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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臥底》第十五章 逃亡前夕
「男男關係的第二次檢驗結果已經出來,『防艾劑』的效果十分看好,出現感染癥狀的只有一個人——原因是這個感染的男子體質很弱,與他配對的男人性器官過分發達……唐憶貧說,他的解決方法是讓『防艾劑』的藥效成份滲透到被動一方的皮層深處,即使發生皮層破損而流血的現像,也能有效地將病毒殺死。這一課題他已經攻克,惟一的缺陷是這種最新研製出來的滲透劑的剌激性很強,讓被、主動雙方都難以適從並影響快感,如果把這種刺激性解決了,『防艾劑』就可以批量生產。」蕭有勁拿著一份報告單說。

黃元霸一邊聽,一邊用手指有節律地在桌面上敲著,並不時抬眼看著蕭有勁,末了又問道:「第二組『男女關係』的實驗也有一周了,結果出來了嗎?」

「還沒有。」朱衛剛說:「兩組檢測如果在同一天做怕忙中出錯,老師已經安排在明天做。」

黃元霸點著頭說:「玩科學的人辦事就是可靠,可惜就是太古板了,不太好打交道。」

「我覺得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應該是……」蕭有勁看著黃元霸的臉色,然後決定後面的話是該說或是不該說。

「最重要的是什麼?說話有你這樣吞吞吐吐的嗎?」

「最重要的是黃叔的『放媒雞計劃』已經取得了預期的效果,義珍蓉引出來的同夥也處理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收網了?」

「你說為什麼可以收網了?把道理說出來。」黃元霸鼓勵道。

「我認為把義珍蓉留在這裏多一天就多一天風險,如果她把真相告訴同伴,後果不堪設想——那時候我們的實驗就會半途而廢。」蕭有勁終於把他的擔心說了出來。

「你覺得她已經把真相告訴同伴了嗎?」

「應該說現在還沒有,工人們的情緒都很穩定。」

「如果現在收網,把義珍蓉處理掉,你能證明包裝部再沒有臥底警察了嗎?」

「這個……不好講。」蕭有勁小聲說。

「如果裏面有臥底警察和工人們知道真相比較,利弊又應該如何權衡?」黃元霸繼續問道。

「不好權衡,反正都很危險,最好兩種情況都不要出現。」蕭有勁說。

黃元霸笑了,說:「你變聰明了,兩種情況中發生任何一種,我們都無法承受。我可以告訴你,目前義珍蓉還不會把真相告訴工人們,她是負有特殊使命的人,除非她認為這裏面已經沒有了同類,否則她不會冒這個險,因為——公開真相,那是魚死網破的孤注一擲。」

「還是黃叔想得深透。」蕭有勁連連點頭。

自從與尹海波分開後,義珍蓉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尹海波還沒有死,他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會在世界的哪一隅呢?義珍蓉在閑時做了無數種猜測,但最後總是不得要領。

一連幾個晚上,義珍蓉總是夢見和尹海波在一起。夢裏,黑社會集團早已受到懲罰,黃元霸、楚天紅、阿德上了絞刑架,易祥貴正在為她和尹海波主持隆重的婚禮……

一枕黃粱醒後,已是淚濕巾,義珍蓉想到尹海波,就感到肩上擔子的沉重。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仍然一事無成。

早餐鈴聲響了,工人們從各自的宿舍走出來湧向食堂,這時,廠區的喇叭開始播放通知,內容是,包裝六組的全體工女們不要進食早餐,要空腹體檢,因為她們初來乍到,水土不服,最初兩個月必須每個禮拜進行一次體檢。

對此,大家並不意外,因為昨天新搬運組的男工們已經體檢過了。

義珍蓉已經出門正朝飯堂走,她聽到通知後就改變方向去到體檢室。

體檢室緊鄰近實驗室,朱衛剛一見到義珍蓉就直接把她帶到一個小房間,進門前,朱衛剛小聲對義珍蓉耳語道:「等一會醫生問你,能裝的要裝一裝。」

這一點撥,讓義珍蓉心知肚明。

給義珍蓉做各項檢查的都是女工作人員,檢查內容是看體表是否出現皮疹,淋巴結腫大與否,有無發燒表現,這些都是愛滋病急性感染期的基本癥狀。能明顯檢查出來的,義珍蓉不敢裝也裝不了,但當醫生問其他癥狀時,她堅持說有咽痛、四肢關節酸痛的表現。

按照規定,有過高危行為的人,如果有兩項以上愛滋病感染期急性癥狀,就得做進一步的觀察。就這樣,義珍蓉名正言順被送進了唐憶貧的實驗室。

一周過去了,尹海波還活著,連他自己都感到這是一個奇跡!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樣從死亡線上掙脫出來的,只知道心中有一種信念在支撐他與死神較量並最終獲勝。

回想起來還記得,第一天他在山洞中被老虎發現,然後他在那裏度過了漫長的三天三夜……他的意志終於戰勝了老虎的意志,他趁著老虎麻痹大意的時候逃出山洞,當被發現時,他已經遊在了海水裏……他在水裏遊,老虎在岸邊追,那個時候他感覺不出有半點危險,好像小時候做狼吃羊的遊戲。後來,他找到一個離荒島還有百餘米遠的衛星島,於是他就在這個不到五十平米的島上住了下來。

或許是老天可憐他,小島上居然有一個石洞,可以為他遮風避雨。

住的問題解決了,吃的也可以就地取材——小島四周爬滿了生蠔和牡蠣。最不好解決的問題是淡水,為這,尹海波絞盡腦汁,後來他發現有一尊巨形岩石表層凹陷進去一部分,於是他用石頭在凹進去的部分進行再加工,使之成為一個天然的水盆……海上多雨,這道難題也就迎刃而解。

生存存問題解決了,最難熬的便是寂寞。於是,他就回憶與義珍蓉相識、相處的點點滴滴……令他最難忘的是第一次撫摸義珍蓉的胸部……他清楚,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純潔女孩,那地方幾乎被視為聖地,是不能允許任何男人冒犯的……但是,那是做為女特警受訓的必修科目,尹海波在慶幸獲得這次機會的同時,也感到不安……事後,他雖然口口聲聲說心無邪念,但實際上,在那瞬間一股強大的電流硬是從他的頭皮直到腳底,足足令他酥麻了半分鐘!

想起這些,尹海波就情不自禁地發笑——繼而他乾脆放聲大笑,引得對面荒島上的老虎支起耳朵注視著他。那些老虎後來竟認同了他,時不時沖他吼叫幾聲,像是老朋友打招呼,這讓尹海波排解了許多內心的空虛。

聽完義珍蓉的講述,這對唐憶貧來說,像是經歷了一場7、8級以上的地震——他的整個思維都被徹底顛覆了!

「太可怕了,怎麼會是這樣呢?太可怕了,怎麼……」唐憶貧反覆叨念著這兩句話,末了像傻子一樣望著義珍蓉。

「唐叔叔,我的話你可以一句不信,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我說的都是事實,別忘了中國的兩個成語典故——鳥盡可藏,兔死狗烹。」

「這……這不會吧,就算她不認我這個丈夫,我可是孩子的親爹啊!」唐憶貧此刻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唐老師,不如這樣,」守在一旁的朱衛剛說,「先不管義小姐說的是假是真,你找個借口向主辦方提出回國探親。到了國內你再根據義小姐提供的地址找到易祥貴——因為國家的安全機構絕對不會有假。」

「這個我相信,我不信的是什麼『兔死狗烹』,因為哪怕楚天紅喪盡天良要加害於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我是世界名人。」唐憶貧說著,從書架上取下一本世界權威雜誌《科學》,頭條正是那篇有關愛滋病性傳播機率的論文。

義珍蓉把雜誌拿在手中翻閱,發現論文標題下署名雖是「唐憶貧」三個字,細看確能發現有明顯的人為痕跡。但對唐憶貧這種書獃子,她覺得即使說穿也沒有用,除非找到雜誌的原件才能讓他信服。

「唐叔叔,時間不早了,今天就談到這裏,以後的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義珍蓉起身準備離開。

唐憶貧因震動太大,連客氣話都忘了說,朱衛剛起身送義珍蓉出門,在過道上,他認真地說:「義小姐的話我每一句都相信,唐老師這邊我會慢慢讓他接受這個事實。問題是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有沒有具體的計劃?」

「三十六計走為上。萬一不行,就向同胞們公開真相。」義珍蓉坦露心機地說。

「這種情況也只能逃。」朱衛剛點頭說,「至於公開真相我認為沒有必要,他們損失的只是一些數據,到了那一步島上的同胞都會遭殃。」

「萬一到了那一天也隻得如此了,魚死網破總比等死好吧?」

「你一個人逃?」

「還有同伴。」

「如果你們不嫌我拖累,我也不想成為被待烹之狗。」朱衛剛望著義珍蓉。

「歡迎——希望唐叔叔也能一起逃。」義珍蓉喜出望外。

「好的,我會想辦法勸通他。」朱衛剛止步,說,「不能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天堂醫院貴賓室。

夏烈抬起頭望著黃元霸,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怎麼就在這個時候想起要回家呢?」

「他說中秋節臨近了,每逢佳節倍思親,這是中國傳統知識分子的通病。」黃元霸說。

「能找到什麼借口讓他們打消這念頭嗎?」夏烈已顯露了焦急之色。

「目前還沒想出來,如果有辦法也不會在這裏來和你商量。」

「唉,『防艾劑』的研製還差最後一關,如果不是這樣,依我的脾氣乾脆讓他從地球上消失算了!」夏烈說到此突然靈光一閃,說,「不如就讓他老婆過來陪他一段時間?」

「嗯,這辦法不錯!」黃元霸起身,「內地有一批貨又要送過來了,讓她一起過來正好。」黃元霸說。

早晨,李根發身著工作服推著一輛空貨車進入到包裝六組車間,這時有人跟他說話。

「老李,這裏有一包貨礙手礙腳的。」李根發遁聲望去,發現叫他的人是義珍蓉的朋友阿花。

「阿花,這麼早就來上班啊?珍蓉呢?」李根發像是隨意問道。

「剛才還在這裏,」阿花四下張望,「怎麼一下子她就不見人影了呢?可能是進洗手間了,你找她有事嗎?」

「沒事,隨便問問。」李根發於是開始往車上裝貨,「這包貨好沉!」

「我們車間沒有哪包貨是輕飄飄的。」阿花說。

李根發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小聲問道:「阿花,你知道賴光飛的下落嗎?」

「你和他在一起啊,我正要問你呢。」阿花疑惑地望著李根發。

「我當時已經昏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怎會知道別人的事呢?」

「他當天就被帶走了。和他一起帶走的好像有十來個人。」

李根發於是不再多問,推著車走出車間,經林蔭道直奔泊在碼頭的貨船。

上了船,李根發才發現自己是第一個上班的,他把車直接推進貨倉,正要卸貨時,包裝箱裏突然鑽出一個人,把他嚇個魂飛魄散!

「根發,是我。」義珍蓉抹抹額上悶出來的汗珠,說,「尹海波走了,我有事和你商量。」

李根發此刻已經回過神來,說,:「老尹臨走前留下紙條要我找你,他給你留了什麼話?」

「島上的秘密我們已經掌握,下一步只有一個任務——逃!」

「就我們倆?」李根發關心地問道。

「還有人和我們一起逃,可能要等一段時間。」

「還要等多久?」

「少則兩天,多則五日。逃出這裏,你有把握嗎?」

「周圍的環境我已耳熟能詳,這裏比種植園那邊好逃跑。」李根發說。

「很好,我也觀察過周圍的環境,跟你的想法一樣。」

「和我們一起逃的都是些什麼人?」這是李根發最關心的問題。

「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要回車間了,請你仍用包裝箱把我送回去。」義珍蓉叮囑說,「具體行動的那天我們還是用這個辦法聯絡。」

實驗室。朱衛剛感到雜訊太大,他不得不停止了工作來到窗前。他推開窗戶,發現原來是一架直升飛機剛剛停在外面的草坪上,一位貴婦人正從機艙裡走出來。

「那個女的好像師母。」朱衛剛對同事說。

「是嗎,我們從來沒見過師母,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同事朝窗外看了一眼,又埋頭工作。

貴婦人走下飛機並沒有向實驗室這邊走,而是去了黃元霸居住的地方。

黃元霸坐在老闆椅上悠然地抽著雪茄,阿財急急走進來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黃元霸於是一臉燦爛,急急忙忙掐滅雪茄。

黃元霸還來不及起身,一位貴婦人裹著一身香氣己然進了門。

「啊,親愛的,什麼事這麼急著把我召過來?」貴婦人嬌嘀嘀地說。

黃元霸走過去張開雙臂把婦人攬在懷中,嘴在她額上親了一下,說:「寶貝,我難道不可以想你嗎?」

「如果你真想我,無論你在天涯海角只要你一聲召喚,我就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你知道我為什麼如此癡戀你嗎?就因為你的每一句話都令我感動。」黃元霸說。

「謝謝,有你這句話,我不遠萬裡趕來的一番辛苦就沒有白費。」婦人說著閉上眼睛微張著紅唇。

黃元霸將滾燙的嘴唇貼上去,四片嘴唇便熱烈地絞在了一起……

熱吻一陣,兩人鬆開手,相看兩不厭地對望著。

「這次還打算去看看你那位寶貝丈夫嗎?」黃元霸問道。

「誰啊,我哪有丈夫,你就是我的親丈夫。」婦人嬌嗔地說。

「我是說你孩子的父親。」黃元霸望著婦人說。

「你是說他呀,」婦人鼻子哼了哼,說:「提到他都難受,見到他我會噁心死。」

「我很理解你的這種感受,可是最近發生了一點點意外,確實需要你去做一番犧牲。」

「他玩什麼花招了嗎?」婦人望著黃元霸說。

「是的,他突然提出要回家過中秋。」

「你答應他了?」

「你知道我的腦子一向正常。」黃元霸說。

「好吧,現在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屬於你,為了你,晚上我就委屈自己去陪陪他。」

「不,你委屈自己是為了我們大家共同的事業。」黃元霸說。

婦人把一雙手搭在黃元霸肩上,說:「這一輩子我感到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嫁了一位書獃子。」

「書獃子也有書獃子的好,沒有他的『獃氣』我們的『防艾劑』能有今天嗎?」黃元霸說。

「討厭,不許你說他好!」婦人把黃元霸摟得更緊了……

直升飛機的噪音停息後,朱衛剛再沒心思從事研究。他向同事打了個招呼,說身體不太舒服就把自己關在休息室,拿出一架帶攝像的高倍望遠鏡對準黃元霸的窗口——,不堪入目的一幕出現在鏡頭裏,黃元霸與那位貴婦人正赤身裸體糾纏在床上……

外面有人敲門。朱衛剛急忙藏好望遠鏡,問道:「誰啊?」

「是我!」蕭有勁說,「你們的師母過來了,快去告訴唐老師!」

客廳裡除了黃元霸和唐憶貧,還有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

「久別勝新婚,我就不當電燈泡了,」黃元霸起身,滿臉堆笑地對唐憶貧和貴婦人說,「祝你們晚安!」

黃元霸走後,貴婦人把目光投向唐憶貧,情意綿綿的說:「我還以為你是木頭人,不知道想我。」

「天紅,孩子們好嗎?」這是唐憶貧見到妻子楚天紅後問的第一句話。

「很好,學習很用功,我正要和你商量準備把他們送到哈佛去。」楚天紅說。

「家裏的老人呢?」唐憶貧見楚天紅遲遲沒有反應,又問了一遍,「我娘她身體好嗎?」

「唐憶貧,」楚天紅臉上晴轉陰,「我一路風塵不遠萬裡來到這裏看你,你第一個問候的應該是我!」

「我已經看到你一切都是好好的,再問不是多餘了嗎?」唐憶貧不願認錯。

「你這不是狡辯嗎?我看你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我——說什麼想我,非要我過來,這不是騙我嗎?」

「我想回家,想孩子、想娘,我沒有想你,可是他們不讓我回去。」唐憶貧的聲音高了起來。

「你還想回去?我看你別做夢了,你就死在這島上吧!」楚天紅也被惹怒了,惡言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你們真的不讓我走嗎?」唐憶貧怒目圓睜。

「是又怎麼樣——」楚天紅自知說走了嘴,趕緊打住,「啊,請原諒我不在狀態,我胡言亂語些什麼呀!憶貧,看在孩子份上不要吵了,也許真的我本人有很多不對的地方,我們以後都互相寬容一些好嗎?」

「我不會演戲,我隻想回家——我一個人在這裏呆了幾年了,我也是有七情六慾的感情動物啊!」唐憶貧越說越激動。

「憶貧你聽我說,家肯定是要回的,可現在是關鍵時刻,離成功已經不遠了,只要加上這最後一把勁——那時候你就是譽滿全球的大科學家!幾千年後,華夏後代都會這麼說,中國湖南出了兩個人物,袁隆平解決了全球的溫飽問題,唐憶貧解決了全球的愛滋病。你看,這是多麼光彩的事!這是多麼讓祖宗感到榮耀的事!」楚天紅說著就靠近了唐憶貧,然後抱住他,把兩片紅唇附在他臉上,「貧,我愛你,我真的好想你……你難道一點也不想我嗎?」

「天紅,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可是幾年我們難得見一次面,找不到機會。」

「什麼事,很重要嗎?」楚天紅又警惕起來。

「人命關天的事,當然重要——那些死囚的身份會不會有假呢?」

「那有什麼假?難道還有人願意冒充死囚不成?憶貧,你才說我們幾年難得見一次面,不要談這些好嗎?這是別人的事情。」

「這是牽繫到人道的問題,世界上沒有人道就不成體統,什麼時候別人也把我們的親人當做試驗品,我們會怎麼想?」

「憶貧,我明白,你是有良心的人——但你也要相信黃叔、夏烈和我也是有良心的人,不會拿無辜的生命做危險的試驗。」楚天紅為了唐憶貧儘快進入角色,把手伸向了他的敏感部位……

唐憶貧本能的慾望果然被激起了,心跳開始加劇……「憶貧,你想我嗎?我很想你。」在楚天紅的再三催問之下,唐憶貧說:「不想你我還叫男人嗎?」

「走……我們……」唐憶貧有點急不可耐。

「走……走到哪裏去啊?」楚天紅故意拋著媚眼。

「去臥室……客廳不雅……」唐憶貧面色潮紅,喉頭蠕動。

「親愛的,這是你一廂情願,我可沒有答應你。」楚天紅輕輕地推開唐憶貧。

「天紅,我……我、我要……」唐憶貧靠過去纏上了楚天紅。

楚天紅用一雙勾魂的眼睛不斷向唐憶貧發魅功,見火喉差不多了,就說:「我可以給你,但你得答應我的一個條件。」

「你說,你要什麼條件?」被情慾左右的唐憶貧已經有點言不由衷。

「你要發誓不反悔,我才會說。」楚天紅讓唐憶貧的手在胸部撫摸——因為這種狀態的男人最好控制。

「好,我不反悔,若反悔變小狗。」

「不行,變小狗才好呢,多惹人愛。」

「我……我若反悔不得好死……」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親愛的,聽我的話,不要再提回家的事好嗎?」楚天紅說。

「可是……我總得回家啊。」唐憶貧真有點反悔了。

「那是以後的事——等到你成了譽滿全世界的科學家,那時候回去是多麼的光彩,說不定國家主席都會去機場迎接你。」

唐憶貧笑了,臉笑成一朵菊花,口吃著說:「是……是嗎?那多有面子!」

「你們這些書獃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楚天紅用手指在唐憶貧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

「嘿嘿嘿……」唐憶貧猛地把楚天紅抱起走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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