當初為避開海關耳目建在望夫崖上的走私油品倉庫,周圍全是斷岩峭壁,十分隱秘。由於地形複雜陡峭運輸很不方便,加上後來和海關建立了良好的關係,這個油庫就廢棄不用了,現在仍不為外人知曉,用來藏人,是個很理想的場所。」

廖凱用讚賞的目光看著羅五七說:「你想得很周全很好,就暫時把蔣小慶放在那兒吧!」說著臉轉向黃河。「你負責觀察王步文的動向,防止他搞突然襲擊。我去找展飛,向他通報一下情況。」他一拍沙發扶手。「好了,我們馬上分頭行動!」

黃河和羅五七應聲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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