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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惡女后我被迫拯救反派》第395章 親親我的寶貝(5)
見丁寶被人扶著走出來,男人抬起長腿慢悠悠的走上前,食指上的車鑰匙快速轉動著。

「行了,人交給我。」

護工看了看男人,又擔心的看了看丁寶。

「丁小姐,您......」

「沒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找你老闆結工資吧,我先走了。」

一共就一個黑色背包和一套衣服,秦嘵一把接過斜挎在身上,伸出一隻手扶著丁寶朝著車子走去。

「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沒通知我?」

一年多沒見,秦嘵看著更黑了點,扶著丁寶的時候眉頭皺著。

「成了植物人,前兩天剛醒。」

上了車,男人一腳油門離開醫院,沿著市中心的大道徑直駛向丁寶的家,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直到進了地下車庫,沉默的秦嘵才沉聲問。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祝今墨那小子來過一趟,我問他你在哪,他說不知道。」

丁寶笑了笑,眼底全是漠然。

「他找你幹嘛?」

「把你放在我這裏的電腦拿走了。」

丁寶垂眸,下意識攥緊拳頭。

「嗯,我知道了。」

兩人上樓,塵封了一年多的大門被重新打開,丁寶本已經最好了迎接一片狼藉了,可沒成想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淡淡的水果香,正對著玄關的窗台上還擺著一個小盆栽,裏面種著一簇向日葵,乳黃色的花瓣上還沾著水滴。

「我來你家找過你,昨天接到你的電話之後就把你家稍微收拾了一下,坐吧,我給你準備點吃的。」

秦嘵攙著丁寶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周圍的擺設,丁寶恍惚覺得秦嘵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她摩梭著身下的沙發墊,柔軟乾淨,一看就是剛換不久。

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小窩,丁寶終於感受到了幾分前所未有的舒心,她仰臉靠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緊跟著又坐起身來看了看擺在茶幾上的乾花瓣。

「這也是你買的?」

正在廚房忙碌的秦嘵伸頭出來看了一眼。

「不是,我來的時候就擺在這裏了。」

丁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捏起一片花瓣仔細看了看,緊跟著又抬眸看向陽台上的向日葵,黑眸內劃過一抹淺淺的涼意。

——

看著桌子上擺著整整一大鍋泡麵,丁寶無力的嘆了口氣。

「大哥,我才出院,你就讓我吃這些?」

秦嘵不滿的把筷子遞給她,指著泡麵上的兩顆煎蛋以及煎蛋旁的一排鮑魚,粗聲粗氣道。

「又是蛋又是海鮮的,還想吃什麼?你這丫頭口味變刁了?」

丁寶拿去筷子默默咬了咬。

她不挑食,只是莫名覺得這些泡麵看著難以下口。

難不成真的是睡了一年半,把胃口給養刁了?

秦嘵見那丫頭真的一臉嫌棄,一把拍下筷子。

「想吃什麼?晚上帶你去下館子。」

「魚,肉。」

「你能吃這些麽?」

「我泡麵都能吃了,還有啥不能吃的?」

秦嘵是丁寶僅有的一個可以算得上朋友的人,每次她覺得自己活不過明年的時候,就會把自己所有的積蓄交給他,拜託對方幫忙料理自己的後事。

可能是因為兩人是在一個孤兒院長大的,雖然秦嘵這小子小時候沒少欺負過她,但長大後進了社會,他對丁寶也算是仁至義盡。

所以和他相處,丁寶表現得還算輕鬆,作為朋友兼下屬,她沒少從秦嘵那裏佔便宜。

到最後這四袋泡麵幾乎都被秦嘵給吃了。

吃完後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丁寶吃了東西昏昏欲睡,秦嘵直接將胳膊繞過她的肩膀,一把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頭。

「困了就睡。」

「我想進屋睡。」

「屋裏我暫時沒收拾,床上全是蘑菇。」

「哪來的蘑菇?」

秦嘵指了指那窗戶。

「自己沒關窗,別說蘑菇了,你那屋馬上都能養雞了。」

丁寶心疼壞了。

「沒出息,明天我找人幫你重新裝修一下。」

丁寶抬眸看了看他,眼神好奇。

「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有企圖?」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沉沉看了她一眼,沉默過後他哼了一聲,語氣慵懶。

「以為你死了,突然發現你沒死,就對你好一點,畢竟乾咱們這一行的,說不定哪天命就沒了,我死了還指望你能幫我收屍。」

兩人都是一個心思。

互相看不慣對方,但又互相依賴對方。

丁寶高高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嗯,放心,等你死了我肯定好好對待你的遺產。」

「臭丫頭就這麼盼著我死!」

「廢話,你死了我就是老大了。」

「是,是,我死了你當老大,公司交給你。」

丁寶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語氣裡好像藏著些許說不清的深沉。

不過這男人一向情感內斂,他不主動說,丁寶是絕對問不出什麼來的。

晚上秦嘵開車帶著丁寶出去,打開車窗,冷風全部灌了進來,一身白色毛衣的丁寶被凍得臉蛋通紅,看著路邊那一閃而過的燈光,她的眼睛裏亮亮的。

「祝今墨和你徹底掰了?」

等著紅綠燈的功夫,秦嘵點了根煙,隨意問道。

丁寶點點頭。

「嗯,人家現在叫林今墨,傍了個大款,日子過得滋潤著呢。」

秦嘵嗤笑一聲,深邃剛硬的眉眼中全是不屑。

「那小子就和那呂布差不多,三姓家奴,誰給錢就跟誰好,到最後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末了他又跟了一句。

「分了就分了,你也不用非要和他綁一塊過日子,一輩子不嫁人也沒什麼。」

丁寶側眸看著窗外,臉上沒什麼表情,柔順的黑髮遮擋住半張削瘦的臉,只露出一截挺翹白皙的鼻頭。

「他自打出生起就和我在一塊,不管他是什麼東西,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是很可怕的,饒是丁寶都沒法擺脫那種互相折磨又割捨不掉的複雜感情。

說喜歡,倒談不上有多喜歡。

說厭惡,倒也能忍受。

畢竟她自私,他自利,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湊在一塊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

這樣的兩個人決定要結婚,大家都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又都覺得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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