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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292.昊天玄天誰為天,皆從鼎爐修內丹
昊天宗是正道第一的修真門派。

這是林浩宇從凡間五域的時候就知道的,這個以道士身份修王道、霸道的門派,從裏到外都透著屬於貴族的高傲和霸道,很多時候就連號稱橫行無忌的魔教都要退讓三分,其強悍由此可窺一斑。

有一句俗話,能和老虎做朋友的,最起碼也要是豹子,林浩宇雖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棲霞書院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昊天宗的弟子如此維護、如此客氣,就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小門派能夠做到的。

明知如此,林浩宇還要發話,還要在洪山門二人沒有開聲之前將話說出來,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的確來自一個古老的傳承,有著傲視一切的習慣,至於昊天宗和棲霞書院事後的報復,林浩宇也計算過,最多打上一場,只要自己鎮住對方,所有的麻煩都會迎刃而解。

大門派有大門派的臉面,最起碼在明面上如此,如果不能當面將自己鎮壓,昊天宗絕對不會在背地裏和一個破障期的小修士玩陰謀詭計,更不會允許此類事情的發生,昊天宗整體的臉面和門下一個弟子的臉面相比,顯然前者重要一萬倍——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正道弟子,「除魔衛道」這種幌子不好用更不能用,否則就是自打自臉。

張玄機雙目一凝,看向林浩宇,道門居士的服裝就和洪山門的格格不入,顯然不是洪山門的門徒,而作為一個玄門正宗的嫡傳弟子,他也不是凡間那些靠著道士身份吃飯的人。所以他明白,道教的居士裡也有不少的高手,絕不是凡人看來的居士要矮道士一頭,這其中還有很多的門道。

道教的居士,一部分是出家前的過渡身份,一部分是各大門派開派時的高層遺留在外的血脈,後者雖然不是道士,卻是那些門派最後的依仗,最重要的是,這些居士的傳承往往與正統的道士不同,他們以血脈為紐帶,更容易得到核心的傳承。

因此,張玄機並未暴跳如雷,反而面含微笑:「不知這位道友尊姓大名,師承何方?」

林浩宇擺擺手:「敝姓林,區區俗名不足掛齒,至於師承,礙於家師令諭,也是不能說的的。」

這回答實在有些不給面子,哪怕說的是真話,因為林浩宇甚至都沒有站起身來,那副派頭就彷彿張玄機不是昊天宗的弟子,而是他林浩宇的下人一般。

因此,林浩宇的話音剛落,洪山門二人就不由得交還了一下眼色,而張玄機則乾脆沉下了臉:「這麼說,道友是不給貧道面子了?」

林浩宇冷笑一聲,放下筷子:「莫非張爺在這裏打擾在下吃飯,便是給在下面子?」

道門的居士稱呼正式出家的道士,「某爺」是個通用的稱呼,其中「某」是姓,「爺」算作半個尊稱,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出家高人一等,僅僅是一個稱呼,然而此刻林浩宇稱呼張玄機為「張爺」,明顯就有了諷刺的意味。

四目交錯,虛空之中彷彿打了一個霹靂,磅礴的真炁從二人的腳下發出,順著逍遙居的地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張玄機的身形一震搖晃,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林浩宇的身體僅僅是震了一下,就連屁股下的椅子都沒有損傷分毫。

林浩宇此刻有破障中期的實力,但感悟過地脈之氣這種堪稱本源的真炁,他的實力就絕對不能以常理度之,配合他那凝實到近乎化液的真炁,在這種毫無花哨的真炁交鋒中,簡直佔盡了便宜,現在世道衰微,休說是僅有破障中期實力的張玄機,便是化液初期的修士來,也佔不了多大的便宜。

張玄機的臉色難看之極,顯然沒有想到在這種毫無花哨的碰撞中自己會吃這麼大的虧,這也更進一步地坐實了林浩宇的來路不簡單。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刻整個逍遙居的目光都投向了這裏,他代表的也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昊天宗的年輕一代,若是不戰而退,傷的可不是一個張玄機的臉面。

林浩宇眼角的餘光掃過洪山門的兩人,發現二人的神色並不多麼激動,反而多了些尷尬和凝重,翕動的嘴唇證明兩人正在進行著交流,他們顯然是用了傳音之法,或者是隔絕了這邊的聲音,而他們交談的話題應該便是對自己的態度,畢竟以自己透露給他們的信息,即使自己身後的門派再強,也不會有太多的門人行走在外,而昊天宗的勢力卻是大的讓人感覺到恐怖。

看著這些,林浩宇再度在心底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格局」,這才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說道:「既然張爺和在下都是好面子的人,那還是用修真界最常用的方法決一勝負如何?」

所謂的最常用的,就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修真界可不是凡間五域,講究一個「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裏每一個人都有一定的修為,武風彪悍之下,就連儒教的那些酸儒,在這種情況下也放棄了斯斯文文的吟詩作畫。

張玄機沉著臉點點頭,縱身向就樓外撲去,雖然在方才的較量中被林浩宇壓了一頭,但那僅僅是蠻力的較量,仙家法術,妙用無窮,一個修道者的實力絕對不是單純的蠻力可以衡量的,昊天宗的傳承悠久,道法精深,他有信心在實戰中戰勝林浩宇。

林浩宇站起身來,也不招呼洪山門的二人,同樣穿窗而過,金黃色的遁光帶著陣陣雷霆之音,隨著張玄機在沙漠中停住,二人遙遙對立,手中均是法訣暗掐,引而不發。

他們這邊的舉動早就落在了整個第七層食客的眼中,並且快速傳遍了整個逍遙居,不得不說,無論是昊天宗還是張玄機,在這片綠洲之中都是很有名頭的,而「昊天宗張玄機在和境界相仿之人的力拚中落入下風」的話,也就成了一個很震撼的消息。

林浩宇穿窗而過時的動靜並不小,他要做的就是給眾人一個印象,「比昊天宗還要霸道」,這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整個九層的酒樓裡,至少一半的人選擇結帳,在自己的餐桌上放下足額的財物,興沖沖地跟了出來。

「請。」林浩宇一臉的雲淡風輕。

「請。」張玄機滿面的凝重。

二人話音剛落,一金、一青兩道雷霆便從天而落,同時砸向對方的頭頂,玄天觀和昊天宗都算是丹鼎派的一脈,修鍊的也都是內丹術,雷法發動速度快且威力不俗,用之起手可謂之首選。

林浩宇抬頭看著天上青色的雷霆,也不閃避,雙手挽了一個蓮花訣向上一托,一朵金色的蓮花裊裊升空,與那道雷霆同時化作虛無;而張玄機也並未閃避,雙手畫了一個太極向上一托,同樣抵消了林浩宇的雷霆。

下一刻,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對方撲去,張玄機手中出現一柄分水刺,而林浩宇的手中則是龍潛劍,青、金二色交映成輝,甚至連沙漠上空毒辣的太陽都有了片刻的失色。

二人分開,背對而立,林浩宇是一派的雲淡風輕,甚至連呼吸都沒有粗重少許,但張玄機卻面色潮紅,深深地吸了數口氣,這才將有些沸騰的氣血撫平。

方才雙方只是試探,因此他並沒有使出全力,也就六成左右的實力罷了,但得到的結果卻並不能讓他感到滿意,同樣在試探階段,對方並不會比他多用太多的真炁,也就意味著,他和林浩宇之間的差距著實有些大了,他猛然間回身,左手印訣,右手握著分水刺奮力向前刺去,空氣中頓時瀰漫處一股水意,隱隱有波濤聲傳出。

林浩宇扭過頭,看著張玄機的表演,險些笑出聲來,五行生消乃是最基本的常識,並不會因為昊天宗以道士身份修王道而稍有變化,所謂的人定勝天並不是人一定能勝過天,而是人「定」才能勝天,就連號稱逆天的魔教都不會明目張膽地做出眼前的傻事,在沙漠中使用水行之力。

「還以為修真界的昊天宗弟子,和凡間五域的昊天宗弟子有什麼區別呢,原來都是眼高於頂、手低於腳的貨色。」林浩宇搖了搖頭,手中的龍潛劍挽了一個劍花,地上的沙子被這一劍牽引,在半空中組成一道盾牆,將張玄機的攻勢完全抵住。起初他還以為這裏是修真界,與凡間不同,然而這一交手,林浩宇卻發覺雙方之間似乎差不太多。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股危險的直覺湧上心頭,林浩宇眉毛一挑,手中龍潛劍向前急速刺出四劍,虛空中傳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林浩宇一劍構成的盾牆在這聲音中轟然崩塌!

漫天的砂石落下,林浩宇在這砂石之中負劍而立,臉上卻帶著欣喜:「很好,很好,以土生金,以金生水,以水掩金,若不是在下還有些實戰經驗,怕不是已經被張爺刺了一個對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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