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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書,太祖皇帝本紀》第266章 官員教育的重要性
「你們就不能讓孤省點心?」

一大早,駱永勝日常去內閣坐班理政,然後就從成文的嘴裏知道了昨晚上國賓樓的事件,不由的斥了一句。

幾人都憋著笑,沖著駱永勝拱手。

「大王息怒。」

「孤沒那麼小心眼。」擺擺手,駱永勝還是沖著成文點了點頭:「你考慮的極是,這件事出來了也不全是壞事,起碼給咱們提了一個醒,那就是文武之間的成見還是很深的,文驕武橫也是一個大問題。」

這事現在已經鬧出來了,不處理肯定是不行,天下的學生看著,大元帥府那一眾高級武將也在看著,都等著駱永勝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呢。

「徐景雲等人必須得罰,還得重罰,但不是因為他們毆打王隨等考生,這件事交給嚴真去做。

至於王隨等人,楞要說錯無非是驕橫專蠻,趾高氣昂,頂天算是一句私德有虧,那就這樣,國考推遲,著吏部的官員教育司給他們集體上一課,開一個專班。

結業考核能通過的,繼續參加國考,不能通過的,不允錄仕。」

駱永勝拿出來的解決方案便是身份高度不同帶來的差異。

他對打架鬥毆這件事壓根不上心。

這能算個什麼事。

男人,喝多了打個架在正常不過,說明骨子裏有血性。

要是喝多了都不敢動手,彼此之間對著吐口水對罵祖宗八輩,看起來國家治安好了許多,可這樣的軟弱何嘗不是一種無能,要是大楚的武將都這副德性,還想光復燕雲十六州?

遼人一南下,都可能亡國滅種了。

相同的道理,大楚的文人要也是文文弱弱,挨了揍悶不吭聲也不追究,那和趙宋朝廷某些見蠻夷就磕頭的孬種官員有什麼區別?

打架這種事不值得一提,所以對兩方人的處置也就不同。

嚴真得了駱永勝的指示,第一時間趕去南昌城防大營,宣佈了對徐景雲等人的處罰決定。

「穿著我大楚的軍裝甲胄,代表著我大楚軍人的形象,大庭廣眾之下肆意傷人,口中更是汙言穢語不斷,要是擱戰時,你們這就屬於擾民、害民,叫匪軍!軍法砍了腦袋都不為過。」

當著駱成卓的面,嚴真一樣把桌子拍的震天響,前者低頭耷耳沒吭聲,鬧事的徐景雲等十幾人更是嚇得噤若寒蟬,滿頭大汗。

「全部降職三等,至於徐景雲,開除君衛隊成員身份。」

獲悉了處罰決定後,徐景雲驚得魂都差點飛出去,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又被嚴真喝罵。

「跪個屁,有什麼話站著說,什麼出息。」

徐景雲這才站起來,涕淚交加:「上將軍,您不行就把俺老徐降成個小兵也行,可別把俺開除出去,俺可是好不容易才進的君衛隊,您這下把俺開除掉,俺老徐日後在軍中哪還有臉面啊。」

「你現在知道後悔了?」

嚴真睨了徐景雲一眼,沒好氣的罵道:「軍中三令五申不能酗酒,那是不讓你們喝酒嗎。就是怕你們喝多了管不住自己鬧事生非。

國宴樓周遭幾千百姓可都親眼目睹了,你們耀武揚威的出來,身後是一片狼藉的酒樓,百姓們看到怎麼想,乖乖,當兵就是橫啊。

這將來老百姓再見到你們這些穿甲胄的軍爺,是不是離著老遠就得先給你們磕三個頭。軍隊是保家衛國的,不是橫行霸道欺負老百姓的。

軍不恤民、民不愛軍,軍隊哪裏還有戰鬥力?

我大楚當年為什麼能夠在贛州群山中輾轉不亡,那是贛南老百姓一口一口糧食養出來的,沒有他們,咱們早就餓死在群山中,還談什麼振興王業,推翻趙宋。

你連這點基本的政治認知都沒有,說明軍中每個月的政治教育課要麼是你沒去參加,要麼就是根本沒辦。」

說到這裏的時候,嚴真看了一眼駱成卓,後者臊眉耷眼不敢抬頭。

他是南昌城防的主官,南昌城防軍有沒有政工主官,有沒有開展過政治教育課他甚至都不清楚。

誰有那功夫天天待在軍營裡。

要不是看在駱成卓是駱永勝義子的面子上,嚴真非得連著駱成卓一道罵一頓。

「處罰決定不是我一個人定下的,這是大元帥府政工司以及君衛隊內部調查司共同確定下來的,就這樣吧。」

說著話,嚴真便起身離開,又被徐景雲喊住。

轉過頭,只見後者淚眼汪汪:「上將軍,那俺將來還能申請入君衛隊不。」

「能。」

嚴真點點頭,溫言寬慰道:「立功、學習,將來等你準備好了,老子親自給你當介紹人。」

「謝謝上將軍!」

軍隊這邊的處罰說重不算重,因為一個軍棍都沒打,但要說輕,十幾個營級軍官被撤職也絕對不算輕。

而到了王隨這邊,這群學生就更叫苦連天,後悔不已了。

因為這麼一場子鬧劇,連國考都推遲了。

不僅他們入仕的時間要延後,人還得去參加吏部官員教育司給他們開的專班。

美其名曰接受思想再教育。

不能在這個班中結業就沒法參加國考,不允錄仕。

這個懲罰比起徐景雲方面可是更加致命。

寒窗苦讀十幾年,現在得知自己很可能沒法當官,那對讀書人來說比殺了他們還嚴重。

「什麼是軍人?」

負責教育王隨等人的講師也讓這群學生心裏哆嗦,因為駱永勝親自出面!

本來是打算請魏稟坤來講這堂課,可駱永勝擔心前者說不好,所以乾脆自己給自己加個班。

「軍人很簡單,拿起刀劍,上陣殺敵,一命換一命。」

駱永勝手裏拿著戒尺,走在這間簡陋卻很整潔的教室內。

教室的整體風格完全還原了後世學校的樣貌,一人一套桌凳,上面鋪放著紙張筆墨。

「軍人想的很簡單,殺敵保國,什麼叫國,人就叫國。

幾千年前,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叫部落,而後無數個部落組成在一起,就有了國。

國是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政權體,根子上還是一個個的人。

所以保國就是在保護你們每一個生活在這個國家中的人。

他們在為了你們流血犧牲,連命都可以不要,沒有他們,你們能安心的吃飯、讀書、考官、喝酒吹牛?」

駱永勝就站在王隨的身邊,戒尺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把王隨緊張的滿臉大汗。

「什麼時候穿軍裝的倒下了,你們這些穿儒衫的就得跪下,或者也跟隨其後倒在異族人的馬蹄和屠刀下,這麼簡單的道理,幾千年的青史沒教育過你們嗎。

誰給了你們可以嘲諷軍人、蔑視軍人的資格!」

教室內鴉雀無聲,四十號人都垂下腦袋,且羞且慚。

同樣的話分不同的人說,今日站在這裏的若是一個黃口小兒,那便是通篇的大道理王隨這些人都不以為意,可今日站在這裏的是駱永勝。

他們在潛意識中便認為駱永勝說的每一個字都有道理,都是對的,繼而因此感到羞愧。

「先戰國時期趙國便有將相和的故事,廉頗和藺相如聯手抗擊秦國,這才保住趙國基業,說明一個國家只有團結才不會被外敵滅亡。

一千多年前古人都知道的道理怎麼到了今天,到了你們這,反而要去分個高低貴賤、分出個文貴武輕來!」

駱永勝掃視一圈,佈置下了功課。

「今天,你們就以團結為命題,給孤寫一篇策論,字數不允許少於一千五百字,做不出來的,全部滾蛋回家種地去。」

「謹遵大王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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