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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籍》第197章 夜畔燭光
華燈初下,竹樓內燃起紅彤彤的蠟燭,精緻的案台前擺放著菜肴奶漿。

婚宴的第一餐簡約至極,桌面上清一色的蔬菜瓜果。

羊脂白玉的酒杯置放在一席案上,銀壺器具內蓄著新鮮的牛奶。

七月褪下紅妝旗袍,一襲粉裙素衣落座。

光彩迷人的雙眸凝視著案台對面的朱北辰,淺笑道:「我從小素食樸實慣了,每餐用度都是比較簡潔,不沾片點葷腥。」

朱北辰一臉的慘笑,附和著說:「小時候我也是每餐素食,因為沾不起葷腥,太貴。」

七月笑出聲來,笑聲極為清脆柔美。

她端起銀壺,純白的液體呈現一道細流,斟滿小巧的杯盞。

「我不沾酒漿,已是一種習慣,大婚的交杯酒我們用牛奶代替吧。」

七月有些愧疚,幼時養成的良好習慣對於朱北辰來說卻是太過苛刻。

原是大婚喜慶的日子,餐桌上全是素食,而酒杯中盛的卻是純牛奶。

七月溫情地遞過漢白玉酒杯,優雅地起身,眼眸中頗感抱歉。

朱北辰笑著坐起身來,接過杯盞,生瞧著七月的小瓊鼻,禁不住合著食指勾滑兩下,心底竊喜。

頓時,七月羞紅了臉頰,低埋著腦袋,嬌嗔道:「討厭,不許勾人家鼻子!」

交杯換盞前,朱北辰面色一沉,擔憂地詢問道:「七月,你真的要跟我走嗎?我身無分文,真的是養不起你的。」

七月俏臉微凝,心底卻是竊笑不已,俏皮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可得把手頭上的羊脂白玉酒杯給端好了,萬一手抖砸碎一個,都是價值萬金,你可賠償不起的。」

朱北辰聞言手抖了下,匆忙雙手扶穩,皺眉地說:「什麼,這就是羊脂白玉,用來作酒杯的?」

七月輕咬著嫣紅嘴角,低聲說道:「告尤禮儀已成,我們之間再沒有反悔的可能,以後咱家的一應資財用具都是你的,這樣你總不怕養不起嬌貴的妻子了吧。」

「……這,以後的飯會不會嚼得有點軟!」朱北辰徹底感到無語,這以後究竟是自己養著七月,還是七月養著自己吶。

七月疑惑地問道:「飯嚼得有點軟,是你們漢族的方言嗎,是什麼意思呢?」

明眸微眨,眼前的姑娘哪裏還有一副一族大巫的儀態威嚴。

現在的態勢明顯就是一副小家嬌妻女人的做派,他想著自己還是不要再跟七月做解釋的好。

米已成炊,七月這般姿貌的妻子指不定會惹來多少的羨慕妒忌。

杯盞交錯後,七月走至床沿,取來一件銀匣放到朱北辰面前。

「這是一千多年前的古物,當初我族要霜先祖從成都帶回來的兩件重要的物件之一」七月神情油然嚴肅起來,交待著一件極為重要的大事。

黑水河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七月自己都是為朱北辰準備的。而要霜一族保留了千年的兩件蜀地古物就是等待著這一刻轉呈諸葛氏後世子嗣的。

朱北辰心裏犯著嘀咕,千年前留下的銀匣表層已覆蓋上薄薄的一層氧化物,一件精巧的銅鎖封閉著裏面的物事,透著古樸厚重,令人難以猜測裏面存放的是什麼。

「你看過裏面的東西嗎?」朱北辰問道。

七月微微點頭,小時候好奇心重,銅鎖早被她開啟過一次,裏面存放的物件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九宮鎖?」朱北辰驚訝地瞧著銀匣上的銅鎖,精巧的鎖頭設置令自己乍舌。

鎖頭上拴著一根黃金質地的的鎖匙,用於滑動九宮鎖眼。

九宮鎖滑法變化太過繁瑣,是極難在短時間內解開的。

朱北辰有些犯難地看著七月,她以前究竟是怎麼弄開這鎖頭的。

七月俏目透著譏笑,乖巧地解下黃金鑰匙,沿著九宮鎖眼中央處飛快地向一側滑動,繼而又旋向另一處。

繁雜的手法變化著,朱北辰注意到鑰匙與銅鎖表面鎖眼接觸過程中不斷飛濺起零星火花。

暗嘆著銅鎖內部構造的精妙,裏面難道還蓄有電量?

古時候的鎖匠就能將這種技術運用在鎖頭製造工藝當中了嗎?再說那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電的。如今的電火花又是怎麼產生的。

幾息之間,銅鎖內部機括「哢」一聲鬆懈起開,七月緩慢地將鎖頭拿開。

銀匣稍啟一道狹小的縫隙,一道金光在開口處綻放,陳年古物的厚重感湧現。

一切並沒有如朱北辰所想的那樣,內裡透出千年前的機關毒箭。

因為這並不是銀匣第一次開啟,蒙蒙的白色霧氣繚繞,漸漸散化在空氣當中。

銀匣內裡全貌展現在朱北辰面前,內襯用金黃-色絲綢皇帛鋪墊,顯得華貴異常。

內裡不染一縷纖塵,很難想像這是千年前要霜從成都帶回來的古物,那這裏面的東西用途何在呢。

七月拾起銀匣內一封信件,用眼神詢問過朱北辰後,啟開封蠟轉遞給他。

這是一封來自於一千八百年前的家書,而收件人是家族內某一代後輩。

落款處清晰地寫著:諸葛孔明。

七月貼心地將燈盞移近,身子緊挨著朱北辰,身子獨有的香味緩緩洋溢著。

他的心神有些慌亂,七月的身子不斷地挨近,導致自己心潮起伏,難以鎮定下來,一呼一吸間滿滿是七月身子的味道。

朱北辰強迫自己鎮靜下心神,仔細辨認起信件上的文字。

不得不說,觀諸葛亮的文字,一如他驚人般的天賦。

字跡蒼勁有力,撇捺之間皆透著一股異樣妖孽的智慧,生平處事的幹練躍然紙上。

片息後,朱北辰耳根處明顯感到脹熱,臉蛋就像是燒紅的火炭一般,氣息起伏。

他眨巴下眼睛,吞咽下口水,溫潤著乾澀的喉嚨說道:「七月,你…靠的有點太近了,可以移開點嗎?我很熱的。」

七月微微一怔,觀察著朱北辰的面色有些不對勁,連忙湊近他耳根處說道:「北辰,你沒事吧,耳朵怎麼都熱得發燙起來?」

「你…」朱北辰面紅耳赤地咬牙,心底生嘆:你要再這樣無辜地瞧我,再挨近一點,我可就真有事了。

片息後,朱北辰合上紙張,陷入沉思。

七月微微一怔,耐心地詢問道:「怎麼樣,信件內容對你有幫助?」

信封上的印泥是完好無損的,七月並不知道內裡寫的內容。

他確信有人在信件封存入信封之前就做過手腳,裏面重要段落文字被一種特製的藥水化去,最終呈現在朱北辰面前的僅僅是一封尋常的告晚輩家書而已。

銀匣內最後一件物事是一張帛書,整卷呈金黃-色,他確信這時候古蜀國皇室禦用之物。

七月將帛書鋪展開來,帛書上密密麻麻的內容呈現。

「這,這些點和線描繪的是什麼?」朱北辰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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