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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籍》第384章 意料之外
三百八十四章

巨石中央部位有個凹槽,一個檀木盒子端端正正安放在凹槽中。打開盒子,裏面孔洞無物。

內部沾染了厚厚一層的灰塵,傾倒下抖落出沙礫似的粉塵,隨同著粉塵一同落下的還有幾張張薄薄的紙片。

像是刻意映襯紙片的不凡,迷霧裏突然傳來鬼魅般的吼叫,聽起來有點類似嬰兒的哭聲,七月著實被這種聲音嚇了一跳。

滿心疑惑拾起地上的紙片,放到光亮下一照才看清,一張照片!

確切的說是一張跟照片差不多大小的人物繪畫,筆法用色惟妙惟肖,人物的勾勒神態十分到位。

照片由於年份的原因,紙張已經泛黃,背景大致能看得清楚,似乎是某處大山深處,一座城市。近景則是古老的祭祀場所,一名主持祭祀的穿著莊重的大行巫綾,身上的掛飾無比標示著早期九黎族先民的穿戴特色,手持整套的大行巫器,形態舉止更是具備巫師的氣度儀錶。

藍天白雲像一幕畫布高懸,祭台四方熊熊燃著的篝火堆,祭台下虔誠朝拜的民眾。一切的景象都在顯示他們真正進行一場浩大的祭祀儀式,主持祭祀的男子擁有著崇高的身份地位。仔細看,七月覺得照片中男子的身形輪廓好熟悉,雖然照片色彩缺失,人物都極其模糊。

七月獃滯了半響,終於想起來男子是誰。他不是流傳於滇南黑苗神話傳說中的某一位先祖,他甚至與巫蠱一點關係都沒有。北辰,他是朱北辰。怪不得自己會感到那麼熟悉,照片中描繪的人物,那名主持祭祀的祭司分明就是朱北辰的形象。

有資格主持古代祭祀,有資格穿戴大行巫綾的人,唯有大巫。

照片記錄的影像日期相當久遠,畫面中遠處的山川景象同眼下的山川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出自同一條山脈。

撿起第二張照片,記錄的影像又有了變化,不再是那副祭祀的場景,而是一幅室內畫面。畫面中最為顯眼的就是四堆堆砌整齊的骷髏堆,每一堆骷髏堆層數恰好是九層整,呈金字塔形狀,下寬上窄。骷髏堆中央則是一副全封閉的棺材,棺材目測是透明狀的,材質大致是玻璃或者是水晶,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安詳躺在棺材中,雙手交叉安放在胸前。看樣子像是睡著了,面部的輪廓線條優美,光是模糊的印象就能讓人聯想到女子的美貌。

牆體上繽紛多彩的壁畫,刻畫著的都是女子生前的種種,由於篇幅有限,壁畫的內容模糊,大致能看出女子旖旎身姿。

兩張照片綜合,看似毫無關係的兩幕場景,經過判斷分析,七月心想:是一種還魂儀式嗎?棺材中的女子患了某種疾病,男子舉行了某種神秘而古老的祭祀手段,妄圖復活棺中女子。主持祭祀的男子跟北辰是什麼關係,兩人就像孿生兄弟。

七月眯眯被大霧熏得水潤的眼睛,抓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還是不能理解歷史上,一個男人和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所有的謎題毫無頭緒,七月決定先將照片收藏保存起來。二張照片重新被放回檀木盒中。這時,一聲輕輕的求救隱隱約約就在附近叫喚,氣息很弱,發聲的人受傷了。

救命,救命。救救我。聲音相隔半分鐘左右才會響起一次,每一次都在距離七月不遠處傳來,她將照片抽出,又把檀木盒重新放置回凹槽中,尋找著求救聲的來源。

聲音越來越弱,發聲相隔的時間越來越長,迷霧對聲音的阻隔作用強烈,一時之間就連七月都無法準確找到聲源。

糟糕,七月心裏想,求救的人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煩,很可能面臨著生死的危險,聽聲音一時半會要是發現不了他,他就會因為傷勢過重而死亡的。

對了,之前陽曦是用那種方式來判斷聲音方向的。為了防止自己呼吸的干擾,七月屏息凝神趴在地面上,這一次又明顯聽到了那種求救聲,來自於東北方向。

巨石形成了一定的規模,剛走出幾步,迷霧阻隔視野,七月差點迎面撞上一塊巨石,向左走幾步,又摸到了那種跟嬰兒肌膚差不多的石頭。中間留出了一條窄窄的通道,需要側著身子才能鑽過去,內裡的霧氣彷彿更重了幾分,距離呼叫聲越近,七月分明已經能看到一塊巨石下蜷縮成一團的人影,全身不停地抽粗著,始終用背部面對著七月。

摸著巨石圍成的圈,走到那塊巨石近處,七月戒備心還是極重的,在幾米開外停住了腳步,連連呼喚幾聲,詢問地上男子的情況。

光線晦暗,潮濕的空氣當中夾雜著分外濃重的血腥味。

一開始以為他是陽曦,畢竟兩人走失的時間不長,附近最有可能出現的人就是他。可走近一看,穿著服裝完全就是換了個人。

他不是陽曦。

而且,對於七月態度誠懇的問詢分毫不作回應,身體僵直,不斷抖動。無奈之下,出於救人心切,七月隻好蹲到男子跟前,又拍拍他後背。

「朋友,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身體不舒服嗎?」

「嗚。」聽起來更像是嗯,總之,他作出了回應,聲音聽起來痛苦不堪。

七月收回的手掌上染上了一片紅,自己的手上沒有受過傷,基本可以確定血漬是男子的。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如果不是傷勢過重,產生的劇痛,如果不是身臨其境,看到地面上,壓在男子身下大灘的血跡,都難以想像這會是一個人能發出的聲音。

將男子翻過身來,髒兮兮的面龐,頭髮也是異常凌亂,嘴角還掛著絲絲血痕。

擦乾臉上的血漬,血汙混著泥土一一被擦拭乾凈。男子就像逐漸褪去遮羞的面紗,真實展現在七月面前。

心,砰然跳動,失聲喊出:「北辰,朱北辰!」

七月激動得忘乎所有,多日來毫無消息,沒有希望的尋找,卻在如今偶然的情況下見到,沒有什麼能夠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心情澎湃,一把將朱北辰攬到帶著溫度的懷抱中,心酸的淚水大顆大顆滴落。

不管相隔多遠,分離多久,當再聚首時,那份親切感,那份彼此間的愛意猶如濃醇甘苦的黑咖啡,苦澀中總是帶著一份甜蜜的味道。

許久,七月心緒平靜下來,意識到朱北辰還受著重傷,埋頭在自己懷中很久都沒有動靜。一探鼻息,還好,呼吸雖然紊亂,至少還有生命跡象。

親眼看到朱北辰時,七月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只要他平安,一切都是好的。

柔情注視下,朱北辰悠悠轉醒,第一眼看見七月模糊的輪廓,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見到你,真好。」

七月堵住他的嘴,說道:「先不要說話,你現在很虛弱。」不管他先前經歷了什麼,目前看來朱北辰的傷勢很嚴重,順著流血的部位,撕開胸口的衣服,一道極深的傷口映入眼簾。

傷口深入皮下約2厘米,幸好沒有觸及內臟,恰好避開了周圍的血管。可就是這樣,依然導致了大量的出血。

刀傷!傷口的切割形狀判斷,朱北辰是被人用利器襲擊了。刀口齊整,可見襲擊他的刀多麼鋒利,使刀的手法熟練精準,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時,這一刀下去就會直入心臟。

經過七月簡單的撒上藥粉包紮,抱著朱北辰原地躺下,他的呼吸均勻了許多,傷口流淌的血液也終於止住。

七月感到納悶,朱北辰是被斯特拉斯曼等人綁架的,既然選擇綁架而不是當場擊殺,證明那群人並不想要他的性命。進入太陽墓後,朱北辰又會遇上什麼人,而那人非要如此果決下手要他的性命。

「感覺好點了嗎?」久別的妻子遇到自己受傷的丈夫,七月小心翼翼呵護詢問著,笑容也因心情的變化愈加甜美。

哪裏知道,朱北辰開口說的話讓她再度震驚,「是韓清欣,是她襲擊了我。她要殺我。」

四周的氣溫頓時寒涼了許多,氤氳的霧氣恍若讓人覺得眼前的場景都不是那麼真實,七月一下子感到有些頭暈,思維轉不過彎來。韓清欣居然會殺朱北辰,簡直是最大的一個玩笑。

回憶起這個女人,七月的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從韓清欣的眼神中幾乎可以感受到那迸裂而出帶著濃濃妒忌的愛意,若說是其他人有殺人的嫌疑和動機,七月還會相信,以女人的直覺看來,獨獨不可能是韓清欣。

可是,話是由朱北辰親口說出,真實性則毋庸置疑。

考慮再三,七月狐疑問道,「北辰,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確定真是韓清欣捅的你這一刀?」

陰邪的土地,容易滋生各種迷惑人心的物事,當周圍的環境寂靜,包括磁場都開始不正常的時候,處在期間的人難免不會受到影響。七月並不是不相信朱北辰,而是覺得他可能受到了某些邪物的影響陷入了妄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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