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沒有副作用。」

石堅比較冷靜，沒有因為激動的失去了理智，壓製著激情的盡情，繼續看下去，他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這樣『不勞而獲』的好事。

石堅看得仔細，很快就發現了此種方案的副作用。

心神出現損傷，那麼，就算是得到源血，最後從血脈中得到的傳承，也可能領悟不全，可能會出現殘缺。

而且，不僅有副作用，還有限制。

術士的後代，天然擁有術士血脈的人，不能參加這個心神試煉。

其它道統的人修士，若是參加，很有可能，必然會出現道心不穩，心境受損的情況。

「這些副作用對於我們這些一無所有的人來說，完全可以接受，而後面的這些限制……」

這就好像是專門為他們這些凡人量身定做的一樣。

沒有比這個第三個方案，更適合他們這些凡人的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只怕是任何一個人，就可以看明白。

想到這裏，石堅抬眼向四周望去，果然，已經有很多人迫不及待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進入心神試煉了。

雖然洞天之中，在哪裏應該都是安全的，不過，石堅不是克制住了當眾進入心神試煉的誘惑。

決定先忍一忍，看看別人的情況，收集一下情報，再做決定。

石堅繼續靜靜的站在人群中，看著那些進入心神試煉中的人。

他們都是雙眼緊閉，眉頭緊皺，眼皮下的眼球急速的轉運著，臉上的肉眼可見的滲出來，緩緩的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甚至，石堅還看到有人雙眼流淚，有人滿臉猙獰，有人嘴角溢血，有人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石堅看向那個癱倒在地的人，這個，應該是結束心神試煉的表現吧？

咦？沒想到，還是個熟人，這不正是那個總是說成為術士異想天開的鄰居嗎？

他叫什麼來著？

哦，對了，好像叫，楊通。

石堅眼睛一轉，快步的走上前，將楊通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癱軟在地，眼神中還殘留著恐懼的楊通，臉上保留著心有餘悸的神情，緊緊的握著石堅伸出的右手，順著石堅石手中湧現出來的向上提升的力量，順勢站了起來。

「謝謝，謝謝……」楊通看著石堅，認出了石堅正是自己的鄰居，只不過以前並沒有來往，只不過點頭之交罷了。

沒想到，現在最需要人扶起他的人時候，卻是石堅扶了他一把。

果然，遠親不如近鄰啊。

關鍵時候，一個好的鄰居的作用，就這樣展現出來了。

石堅這人看起來悶悶的，卻值得深交。

石堅關切的扶著楊通打了一個石凳坐下，一邊給他順氣，一邊關鍵的詢問道：「怎麼樣，沒事吧？剛才經歷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

聽到石堅的詢問，楊通瞬間回憶起來了剛才心神試煉的內容，嘴唇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張口想說什麼，但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頓時想到了，這場試煉有著誓言的約束，他是不可能將試煉的內容以任何方式透露給其它任何人的。

「不可說，不可說……」

石堅看著楊通的模樣，立刻猜到了答案。

「你是說，心神試煉的內容，不可以喧之於口？」

楊通嚇了一跳，沒想到，他什麼也沒說，對方竟然就猜出來了。

這算不算泄密？

看到誓言中的懲罰沒有來，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樣不算，還好，還好。

不過楊通回答，只是楊通的表情和神態，石堅就已經有了答案了。

石堅心下瞭然。

果然，以李城主這樣的智慧和偉力，不可能沒有發現這樣的漏洞，為了公平，早早就設下了限制。

當然，若是有手段和有心機，時間長了，這些心神試煉的部分內容一定會泄露出來，不過，這個時間，對於李城主來說，當然是越久越好。

這樣對待所有接受心神試煉的人，才算公平，不會因為先後順序而產生不公，讓參加試煉的人少了一個重要的後顧之憂。

既然如此，那麼，他也就不需要等了。

石堅和楊通寒喧了幾句，說了一聲，然後當即和眾人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念動咒語，做了幾個動作，進入了心神試煉之中。

剛剛緩過神來的楊通，看到石堅的模樣，知道他進入了心神試練，雖然相信洞天之中，沒有人敢破壞心神試煉，動他們的身體，不是站了起來，為其護法。

就當是盡一份心意了。

權當作為之前扶自己起來的回報。

楊通看著石堅，心中不想的開始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石堅會經歷什麼樣的試煉？會不會和他的試煉一樣？可不可以通過？

不過幾息時間，楊通突然發現石的衣服無風自動，身體四周出現了一團團擁有複雜的立方花紋的白色光罩，將他推向遠方。

「這，這，這是成功了？」楊通因難以置信而不知所措的結巴著說道。

這邊的場景驚動了很多人，不少已經歷過心神試煉，或者想要但是不敢參加心神試煉，又或者條件不允許的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這裏。

「他這是在參加心神試煉吧？這麼大的動靜，是通過試煉了吧？」

「應該是了！」

「他這是第一個通過心神試煉的人吧？」

「對，應該是。」

「人才啊，看來需要結交一下了。」

以石堅為中心的光罩中，一個光影緩緩的凝聚，所有見過李征的都驚呼道：「這是，李城主？」

「這不是李城主本人，也不是身外化身，這好像聖人投影……這手段，還真是鬼神莫測。」玄葬發現這裏的動靜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看著這裏，得到了忘川上人賜予的完整的傳承他，立方明白了，這個投影代表著什麼。

「聖人投影？聖者之境？」同樣得到完整傳承的玄影自然聽明白了玄葬的意思。

「僅僅聖者之境可不行，還需要，他是這個道統的開山鼻祖才行。」玄葬羨慕的說道。

若是之前還對李征所言的，他開創了術道，還有一絲懷疑，那麼在這樣的鐵證面前，這次，卻是再也沒有一絲懷疑了。

「李征，已經是當世聖賢了！」玄葬懷著無限感慨，說出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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