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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警》第30節晨跑
虎平濤提出一個相對專業的問題:「姚新秋會不會對張雅翠產生嫉妒心理?」

「嫉妒?」劉寧很是不解:「她和翠翠根本不在一個圈子,有什麼好嫉妒的?」

虎平濤提醒道:「她們在同一個學校,雖然不在一個班,但每次考試都會產生分數排名。」

劉寧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姚新秋經常約著翠翠出去玩,每次都是翠翠打電話找我,然後我們三個才會約在一起。」

虎平濤明悟地微微點頭。

劉寧觀察著他的神情,問:「平濤哥哥,你是不是懷疑那起車禍與新秋有關?」

虎平濤淡然一笑:「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去問警察。」

劉寧想了一下,說:「我給你出個主意吧!」

「什麼主意?」虎平濤頗感興趣地問。

劉寧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地低語:「新秋有寫日記的習慣。既然你和她關係這麼好,找機會偷偷看下她寫的日記,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虎平濤大感意外:「真的?新秋真會把所有事情都寫在日記裡?」

劉寧賭咒發誓:「騙你是小狗!」

……

兩人一直聊到半夜十二點多,虎平濤才把劉寧送回家。

打電話約了張萬河,他開車來到約定地點。

看著虎平濤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的椅子上,張萬河雙手握著方向盤,沒有急於發動引擎,笑道:「看來你渡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虎平濤顯得很疲憊,他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劉寧的精力實在太好了。我是困得實在受不了,差點兒睡著了。」

張萬河摸著滿是胡茬的下巴,臉上露出邪意滿滿的笑:「其實你應該早點兒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找一張很大很軟的床。別說是兩個人,就算是三個人在一起打架,也綽綽有餘。」

虎平濤睜開眼睛,斜睨著他:「你想幹什麼?」

張萬河故意做出無辜的表情:「你想哪兒去了。我可是正經人!」

「最不正經的就是你!」虎平濤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回歸正題:「說正事吧!今天從劉寧那兒知道了一個消息。」

張萬河眯起雙眼:「與姚新秋有關?」

虎平濤點點頭:「劉寧說,姚新秋有寫日記的習慣。」

張萬河頓感疑惑:「日記?你的意思是,找機會偷看她的日記?」

「我覺得可以從她的日記裡找到一些線索。」虎平濤沒有否認。

「陳妙筠沒提過這事兒。」張萬河意味深長地說:「她是姚新秋的母親,口口聲聲說是要我們幫她女兒解決問題。呵呵……自己女兒有寫日記的習慣,她卻不告訴我們。」

虎平濤看著張萬河,眼睛裏充滿了疑問:「你覺得陳妙筠對我們有所隱瞞?」

「這女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張萬河的聲音很平靜。他拿出香煙,抽出一支點燃,直接把煙盒遞給虎平濤:「我一直在思考,她在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夜深了,抽支煙能解乏。虎平濤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迅速理清思緒:「我之所以答應接這個活兒,完全是看郭姐的面子。既然接了,也來到港城,總得做點兒事情。陳妙筠具體是什麼想法,這個我覺得與姚新秋之間沒有必然關聯。換句話說,她們母女之間的那點兒私心,與車禍之間沒有關係。」

張萬河轉過頭看著他:「你是把這事兒當做案子來辦?」

「我是警察。」虎平濤依然帶著正常談話的口吻,只是其中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死了五個學生,陸曉旭也認為這不是簡單意義上的車禍。綜合考慮,姚新秋之所以半夜驚厥,肯定是她知道一些秘密……這不是案子,又是什麼?」

張萬河盯著他足足看了半分鐘,忽然笑了。

「你很帥!」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另類,隨即解釋:「別誤會。我指的是你剛才的樣子。真該用手機錄下來。如果我是女人,也會為你著迷的。」

虎平濤被說得哭笑不得:「喂,說話之前想好你的立場。你是男人,不是死變態。」

張萬河把叼在嘴裏的煙移到嘴角,自嘲地笑笑:「專心做事的男人最具魅力。以前我老婆就這麼說過。」

虎平濤無視了這句話,直截了當地問:「能不能幫我弄到姚新秋的日記?」

張萬河故意逗他:「未經持有人允許,就擅自拿走屬於別人的物品,這是偷盜行為。剛才還義正詞嚴說你自己是警察,才幾秒鐘的功夫,忽然變成賊了……嘖嘖嘖嘖,你這身份轉換還挺快的。」

虎平濤翻了翻眼睛,從鼻孔裡發出冷哼:「那好吧!明天我告訴郭姐,你拒絕配合,這事兒沒法做了,我訂最快的機票回去。」

張萬河瞪了他一眼:「你敢威脅我?」

虎平濤知道他在開玩笑:「威脅你又怎麼樣?咬我啊!」

張萬河抬手狠狠沖著他指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好吧!明天我幫你約陳妙筠。」

虎平濤不解地問:「約她做什麼?」

張萬河鄙夷地說:「既然你要偷看小女生的日記,當然要通過陳妙筠。別忘了那是姚新秋的親媽。你以為這事兒能怎麼辦?讓你去姚新秋的閨房裏東翻西找?就算給你一整天的功夫,恐怕也很難找到日記這種私密物品。可如果讓陳妙筠出面就不一樣了。自己的女兒,她最清楚。」

「行!」虎平濤心中大定:「那這事兒就靠張哥您了。」

張萬河笑了一下:「這事兒得花點兒時間。明天上午你還是約姚新秋出來吧!多在一起談談,很多事情才能找出頭緒。陳妙筠那邊我估計至少得一、兩天才行。其實我很怕跟那個女人打交道,她實在太精明了。」

……

翌日。

虎平濤早早就給姚新秋打電話,約了一起打網球。

姚新秋這段時間休學在家,時間很充裕。

她性格文靜,卻也偶爾參加體育活動。年輕女孩都喜歡打扮,尤其是網球服這種能夠整體展示身材與活力的裝束,更是不可或缺。

遺憾的是,在場上跑了幾個來回,她就再沒有力氣了。

虎平濤從場子另一邊走過來,用球拍在空中揮舞了兩下,笑著問:「怎麼。不行了?」

姚新秋臉上全是汗,躺在白色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我……實在跑不動了。」

「你這是缺乏鍛煉。」虎平濤從桌上拿起一瓶蘇打水地給她:「平時有空多練練,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姚新秋感激地接過:「謝謝!」

虎平濤關切地看著她的面孔,開始切入話題:「昨天在書店我就想問了,你怎麼眼袋那麼嚴重?而且眼圈還是黑的。怎麼,晚上沒睡好?」

姚新秋不疑有他,苦笑著回答:「我最近老做惡夢,半夜醒了就睡不著,白天也沒精神。」

虎平濤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將網球拍橫放在腿上。這動作並非隨意————有了網球拍的間隔,就能與姚新秋之間保持一定距離。

「那你應該去醫院看看,聽聽醫生怎麼說。」

「沒用的。」姚新秋一直搖頭:「醫生只會給我開安神類藥物。我吃了以後一直不見效。」

虎平濤故意皺起眉頭:「按理說應該不會啊!我在國外學過一段時間心理學,藥物對大腦的鎮靜效果一般來說都很不錯。除非……」

姚新秋聽著他拖說到這裏就不再言語,頓感好奇,連聲追問:「除非什麼?」

虎平濤做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除非你遇到了一些事情,對你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俗話說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指的就是這個。」

姚新秋不再說話。

她一言不發地坐著,腦子有些茫然,思緒也一片混亂。雙手交叉著放在腿上,身子無力地靠著椅背。過了幾秒鐘,她抬起手,雙手捂著臉,身子一動不動,彷彿一尊用白色網球服與肌膚顏色混合石頭雕刻出來額的塑像。

見狀,虎平濤往前略微湊了一下,溫和地說:「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

姚新秋緩緩放下捂住臉的雙手,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目光依然迷茫。

「我最好的朋友死了……」

虎平濤佯裝迷惑:「你指的是誰?」

「張雅翠。」姚新秋神情黯然:「你不認識。她和我在一個學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前段時間學校組織郊遊,校車在前往景點的路上出了故障,掉下山溝……翠翠當時就在車上。」

虎平濤柔聲道:「原來是這樣。還是想開點兒吧!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姚新秋神情悲戚:「我朋友不多,翠翠跟我的關係最好。平時我們經常在一起玩,還上了同一所中學。以前我們開玩笑,說等到結婚的時候互相做伴娘,無論誰先結婚都這樣,反正不講究規矩……誰知道她就這麼走了。」

虎平濤裝作不經意地問:「你這段時間晚上之所以睡不好,就是因為頻繁的夢見張雅翠?」

姚新秋輕輕點了下頭,掩飾道:「也許是我太想她了。」

「完全有這種可能。」虎平濤微笑著說:「從生理學的角度分析,每個人大腦的工作方式都與別人不同。我指的是思維,也就是突然產生的想法。這是一種在調頻範圍內的信號,專屬於你自己,進而對延伸性思維產生影響。」

這番話摻雜了部分專業術語,目的就是為了讓姚新秋聽不懂,不會產生懷疑。

果然,她滿面懵懂地問:「平濤哥哥,那我該怎麼辦?」

虎平濤安慰道:「這事兒得靠你自己,技術治療只能起到輔助作用。聽醫生的話,好好吃藥。按照我的經驗,最好睡前喝杯牛奶,看幾本不會讓情緒激動的理論型書籍,每天作息有規律。一段時間以後,自然會好起來。」

姚新秋聽得連連點頭:「好的,我今天晚上就嘗試一下。」

虎平濤沖著她揚了揚手,笑道:「休息的差不多了。來吧,繼續打球!多消耗一些你的精力,這樣晚上你能睡得更好。」

……

在球場旁邊的餐廳吃過午飯,虎平濤把姚新秋送回了家。

出來以後,他打電話給張萬河。後者照例開車來到指定地點,接他上車。

張萬河臉上還是那副促狹的笑,彷彿這已經成為他的招牌:「嘿嘿嘿嘿,跟小女生打網球,應該很有成就感吧?」

這幾天接觸下來,虎平濤對他已經見怪不怪:「你這人,真的是思想骯髒。」

張萬河揚起眉毛:「網球服,大長腿,飛揚的裙角……想想都覺得羨慕啊!還是年輕人好,可以名正言順做骯髒的事情……哼!你還好意思說我!」

虎平濤沒理他,直接進入正題:「陳妙筠那邊怎麼樣?日記的事兒她怎麼說?」

張萬河側過身子,拉開副駕駛前面的抽屜,從裏面拿出厚厚一摞裝訂成冊的文件,遞給虎平濤:「別說我沒幫你,都在這兒了。」

虎平濤接過一看,竟然是日記的複印件。

他滿面驚喜地翻看起來,嘴裏不斷地誇讚:「張哥,你可以啊!這辦事效率真是沒得說……你牛!」

張萬河煙癮很大,他看著虎平濤翻看日記,自顧點起香煙,慢慢地抽著:「我今天早上找到陳妙筠,剛跟她一說,她就表示願意配合。正好你約了姚新秋出去打網球,陳妙筠從她屋子裏找出日記本,給我弄了一本複印件。」

虎平濤低頭翻看,邊看邊問:「只有這一本?以前的有嗎?」

張萬河解釋:「有好幾本。我大概翻了一下,只有這本近期的對我們有幫助。所以別的就沒複印。」

說著,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虎平濤:「咱們先回去吧!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看。」

虎平濤略一點頭:「行!聽你安排。」

張萬河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問:「你那邊有沒有收穫?」

虎平濤回答得很快,語氣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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