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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與劍與法蘭西》勞動節特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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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深夜時分了,人們大多數已經入眠,等待著第二天的勞作。

而在巴黎城郊的一座宅邸當中,此時卻還沒有沉入到黑暗的夜幕當中,依舊燈火通明。

在其間的一間廳堂當中,此時燭光四處閃爍,照得各處都是通亮。一小群人呆在這裏,滿面笑容地互相閑談著,似乎是在進行著什麼聚會一樣。

不過,和一般的聚會不大相同,就在大廳的中間,一個看上去一歲左右的嬰兒,正在金絲絨製成的軟墊上蹣跚學步。

這個嬰兒頭上長著短短的金色頭髮,碧藍的眼睛帶有孩童特有的天真,在白色肌膚的映襯下顯得粉雕玉琢,再加上穿著幼兒的裙子,顯得好不可愛。不過,因為時不時跌倒,她看上去似乎並不太高興,眼看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個孩子不斷跌倒又爬起來的樣子,都落入到了旁邊的人們的眼裏,激起了各種各樣的感想。

「怎麼樣,可愛吧?」瑪麗一邊笑,一邊問自己的密友。

「還好吧。」特雷維爾女士只是淡然點了點頭,努力掩飾自己心中的關切與喜悅,「體力太差了,才這麼幾下就爬不動了。」

「只要聰明就好了,體力差點沒關係。」瑪麗不以為然,「女孩子又不用提刀上戰場。要那麼壯健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很擔心,三天兩頭髮燒感冒的可不行。」女士垂下了視線。

「那又不用你來多操心。」瑪麗為了逗她開心。橫了她一眼,「你的這小傢夥可把我累壞了。比帶我自己的還麻煩。真羨慕你可以一邊享受做母親的快樂,卻又把苦楚分給別人。」

「難道我希望這樣嗎?」女士卻沒有高興起來,她輕輕搖了搖頭,顯得心事重重,「她真讓我擔心。哎,人人都說這樣會遭報應,我真有些害怕這報應沒有應到我們這裏,反倒讓這個無辜的孩子受累……」

「到了現在說這種傻話有什麼用,當年我勸你你又不聽。」瑪麗眼見她情緒有些不對。連忙勸解了對方,「好了,現在是你自己得償所願了,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被對方這麼一說,女士微微呆了一下。

「你說得對,我確實……確實不應該抱怨了。」最後,她輕輕點了點頭,「我已經得到了這麼多東西,又有什麼可以再苛求的呢?」

然後。她將視線放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滿眼都是愛和憐惜,「我……我隻對不起她一個人,我自私自利卻要她來承擔風險。天知道以後她會不會蔑視我恨我呢?不過,我有這麼多錢……數不清的錢,哪怕要給她灌金湯。只要能夠讓她幸福,我也在所不惜。她要什麼我就給她。那樣的話她就不會那麼恨我了吧……」

「我倒覺得你沒必要想得這麼嚴重……」瑪麗還想要勸諫一下對方。

就在這時,兩個人都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喧嘩。然後馬上停止了對話,互相對視了一眼。

正當她們正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客廳的房門被敲響了。特雷維爾女士馬上走到了門口,打開門開到了僕人。

「發生了什麼事?」

「先生來了。」僕人恭敬地回答。

「什麼?」不光是門口的女士,就連裏面的瑪麗也吃了一驚。

「快把他迎過來!我在這裏見他」女士馬上下令。

然而還沒有等僕人離開,有一陣腳步聲從樓下的樓梯傳了過來,聲音有些重,而且很急促,似乎有些預兆不祥。

接著,現任帝國財政大臣的克爾松公爵夏爾-德-特雷維爾出現在了樓梯口。

他和往常一樣,穿著十分正經,純黑色的外套搭配著白色的內襯衣,脖子上還掛著領帶,頭上戴著絲絨禮帽。平常來看這一身打扮稱得上是俊朗,但是在今天這個環境下,整個人就好像從黑暗當中突然冒出來的幽靈一樣。

他的表情十分凝重,眼神聚焦但是卻好像沒有看向任何一個地方,顯得心事重重。

「先生?!」芙蘭站在門口,極為吃驚地叫了一聲。

在平常,每次哥哥來到這裏的時候都會等人通報,給主人以準備的時間,像其他人一樣禮節備至,然而今天他卻不等她準備就直接闖了進來,再看他現在的態度,這很明顯是預示著已經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呢?她心裏不禁暗想。

就在她還在尋思的時候,她的哥哥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也許是因為急促走動的緣故,他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和平常從容不迫的樣子完全不同。

「抱歉,這麼晚了來打攪你。」夏爾朝妹妹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脫下了自己的帽子,遞給了旁邊的僕人。

「嗯,沒事,這也是您的家,您隨時都能來。」芙蘭輕輕地搖了搖頭,關切地看著對方,「出什麼事了嗎?」

「嗯……」夏爾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出了一些大事,所以我不得不這麼晚跑過來打攪你了。」

「好,我們進去說吧。」芙蘭拉住了哥哥的手,「瑪麗正好今天也在。」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奇怪。

「她也在嗎?那很好……」夏爾似乎鬆了口氣,然後跟著她一起走進了客廳。

一進來之後,夏爾就看到了正在軟墊上蹣跚學步的愛麗絲。

他先是下意識地走了過去想要撫弄一下孩子,但是很快就停下了腳步。想起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於是改變了路線。走到了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特雷維爾女士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帶著愛麗絲離開。然後和瑪麗一起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瑪麗本來想跟公爵打聲招呼,但是她也發現了氣氛非同尋常,所以乾脆地沉默了。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之後,客廳忽然陷入到了死寂當中,只有鐘錶時刻輪轉的滴答聲,氣氛一下子變得愈發壓抑了起來。

好在這片刻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克爾松公爵伸手鬆了松自己的領帶,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再長長地吐了出來。

「剛才。我……我經歷了一件大事。」接著,他抬起了頭來看著兩位女子,「就在剛才,嗯,大概兩個小時之前,就在我的見證之下,蘿拉沖了進來,殺掉了她的父親。」

雖然在此情景下兩個人已經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此時仍舊同時被驚得目瞪口呆。

她們在對視了一眼之後。芙蘭才小心翼翼地問。「蘿拉……剛才殺死了她的父親,而您剛才也在場?」

「是的,就是如此。」夏爾點了點頭,「我剛才在和伯爵談一些事情。就在他的書房裏面,結果……結果中途她沖了進來,拿著槍結果了她的父親。沒有遲疑猶豫。沒有痛哭流涕,準頭準得可怕。一槍就結果了父親的性命。」

「天哪!」兩個人這下終於反應了過來,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她們都算不上心地仁善的人。但是弒殺父親這種的事情還是有些超出了她們的想像。

「這……這是您授意的嗎?」片刻之後特雷維爾女士總算定下了心神。

「不,不是,發生這一切的時候,我懵然無知。」夏爾又搖了搖頭。

「那您當時豈不是太危險了!」芙蘭驚呼了出來,「這個瘋子當時可是威脅著您的性命啊!」

她並不是特別在乎伯爵的生死,反倒為剛才哥哥的危險處境而擔憂——儘管事實已經證明對方並沒有真的遭遇危險。

「那……那她是怎麼做到的?」瑪麗比芙蘭稍微要冷靜一些,抬起頭來問夏爾。

「她買通了家裏的兩個人,然後找到了機會來了這麼一擊。」夏爾忍不住撇了撇嘴,「完美的一擊,時機恰到好處。」

「這要怪伯爵自己!誰叫他心軟,隻把女兒關在家裏,甚至還讓她能在家裏走動!他當年可沒這麼軟,現在遭報應了吧?」瑪麗忍不住埋怨了一句,「現在好了,他一命嗚呼,萬事不理,等著見上帝……可我們怎麼辦呢?手忙腳亂地來應付嗎?」

「是啊,我們該怎麼辦呢?」芙蘭也禁不住問。「這下豈不是給我們出了個大難題……」

兩個人都知道伯爵是公爵的多年盟友和合作夥伴,相互之間牽扯很深,他的死去對兩家人的合作來說肯定是一個極為重大的打擊,在座的幾個人恐怕都會因此損失慘重。

夏爾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苦笑了一下。

這兩個人似乎終於想到了什麼。

夏爾能夠這樣平安無事地從房間裡出來,那就代表……他應該已經和剛剛弒殺了父親的蘿拉達成了什麼新的默契了。

「她請您幫忙了?」芙蘭馬上問。「她要挾了您?」

「是的,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夏爾點了點頭。「就在確認伯爵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再讓蘿拉也這麼輕易地完蛋了,不然我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所以您決定把這件事隱瞞下來,讓她能夠安心繼承家業?」芙蘭好像明白了什麼。

「而她……她在動手之前一定已經想到了您會這麼做,所以特意選擇您也在場的時候這麼做。」瑪麗低聲補充,語氣裏面滿是恐懼,「這個可怕的瘋子……」

「是啊,所以我不得不讚歎她了,這是完美的一擊。」夏爾繼續苦笑,「就在剛才我已經和她達成了協議了,我會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讓她順利繼承家業,她以後則會繼續支持我。就像她的父親一樣。」

「她值得相信嗎?」芙蘭表示懷疑。

「至少現在還是值得相信的,畢竟她現在用得著我。需要我們來幫忙。」夏爾低聲回答。

「所以您覺得要幫助她?」瑪麗問。

「是啊,只有這樣了。現在我們互相需要。」夏爾嘆了口氣,既像是勸說別人,又像是勸自己,「好在現在我們不是完全措手不及,還有機會。伯爵的死對我們來說是巨大的損失,但是正因為如此,我們就更加應該止損,想盡辦法避免更大的損失,而蘿拉如果真的完蛋了。那麼就代表我們什麼都無法挽回了……更何況……」

「更何況您不想要看到女兒受苦?」還沒有等夏爾說,芙蘭突然介面了。

「呃……算是吧。」夏爾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

氣氛又變得有些古怪了。

「好吧,不管怎麼樣,您這麼想也沒錯。」過了片刻之後,芙蘭打破了這種寂靜,「一個父親為孩子著想有什麼錯呢。」

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哥哥皺緊的眉頭裏面,似乎隱含著一絲釋然和輕鬆。

「好吧。那我的決定,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沒有。」

「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意見。」

她們兩個當然沒有為伯爵伸張正義的想法了。

「伯爵位高權重,影響力很大,所以明天這就會是全國震動的天大新聞。」得到了兩人的支持之後。夏爾總算放鬆了不少,「好在他最近一直生病,閉門在家。這樣的話既方便我們操作又不至於使得外界對他的暴斃太過於生疑……蘿拉已經在給父親找醫生了,據她說她壓得住這個人。要藉著把一切儘快都處理完。」

「那我們要做什麼呢?」芙蘭再問。

「你們要以防萬一,蘿拉不一定真的能夠得償所願。」夏爾馬上回答。「至少現在還能爭取到一些時間,你們先抓緊時間做最壞的準備吧,把現金從德-博旺家族的銀行轉走,能轉多少轉多少,如果一切風平浪靜,再轉回去也不遲。鐵路聯合會的很多機密文件還有帳簿你們也先藏起來,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儘快去辦,明天一大早就辦。」

「好,明白了。」兩個人同時應了下來。

「這件事也只有交給你們來做了。還好你們值得信賴。」夏爾如釋重負,然後往後仰躺到了沙發上了,「哈,天知道那一刻我多麼緊張。」

「您受驚了。」芙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要不今晚您在這兒休息一下吧?」

「不……不行,我還得趕回去,有太多事需要交代了。」夏爾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一路我還沒有停歇過,我現在隻想躺個幾分鐘而已。」

「從今往後……我們會多很多麻煩呢。」看著他疲憊的樣子,芙蘭有些疼惜,「再也不能和過去那麼順利了。」

「倒也未必如此。」夏爾閉著眼睛回答。「實際上,雖然表面上來看是一個重大挫折,但是只要我們操作的好,變成一個好的轉機也有可能。」

「您是指什麼?」芙蘭有些不解。

「沒錯,蘿拉的能力和影響力當然不如她的父親,這會給我帶來挫折,因為很多事情我和他的父親聯手辦得到,和她聯手就辦不到了,但是……正因為如此,她也沒辦法和她父親那樣號令大家了。」夏爾臉上的陰沉漸漸消失了,只剩下了平靜,「雖然我遇到了很大的挫折,可從今天起,我……我就是大家所有人的首領了,我再沒有盟友,只有下屬和僕從了。我反正還年輕,就算受到了些挫折,無非也是多花幾年來克服而已,我等得起。而那時候……那時候我就再也不用顧忌任何人了。」

這樣……倒也對。蘿拉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如此傲慢的人怎麼可能得到大家的擁戴?再說了,她畢竟已經淡出了大家視線好幾年,太多事情都生疏了。以後,恐怕就算是伯爵原本的黨徒,為了保存自己的利益,也會以公爵馬首是瞻了——以前是特雷維爾-博旺黨,以後就是特雷維爾黨了。

她終於明白了哥哥那一絲釋然到底來自於何方。

「恭喜您,先生。」

「現在說喜還早,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做,別人也不是天生就會聽我的。」夏爾搖了搖頭,「所以接下來就該大家努力,讓一切都不出大亂子,這樣才能夠繼續壓住人心,不至於被人背叛。」

「我明白的。」女士同意了哥哥的看法。

可是她還是覺得有個地方很奇怪,這股古怪的感覺一直在心頭揮之不去。

「哎,老實說,其實我真的感覺挺怪的啊……雖然一直以來我都十分尊敬那個人,但是當他死去的時候,我卻感受不到多少悲傷,好像輕易地就能接受這個結果。」夏爾仍舊閉著眼睛,享受著幾個小時的緊張焦慮之後終於得到的輕鬆感。「當然,不管怎麼說,伯爵這也算是報應吧,死在了女兒的槍下……嘖嘖……」

縱橫一世的銀行家,居然在這樣一個晚上,被自己的女兒親手花下了句號,老實說他現在還是有些震撼,但是卻也覺得合情合理。

突然,他感覺沙發旁邊好像多座了個人。

還沒有等他動身,睜開眼睛的他就發現妹妹的面龐已經湊到了他的身邊,她的呼吸很深,好像在嗅探著什麼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您……您剛才還同她睡過?」

夏爾的表情變得更加尷尬了,猶豫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她要求的,說是慶祝下什麼的……」

他在和蘿拉辦完事之後就直接離開了,當然來不及重新打扮了。

「就在父親的血泊邊?」兩個密友都再度大吃了一驚,甚至比剛才聽到伯爵的死訊還要震驚。

「您這樣都能行?!」女士忍不住驚呼了,連她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居然能夠在那種時刻還能起興緻。

這恐怕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吧。

她突然有些嫉妒起了那邊。

「有什麼辦法呢……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夏爾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為自己辯解,於是乾脆地選擇了不辯解,「總之,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一切,接下來就看大家的努力了,希望能夠化險為夷,讓最糟糕的情況不至於發生。」

然而,縱使夏爾這麼說,也難以消除對方心中突然燃起的怨氣。

「您一定很開心吧,老情人終於已經跑出來了,現在您再也不用為她擔心了。」女士有些不滿地瞪著公爵。「以後你們兩個一定可以好好地隨心所欲了吧。」

「我不知道我哪句話讓你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夏爾搖頭否認,「再說了,她也算不上我的老情人。」

接著,他想要站起來。「好了,我得走了。」

哪裏知道,他突然被女士抱住了。

他往下看,最後看到對方滿懷著不滿和興奮的眼神。

「那麼,我們也來慶祝一下吧,慶祝您以後再也不需要仰仗誰了。」

「喂……現在是這麼做的時候嗎?我已經很累了。」

「瑪麗,來幫我抓住他!」女士冷淡地笑了起來,「那就請您再勞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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