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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舟記》第122章 不同尋常
第124章綠了江山

秦浪心中一凜,知道自己縱然肉身重生,還是無法瞞過華雲樓的眼睛,當初正是華雲樓將他逼下山崖,此人的絕情和冷血秦浪早就領教過。

秦浪臨危不亂,笑眯眯道:「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

華雲樓不容置疑道:「跟我回九幽宗。」

秦浪搖了搖頭道:「不可能。」

華雲樓冷冷道:「那就隻好把你的屍體帶回去。」

咕嘟!

卻是古諧非吞了口唾沫,他在為秦浪的命運擔心,雖然他很想出手相助,但是理智告訴他,就算自己衝上去也無非是多死一個,他們的修為距離華雲樓實在是太遠了,古諧非並未選擇逃離,仍然堅定站在秦浪的身邊,內心在激烈交戰著。

陳薇羽道:「華先生,秦浪是鎮妖司的人,也是朝廷的人,您究竟是對我們鎮妖司不滿還是對朝廷不滿?」

華雲樓皺了皺眉頭:「此事與你無關。」

陳薇羽道:「很不巧,這件事和我有關。」

古諧非跟著嘆了口氣道:「華先生,你只怕不知道吧,秦浪現在是大雍禦史大夫桑競天的義子,你要殺他?是不是先去徵求一下你們宗主的意見,九幽宗雖然名震天下,可畢竟宗門還在大雍的地盤上,您是真不怕為宗門惹來滅門之災嗎?」

華雲樓焉能聽不出古諧非是在威脅自己。

洛空城此時也率領多名護衛出現,七層妖獄被毀,所有在押妖犯全都逃離。剛剛救了他們的華雲樓卻又向秦浪發難,就算陳薇羽不維護秦浪,洛空城也必須要站在秦浪的立場上,畢竟秦浪是鎮妖司的銀巽護衛。

華雲樓冷冷望著這群人道:「此乃九幽宗的內部事務,不想死的讓開。」

洛空城充滿譏諷道:「什麼時候我們鎮妖司的人也歸你們九幽宗管轄了?」

陳薇羽道:「華雲樓,你今天膽敢動秦浪一根指頭,我必向聖上奏明此事,封了你的九幽宗,讓你九幽宗的門徒在大雍再無容身之地!」

包括秦浪在內的所有人都詫異地望著陳薇羽,雖然都認為未來皇后陳薇羽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也有能力辦到這件事,但是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維護秦浪,好像有些不妥,他們兩人什麼關係?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咕嘟!

古諧非又咽了口唾沫,看了看秦浪,男人長得好看就是討女人喜歡,他姥姥的,怎麼就沒有女人這麼維護我?沒發現啊,這小子什麼時候和陳薇羽勾搭上了?

其實多數人都抱有和古諧非一樣的陰暗心理。

秦浪向華雲樓笑了笑道:「七公主還好嗎?」

華雲樓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秦浪問這句話的目的,這廝是要火上澆油,給九幽宗罪加一等。

洛空城道:「七公主乃朝廷通緝的要犯,華雲樓你們九幽宗窩藏重犯,當真要和朝廷做對嗎?」雖然他很想明哲保身,但是在關鍵時刻,還需要站隊在陳薇羽一方,必須要表明態度。

華雲樓輕聲嘆了口氣,他向陳薇羽道:「我給陸師兄一個面子。」

原來陳薇羽在八部書院師從陸星橋,陸星橋離開九幽宗後,從不在人前提起他是九幽宗弟子的事情,更不會談起九幽宗內部的事情,所以連陳薇羽這個學生對九幽宗都缺乏了解。按照輩分,陳薇羽應當尊稱華雲樓一聲師叔。

華雲樓騰空而起,化為一道白光瞬間消失於天際之中。

古諧非長舒了一口氣道:「好險!」

洛空城神情黯然,七層妖獄被破,妖犯紛紛逃離,身為司獄的他必然要首當其責,現在已經沒什麼退路了,只能儘力捉妖,能彌補多少是多少。

陳薇羽道:「洛司獄,今天的事情我會如實向父親稟報。」她清楚洛空城此刻面臨的困境。

洛空城點了點頭:「謝謝大小姐。」心中並不樂觀,陳窮年什麼人他還不知道,遇到這種責任陳窮年是不可能往自己身上攬的,最終擔責得還是他洛空城。

洛空城道:「秦浪,你送大小姐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陳薇羽轉身走向馬車,拉車的兩匹健馬的身體卻突然炸裂開來,化成了兩團血霧,秦浪反應及時,利用身體護住了陳薇羽,避免她被血濺一身的尷尬場面。

車夫被血染成了一個血人,嚇得魂飛魄散,顫聲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過……」

古諧非罵道:「卑鄙,如此身份怎麼會做如此卑鄙之事。」他認定了是華雲樓所為,應當是華雲樓惱怒陳薇羽對他不敬,所以用這種方式進行警告。

陳薇羽的臉上失了血色,雖然她的心理素質絕佳,仍然被眼前的血腥場面嚇了一跳。

出於對陳薇羽的安全考慮,秦浪和古諧非兩人將她送回了府邸。秦浪打著古諧非的油布傘,陳雨薇走在傘下,古諧非淋著冬雨跟在傘後。

陳薇羽在大門前停步,望著一身血跡的秦浪,她嘆了口氣道:「今天辛苦你了。」

古諧非識趣,看出這對男女還有話要談,走得遠遠的,忽然意識到自己壓根就不該跟過來,明顯有些多餘。

秦浪道:「辛苦你才對,是我讓你捲入了這場麻煩之中。」心中對陳薇羽多出了許多好感,畢竟在生死關頭,陳薇羽毫不猶豫地維護了自己。

陳薇羽搖了搖頭道:「和你無關,為了今日之事,他們謀劃絕非一日,就算我今天不去萬花樓,還會遇到麻煩。」她精通推演之法,已經算出今日必有此劫,但是終究還是晚了,若是師父陸星橋在,或許能夠提前預測並躲過今日之劫。

秦浪道:「還是要謝謝你,不然我恐怕要死在華雲樓手裏了。」

陳薇羽道:「他根本沒想殺你,我看他剛才只是虛張聲勢,從一開始就沒想針對你,之所以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無非是想找一個合理的借口離開罷了。」

秦浪暗自佩服陳薇羽的睿智,其實他也看出華雲樓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華雲樓那個人向來是油鹽不進,沒那麼容易退讓,能讓他放過自己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華雲樓壓根就沒想對付自己。

「也許他根本不是湊巧出現在這裏。」陳薇羽抬起俏臉,美眸仰望雨停的天空,依然陰雲密佈,不知何時才能烏雲散去重現晴朗的天空?

秦浪道:「回去吧,身上都濕了,千萬別著涼。」

陳薇羽意識到眼前的男子正在關心自己,抿了抿嘴唇,寒風吹來,秦浪寬厚的肩背為她擋住了一些,然後將油布傘交到她的手中。

陳薇羽接過油布傘,小聲道:「你也快回去吧。」打著傘轉身離開。

秦浪等陳薇羽進入府邸,方才轉身離去,差點和出現在身後的古諧非撞個滿懷,古諧非一臉怨念:「傘是我的。」

「知道!」

「慷他人之慨!」

「咱倆誰跟誰啊?」

「借花獻佛!」

「至少手有餘香。」

「無恥!」

秦浪笑了起來,半邊臉都沾滿了馬血,笑起來有些猙獰。

古諧非道:「你跟她是不是……」

秦浪搖了搖頭。

古諧非嘆了口氣道:「她可是未來的皇后,你要是真把她給那啥了,等於綠了大雍的萬裡江山。」

「江山本來不就是綠的嗎?」

陳窮年人在雍都,可是沒有一刻感到太平,剛剛得知鎮妖司被毀,七層妖獄眾妖逃離的事情,來不及應對,因為太后專門召見了他。

在司禮監太監安高秋的引領下,陳窮年來到乾清宮西邊的偏殿,太后蕭自容特地召他來這裏見面。

短短兩日,兩次召見,第一次為了女兒和皇上的婚事,第二次卻不知又是為了什麼?陳窮年隱約覺得和鎮妖司剛剛發生的事情有關。

跪拜之後,珠簾後方的蕭自容給他賜座。

蕭自容的聲音從珠簾後傳來:「陳大人,哀家剛剛聽說鎮妖司出了大事。」

陳窮年恭敬道:「啟稟太后,鎮妖司為妖人聯手摧毀,臣正要奏請太后,即刻返回赤陽徹查此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真相,給朝廷一個交代。」

蕭自容嘆了口氣道:「已經毀了,該逃的也已經都逃了,就算你回去也無濟於事,不急,還是等皇上的葬禮之後再回去吧。」

陳窮年重新跪倒在地上:「請太后治臣失職之罪。」只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都不讓自己回去處理,難道還有其他的打算?心中難免忐忑。

蕭自容道:「你人在雍都,赤陽發生的事情和你又有什麼關係?起來吧,哀家心中明白得很。」

陳窮年內心一寬,看來蕭自容並沒有要追責自己的意思,站起身回到凳子上落座,安高秋向他悄悄遞了個眼色。

「太后,鎮妖司數十年基業毀於一旦,臣實在是愧對太后的信任。」

蕭自容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次的事情必然是蓄謀已久,你也不用往身上攬責,朝中有人巴不得你承擔這個罪過,總而言之,哀家信你。」

「臣誠惶誠恐,感激涕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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