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慕安寒是相信他的。

「我們現在是不是要結束這一件事情？」慕安寒抓住了他的手。

明知道這是非法的，卻還要繼續下去。

而且人的生命也是平等的。

顧驍戰點頭，「是！」

慕安寒鬆了一口氣，他雖然是變了，但本質還是沒有變。

「我帶你去一趟總統府。」顧驍戰起身。

慕安寒的瞳孔猛的睜大，裴哲也知道這件事情？

其實，顧驍戰在顧震滔的手術成功之後，查了一下資料，心臟來源不明時，他就去找裴哲了。

裴哲倒是很平靜：「我知道你會來的。」

「這是誰的心臟？」顧驍戰質問著他。

「你現在才問我？」裴哲嘲弄的笑了笑，「在移植時如果知道了來源不明，你還會選擇移植嗎？」

顧驍戰：「……」

「顧驍戰，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向來唯我獨尊，哪會去管一個心臟的來源是什麼？」裴哲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如果是以往的顧驍戰，他才不會管來源是什麼，能救他父親的命就行。

「陸老爺子的也是一樣？」顧驍戰沒有理會他的嘲笑。

裴哲點頭，「他對我有恩。」

「你知道心臟來源？」顧驍戰雙手撐在了他的桌上。

「略知一二。」關於具體的操作，裴哲並不知道，他只知道來源不是合法渠道。

「你當時為什麼不製止？」顧驍戰質問道。

「當時，航空研究進入關鍵時刻。」裴哲自然也有他的顧慮，「孰輕孰重？你也應該明白。」

「現在呢？」顧驍戰皺眉：「我們還不管嗎？」

裴哲當然不會不管，「搜集證據。」

當邁巴赫停在總統府門前時，顧驍戰也從回憶裡回過神來。

他和慕安寒下了車。

裴哲還沒有休息，他在辦公室裡，看到了他們夫妻二人一起來，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慕安寒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他們三人會這麼和諧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裴哲上位一年多，他已經是駕輕就熟，凡事都能冷靜理智的處理。

「我五哥不在？」慕安寒望了一下。

裴哲道：「他去拿點你喜歡吃的東西過來。」

很快，慕紹瀚帶了桂花糕過來，軟糯可口，香甜撲鼻。

可是，慕安寒卻是沒有胃口吃。

她更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先吃一點，我們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案。」顧驍戰將熱茶遞到了她的手上。

慕安寒看看他，又看看裴哲，原來他們已經在行動了。

她接過慕紹瀚手中的甜糕，聽著裴哲開始講這件事情。

「陸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時候，我關注醫院比較多。這從小沒有父親疼愛過我，老爺子給予了我很多，我感恩於他。陸宇昊的公事也多，他擁有父愛，所以從不覺得會欠缺什麼。」

「我從情報局一個同事處得知，醫院有器官，可以搶先移植，但來源不明。我隻想著，讓老爺子能夠快點腎移植，他能安享晚年。這件事情，我出自於私心，並沒有說出來。」

「當時我並沒有調查，一是時間不允許，二是忙於航空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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