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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籍》第340章 杜門的奧秘
黑袍男子的聲音從一處無人的角落傳來,晃動的空間映出一抹透明的輪廓。

他停留在那裏有多長時間了,為何自己一直沒有發現,七月亦是憑藉著第六感覺得有人站在那。

水波散盡,眼前的人物漸漸清晰,頭部輪廓肢體曲線一直延伸到腳面,黑袍男子淡淡的笑意顯現在二人面前。

隱身?凝雲的嘴巴驚訝呈「o」形。

這個世界上,怎麼有人能夠做到隱身的,他是如何做到的?

說到底隱身的實現是一種對光的巧妙運用,第一種方式是使光線直行通過身體各部位實現,這種方式簡直就是一種天方夜譚。而第二種則是改變周遭光線來向,使得光線曲線繞過遮擋物,從而實現遮擋物體視覺上的隱身。

凝雲靈動的眼睛看看黑袍人,轉向七月,詢問七月,何種巫術能實現隱身。

「老頭,你怎麼做到的。」不聲不響地就出現在自己和姑娘周邊,如果他不是靜靜待著,而是在任意時刻發起攻擊,凝雲越想越感到害怕起來。

一浪勝過一浪的笑聲,黑袍男子莫名笑著,笑聲清冷讓人莫名其妙,「怎麼,丫頭你想學嗎?」

「切!」凝雲不屑回答,心裏咒罵道:老狐狸,誰稀罕你的歪門邪道。論巫蠱正宗自然是苗疆黑水河,既然姑娘能發現他,就證明這種隱身方式存在破綻。想得通透後,凝雲反而放下心來。

七月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冰冷,無形的氣質純美表露得更加明顯。黑袍男子與七月對視一眼,七月微微掩嘴,柔柔一笑,笑聲清爽,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她難道能看穿這種手段?笑聲卻給他如墜冰窖之感,簡直有點莫名其妙,越來越琢磨不懂這個巫族的少女,「丫頭,你笑什麼。」

黑袍男子停止了笑聲,嚴肅詢問道。因為,沒有人敢當著他笑的時候,隨聲附和,且附和的同時還給他帶來種種的不適感。

七月收歇笑聲,歉意道:「前輩誤會了,七月沒有嘲笑前輩的意思。」

就在笑聲起時,七月就已經注意到了黑袍男子的站位,旋即暗暗掐算方位步伐,大致也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複雜的奇門術法佈陣必須要結合精妙的陣位算數,這也就是為什麼算經也會作為術者入門必修的一門課程。數學沒學好的話,想精通奇門遁甲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見黑袍人臉面間稍帶著慍色,七月躬身再次施禮,不緊不慢反問道:「前輩,此處可是杜門對嗎?」

僅此一句話道破了諸多的疑難,黑袍人愈加欣賞面前的少女,暗想如果她不是苗疆的大巫該多好,這種身份地位再輔以驚覺的智慧,前途可期,「嗯!」他默默點點頭。

「杜門」素有隱遁藏形之意,適合隱身藏形躲災避難。因而,入「杜門」中最佳的方式便是藏匿身型。

「驚蟄一七四,小寒二八五。此乃陽間遁數位之法。」觀黑袍人腳下步伐,結合前後左右距離牆體的距離,七月輕易演算出他此時的站位。

十八活盤演示一年所以時辰的格局,他驚訝地看著七月,這可是要配合精妙的計算才能得出的站位格局,竟然被她一口道破,忍不住心裏咒罵,「你是要妖孽到什麼程度。口口聲聲說對於奇門遁甲不甚精通,不甚精通就這種程度了,萬一你要真的精通起來可怎麼辦。」

「此門中含隱字訣義,」七月的神思真誠無比,黑袍人明明就憋著一肚子的氣,一看到她俏麗的面孔卻怎麼也拉不下臉來。七月已經是在隱晦地暗示,之所以他能隱身是杜門陣法的功效,並非他之能。

黑袍男子亦是精通奇門遁甲的人物,頗有考校的意味反問道:「那我如今出現在這裏有是怎麼回事?」

陣法的隱匿遁形靠的是空間的轉換,跟配殿的情形有異曲同工之效,七月深思片刻,疑惑頓解,「驚蟄的上元為陽遁一局。每個時辰定位幾局,受節氣和日乾的製約。時辰輪轉變幻,隱匿不是永久的。」

這種巧妙構陣恰恰符合彤冰陽的術數理念,節氣時辰的輪轉則意味著「杜門」之內巧妙的陣局已經開始運轉。

黑袍人不得不深感佩服,奇門遁甲是一門高深的宇宙宏觀學問,更是一種時空交替的磁場表現,常人難以揣摩通透,他沒想到黑苗這一代竟出了這樣一位奇人,「嗯,說的一點都不錯。種種跡象表明,一切的遺跡都是一千多年前的彤冰陽留下的。」

黑袍人面露難色,研究過術數的人極少有人聽過彤冰陽這個名字,而他正是少數人之一,自是知道這位可以諸葛亮齊名的妖孽的厲害。

「杜門」玄奇,解陣的最佳方式便是藏形,而入陣伊始,陣中已蘊含藏形的機括,以至於他前腳一踏入杜門之內,形體便漸漸消失。實則是當初佈陣之人的故弄玄虛,彤冰陽是一個極度自傲的人,所布的奇門自然是不允許輕易被人破解,他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警告入陣者,莫要妄想以藏匿之法破解。

七月則是一臉的輕鬆寫意,「這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想到了平安度過杜門的方式?黑袍男子狐疑地看著七月。

「聽聞族中老人說起過,彤冰陽天賦異稟,卻也是一副玩性極重的人。」這種人佈陣可能存在一個特點,適才黑袍人所經歷過的隱匿藏形的空間交替陣局佈置實際上並無切實意義,足以說明彤冰陽佈陣有種「任性」而為的意思在裏面。

黑袍男子思索片刻,茅塞頓開,「你是說,未必杜門內驚險重重,而是以奇為主?」就是不知道彤冰陽會把什麼樣他自以為稀奇古怪好玩的內容佈置在杜門之後。

四時節氣,陰陽遁術。這是彤冰陽最引以為傲的術數成果,七月猜想彤冰陽的為人性格,以及此人所擅長的層面猜測可能存在於杜門中的陣局手法。

「應該只會有一種手段,過了也就過了。」七月輕挽起鬢角邊一絲散亂的髮絲,面龐嫻靜如古潭,漫不經心地說道。

該出現的總是會出現的,無法躲避,無可遁形。節令時辰已經變幻,杜門通道內的情形即將生變。七月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周遭的變化,任何的動靜都可能是破局點,特別是在這種環境下很考驗一個人的細心程度。

「哢!」「轟隆!」長長的甬道內隔音效果極好,細微的石塊摩擦轉動聲極低沉,卻還是被七月敏銳地捕捉到。

與黑袍男子對視一眼,七月亦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他也聽到了那種聲音。熟悉墓葬環境的人都知道,這是機括開始運轉的徵兆。

藏在冰彩玉髓牆體之後的,可能是一組大型的機括,就是不知道以何種能源為驅動力。在歷經千多年歲月磨礪腐蝕之後依然能夠正常運作如初。

隨後,一道道緩慢的流沙聲透入甬道內。凝雲手貼著冰彩玉髓,甚至能感受到冰彩玉髓在微微震動。

「姑娘,我怕。」甬道中,三人屏息凝神,一時間氛圍變得格外緊張。冰彩玉髓上五爪金龍的雕塑,無尾的狐狸相顯得愈加詭異,都像是在戲謔地笑對著三人。

七月探來玉手按住凝雲的肩膀,將其攬入懷中安慰著。

「現在應該怎麼做?」黑袍男子表現看來,異常鎮靜。

「等待。」七月說。

「……」

晶瑩剔透的冰彩玉髓牆內線條漸漸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一道道不可察的細小裂紋自牆內生成,約有一毫米粗細的裂痕難以分辨。

裂痕經過短暫時間的融合,裂口處越撐越大,終於引起了三人的警覺,黑袍男子撫摸著油性極重的牆體,詫異道:「裂痕,牆壁在碎裂。」

冰彩玉髓構造成的牆體延伸到前方盡頭,甬道的長度是多少無從知曉,而以裂痕生長的速度,牆體碎裂只在朝夕之間。

凝雲雙手懷抱在七月腰間,腦袋埋在其胸前,探出一雙眸子打量了一下牆壁的變化,擔憂地問道:「我們,是不是會被活埋?」

鎮靜,七月不止一次在心底提醒自己。冰彩玉髓的硬度雖說不是自然界最堅固的材料,但這種大面積的牆體裂痕是怎麼一回事?裂痕就像是眾多的蟻穴分佈在牆面內側,啃噬著玉髓。照著這種形式發展下去,支撐甬道構架的玉髓會因為不堪重負而倒塌,最終的結果就是將他們活埋。

一刻鐘後,牆面上已是滿滿的裂痕,粗細達一公分左右,呈十字網狀交錯,將冰彩玉髓牆面分割成無數小塊。這種變化還在繼續進行當中,四面八方湧來的震動感使得三人頓時平衡,搖搖緩緩地勉強擠在甬道中間保持著平衡。

「冰彩玉髓沒有裂痕。」七月猛得反應過來,己方三人太急躁了,由於冰彩玉髓的透明度極高,內裡哪怕透出一抹光亮都能穿過玉髓,如果是裏頭射出的網狀分割光源呢。就會造成一種視覺誤差,讓人誤以為牆壁在開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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