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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願之婚》第五章
「神經病!誰吃醋來著?」她粗魯地抹了抹瞬間染紅的俏臉。「都是你啦!沒事老說人家是洗衣板,人家當然心裡不舒服嘛!」

聽她說著、說著,刑柏陽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她胸前瞟去——

「色狼!你在看哪裡啊?!」發現他眼神怪異,順著他的視線,她愕然發覺他不純良的眼光停滯在她的胸前。她連忙拿起被他扔在一旁的枕頭,迅速地壓在胸口,阻擋他色色的眼光。

「唉,我們都快結婚了,讓我看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真小氣!他不悅地嘟嚷著。

「喂!我們說好了不『那個』的,你怎麼可以侵犯我?」不做那種事,理所當然的也不能看她的身體。

「那是你還沒『開葷』,不然搞不好是你先『凍未條』咧!」他小聲地嘀咕。

洛小小挑起秀眉,沒聽清楚他嘟噥什麼。「什麼?」

「沒什麼。」他乾笑兩聲,敷衍了事。

就算他真有什麼「不良企圖」,總還得等到她真的成了他的老婆,他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對她「為所欲為」嘛,不然還等不及她發飆,樓下那兩個媽鐵定會先把他給剁成十八塊餵豬!

「唉,小小。」他突然喚她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把頭顱傭懶地靠在她纖柔的肩膀上。

「幹麼?」這傢夥怎麼這麼煩吶,沒事一直往她身上靠,弄得她怪癢的。

「說真的,你為什麼那麼生氣啊?」他佯裝無辜,隨手把玩著她的辮子。

洛小小心臟「咚」的一聲,狂跳了一下,這才正識到這個問題;她認真地想、努力地想、用力地給它想,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她訥訥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好怪!

自從答應跟他結婚以後,自己好像就變得怪怪的,就像剛才在街上發生的小插曲,在以往,她可能會覺得很好笑,可是現在卻變得令人難以忍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她自己都糊塗了,甚至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小,你的頭髮好香。」他並不在意她的回答,兀自聞嗅著她的發香,撒嬌似的往她身上蹭。

其實刑柏陽也發覺自己心態上的改變,以往,他根本不會去注意洛小小的生活瑣事,可是自從跟她達成婚姻協議之後,他突然變得極為敏感,經常不經意地發現以往從沒注意過的事——關於她。

他也發現自己對小小產生越來越重的依賴感,越來越喜歡膩著她。

「別鬧啦,很癢耶!」洛小小笑著推開他。

「哎呀!」刑柏陽佯裝無力地往床上一躺,頓時又讓她慌了手腳。

「柏陽?你沒事吧?」奇怪!她明明沒有很用力,怎麼他一臉痛苦的模樣,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刑柏陽動也不動地躺直,害得小小一臉擔憂,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柏陽?」她伸出手,輕輕覆上刑柏陽的額頭。

「沒發燒呀……」她小聲地低喃。

刑柏陽微微睜開右眼,看她一臉納悶的神色,他憋住即將逸出喉嚨的笑聲,忙攫住她柔嫩的小手,猛力一拉,將她拽得趴倒在他胸前。

小小一愣,立即發覺他的惡作劇;她氣惱地拍了他一掌。「討厭!又欺負人!」

刑柏陽朗聲笑開,玩笑似的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真的很好騙耶,每次都會上當。」

「你還說,那麼大個人了,還這麼愛玩!」洛小小又捶了他一記,不服氣地噘起嘴唇。

那微噘的紅唇,像極了鮮紅欲滴的櫻桃,刑柏陽的嘴唇不自在地抽動。洛小小發現他的企圖,心慌地撇開頭,臉上泛起澹澹的紅暈。

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刑柏陽終於忍不住俯下身,輕咬她粉嫩的耳垂——

「不要啦,真的好癢……」洛小小笑了出來,兩隻手臂擋在面前,阻止他再次逼進。

刑柏陽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眼神變得深幽;他伸出長臂,十指與她交纏,將她的手臂往兩旁撐開,整個人便壓在她身上,引來她一聲驚喘。

怎麼辦?心好慌喔!看著他幽深的眼眸,彷佛想將她吞噬入腹,小小的一顆心跳至喉頭,她不自在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忽地一陣意亂情迷。

刑柏陽緊盯著她水漾的雙眸,胸膛突地快速起伏,他低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堵住她的紅唇……

「唔!」洛小小瞪大了眼,之後又立即將眼睛緊閉起來,心跳失速——

他啃嚙她柔嫩的唇瓣,使她吃疼地主動張開小嘴,任由他滑溜的舌頭在她口裡流竄,恣意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洛小小止不住地輕顫,她覺得自己的體溫好高,她懷疑自己會不會在他懷裡融化。

單純的親吻逐漸滿足不了他,他放開一隻與她交纏的手,大掌急躁地撩高她的棉質上衣,碰觸她嫩滑的膚。

「啊!」熱烘烘的皮膚接觸到他粗糙的指腹,洛小小迷亂的頭腦霎時驚醒,她不安地扭動身體,意欲阻止刑柏陽越來越大膽的觸碰。「不要,柏陽!」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看著她眸底浮現氤氳水霧,刑柏陽一陣心絞,他握緊拳頭,不讓自己心軟。「我想我們彼此都該冷靜一下,我回房間了。」

迅速拉開房門,刑柏陽頭也不回地離去,順道用力帶上門板。

洛小小盯著門板發獃,晶瑩的淚滴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床罩上——

【第三章】

「你這叫做『婚前憂鬱症』!」顏鬱郗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杯子裡的湯匙,將白色的奶精逐漸與深褐色的咖啡溷為一體。

「什麼叫做『婚前憂鬱症』?」洛小小的臉像苦瓜似的,苦得不能再苦了,但秉持好學的精神,她仍不恥下問。

「一般來說,這種癥狀較常發生在女人身上,她們會變得多愁善感,懷疑東、擔心西的,老把自己搞得神經兮兮,尤其像你這種神經質的女人,最容易得到這種癥狀。」顏鬱郗放下手中的湯匙,優雅地啜了口咖啡。

「我才沒有神經質咧!」洛小小立刻提出抗議。

「沒有才怪!」顏鬱郗嘲諷地瞟了她一眼。「哪有人都快結婚了,還要求未來的丈夫不得履行夫妻間的義務,你說這不是神經質是什麼?」

「可是……你知道我跟柏陽之間——哎呀!反正跟一般夫妻不一樣啦!」又不是因為談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是因為媽媽的要求而決定結的婚,教她一時之間要如何適應嘛!

「有什麼不一樣?以前的女人還不都是聽從父母的決定而成親,甚至連自己的丈夫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她們還不是得乖乖的嫁到夫家,第一次跟老公見面就得上床,何況你跟刑柏陽認識這麼久,彼此都熟透了,還在意個屁!」顏鬱郗很不文雅地「吐槽」。

「這……」洛小小不安地將髮絲撩到耳後。「就是因為太熟了,才會……」

「好了,不用再找藉口了,如果你們不是已經熟爛了,洛媽跟刑媽也不會硬逼著你們走進禮堂。」顏鬱郗放下手上的杯子,一臉瞭然。「其實,你對刑柏陽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吧?」

「你在說什麼啦?!」她紅了臉,氣惱地瞪著顏鬱郗。

「別否認哦!我不接受。」顏鬱郗伸出食指在她面前左右搖晃。「我們打從高中就認識到現在,你可別說違心之論喲!以你這直來直往的個性,若真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你是不可能答應嫁給他的。」她氣定神閑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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