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難熬的等待中，歐城不斷收到公司高層、客戶、親友的電話。

他全都通過手機溝通和辦公，拒絕出門和見人。

除了瘋女人，他現在誰也不想見，包括他的母親。

然而他的等待再次落空。

晚上，九號打電話給他，口氣裡充滿了遺憾：「那些地址我們全部都調查過了，只有兩處地址是真實存在的，其它地址都不存在，而那兩處真實存在的地址一直都有人住，沒有玉粹出現過的痕跡，住的人也不認識玉粹。」

歐城隻覺得有一盆冰水從天上砸下來，把他澆得透心涼。

瘋女人居然沒有在《殺死他》裡留下她的藏身之處，怎麼可能呢？

她一定在等著他找到她！

她不可能不給他留下線索！

「玉雯和季辛傑那邊呢，有沒有跟瘋……玉粹聯繫過？」他又問。

「我們的人一直在跟蹤他們，調查他們的通訊，但是，仍然沒有發現他們跟玉粹有所聯繫。」九號的回答還是讓歐城失望。

「你們繼續找。」歐城只能這麼說。

而後他又像一隻倉鼠，在屋裡來回踱步，腦子飛快的運轉。

他一定漏過了什麼。

他到底漏過了什麼？

如果瘋女人沒有在《殺死他》裡留下線索，那就一定是在別的地方留。

別的地方會是什麼樣的地方？

應該是即明顯又隱秘的地方，他一定經常看到、容易看到或者肯定能看到，卻不怎麼注意、在意。

他回憶著瘋女人留給他、帶給他的東西。

忽然之間，他的目光掃過沙發上那本《微小說》，而後停在那裡不動了。

瘋女人上一次消失，就是他通過這本雜誌找到她的。

這一次的線索，不會又在這本雜誌裡吧？

他搖頭，以她的性格和才華，應該不會在一本雜誌上留兩次線索。

慢著……雜誌？

一道靈光掠過他的腦海。

他衝進書房，把書桌和書櫃翻了個遍，然後重重的拍桌子，一臉懊惱：「我居然把她的文章都給丟進垃圾桶了，怎麼也不多留幾個月呢……」

隨後他給金秘書打電話：「前段時間，你不是收集過玉粹在元京各家報紙、雜誌上發表的作品嗎，我現在想要一份同樣的資料，馬上就要，不要有任何遺漏。」

他相當擔心金秘書告訴他那些資料都沒有保留，需要重新整理，讓他繼續等。

還好，金秘書不愧是金牌秘書，做事非常細心、周到，凡是整理過的資料若無必要都會一直保存，這會兒聽到老闆的要求，馬上就回答：「這些資料我還保留的，不過都是電子版本或照片，如果你要書面資料，我現在就列印。」

歐城立刻道：「把電子版和照片發給我就好，我急要。」

幾分鐘後，金秘書通過微信給歐城發去一個大大的壓縮包。

「做得很好。」歐城接收文件後給他發了一個大大的「贊」，毫不吝嗇對他的稱讚，「明年給你加薪。」

手機另一端，金秘書看到老闆的稱讚，感動得幾乎都要哭了。

幾年了啊，歐總還是第一次這樣誇他，這比給他加薪水更令他擁有成就感和滿足感。

他陷入感動中久久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