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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籍》第366章 水調歌頭
寄芙!銘刻著寄芙的玉簫握在七月手中,翠綠流光轉動,古樸的音器造型,「寄芙,多美的名字。」

洞天之外,自然界久違的陽光落在洞口,清新的氣息由狹小的洞身撲鼻而來。

他對著手上的地形圖研究了好長一會,才緩緩開口道,「這次確定沒有走錯,通道外圍是離沙埋古城最近的一條路。」

凝雲嘆了口氣,「終於出了蜈蚣窩了。」數個小時的逃亡生活,揮之不去的腥味,終於等來了這一刻。

黑袍男子道:「終於出來了,再不用在暗無天日的地底下爬行了。」每條通道都是為蜈蚣們修建的,狹長低矮,長時間的爬行脊椎都酸疼無比。

午間時間剛過不久,太陽顯得有些熾烈,一人接著一人爬出了地底洞穴,回到了久違的地面。

凝雲突然傻笑起來,「活著真好。」「不,應該這樣說,能夠像一個人一樣活著真好。」地底的非人生命給予她太多的震撼。

七月和黑袍男子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言語。骨子裏卻無比的認同。

黑土鋪陳的土地上都是低矮的草叢,夾雜著不知名野花,偶有兩根小型的樹木在期間。

身後幾公裏外依稀還可以看見那片高大的林木,尚能想像,林子裏生活著人蠱結合的物種,他們以樹木的汁液為食。

一路上似乎很平靜,陽光明媚,花草相隨,離開出來時的洞口已經一個多小時。路況依然是那樣,卻讓人無比舒適。

凝雲順手摘了幾株花草,不時挑挑揀揀,佩戴在頭頂上,嘴角時刻掛著燦爛的笑容,「這玩意好像可以吃的。」順帶著咬了幾口,味道酸酸甜甜,入口多汁。

「當心毒死你。」苗蠱叢生的地方能養育出幾種沒毒的植物,黑袍男子冷言諷刺道。

「切,我們就是自小吃著毒花毒苗長大的,你信不信我全身都是毒。」說起毒物,她倒是覺得可惜了那條原矛頭蝮,跟了自己十多年,想不到關鍵時刻居然這麼靠不住。

走的累了,三人才聽下來,就地歇息,許多日子以來神經都是高度緊繃的,難得閑暇地感受一下自然界明媚的陽光,呼吸一下這裏別樣的氣息。

太陽墓,跟沙埋古城,跟巫族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一座古墓埋藏著一座龐大的地下群落,生活著一群具備高度生物文明的人類。

這就是七月最想不通的地方,羅布泊的總面積才有多大,可是太陽墓深入至地底下的建築面積不菲。

七月頂著烈日看著與外界無異的光照,這裏的日月星辰是否也和外界一樣,都處在一片天空下?

溪流,我聽到溪流聲了。凝雲歡騰得像隻入春的鳥兒,驚叫聲生生把七月拉回現實當中。

再回頭,凝雲一蹦一跳腳下如裝了跟彈簧,已經向著流水的方向而去了,轉眼連背影都摸不著。

黑袍男子抿了抿嘴唇,日照下皮膚乾涸得厲害,「你就任由著她吃那些花草,不會吃出事來?」

七月晃過神來,盯著明媚的日照,手指頭擦擦染塵的衣裳,裝著「告尤蠱器」的包袱就放在身邊,心不在焉回答:「由她去吧,這丫頭嘴巴毒著呢,花花草草吃不死她的。」

見她總擺弄刻著「寄芙」的玉簫,兩人一副沉默的表情,黑袍男子詢問道:「你除了七律九弦,還會吹點什麼曲子,吹來聽聽。」

九孔玉簫,七月手中的玉簫放到外界,絕對是無價可估量的古文物,他也想聽聽玉簫吹奏的聲音。

樂器本身或許價值無可估量,但它最大的價值還是在演奏上,七月說道:「你也懂音律?」話語很平靜,語氣沉穩,本是一句看似嘲諷的話,聽起來卻沒有一絲嘲諷的韻味,就像在論家常一般。

「年輕那會,喜歡過一個女孩,她的簫聲至今難忘。」

「然後呢?」

「沒然後了,她跟著我們的組織下墓。是一個精通機關算術的好手,最後死在地底下。」回憶起這段往事,他不禁有些傷神,女孩死得不明不白,或許是不知名的毒物入侵。總之,最後他們只能將她的屍體留在了古墓裡。

入穴過程中,面對慘死的同伴,唯一的方式就是拋棄,不能成為團隊的累贅。

蒼老的面孔隱然流過悲愴,七月第一次留意到他的情感,「她一定很出色吧,能讓你惦念不忘。」

她一定很出色吧,回憶起幾十年前的事記憶都有些模糊了,「都過去了,她給我留下了最美的一景。」

黑袍男子似乎不願意再繼續談及,七月識趣地閉嘴,「我給你吹一曲吧。」

男子點點頭表示同意,七月感情複雜地搭上簫孔,沉浸心緒,悠悠揚揚的簫聲隨風而起。

有曲無詞,簫音引領著聆聽者的思緒,恍惚中回到了各自思緒哀別的年代。

那是一首清冷的歌曲。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何年。

落寞如一卷明月,照向遙遠的過去,照亮消逝的情懷。

聽著蕩漾的樂聲,思緒也在隨著音符一點點的飄蕩,無處可供停留落腳,隱約的淚痕掛在男子臉龐。

難以想像如此冷漠決絕的一個人,也會有柔情刻骨的一面。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簫聲曲調無不流轉著句句無詞的歌曲,七月內心也在思念分隔數日的朱北辰。

偌大的天地中,他會在哪裏?

危險重重的古墓,山間密林,彤冰陽的離奇術陣,他是否還能安然活著。

恍惚的簫聲中,時間輪轉了一次又一次,足足有半個鐘頭的時間過去。

通過溪水聲判斷,溪流至多不會距離目前所在地超過一公裡,可凝雲離開的時間已經太久。

難道她出了意味。

最後一遍演奏完畢,輕輕鬆開音孔,七月緊繃的哀思也在這一刻鬆懈,目光直愣愣看著面前的草地。

黑袍男子雙眼緊閉,亦是一番沉醉,想起了當年女孩也曾吹過一曲「水調歌頭」,不論演奏技巧,單是那種情感就足以讓他難以忘懷。

「時間過了多久?」沒有人具備清晰的時間觀念,唯有七月還能憑藉心跳數著時間。

「半個鐘頭吧。」

「那丫頭離開的時間,你不覺得太久了嗎?」黑袍男子凝聲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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