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白薔說點什麼，歐城就道：「我回去了，如果有人炒作我們的緋聞，你可以告訴我，我來處理。」

他就這樣走了，白薔看著他的背影，在風中凌亂。

玉粹走到勞斯萊斯旁邊，剛拉開駕駛座的門，歐城就一手按在車門上：「你今晚喝了酒，由我來開車。」

玉粹愣了一下，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有點開心，忘了不能喝酒的事情，確實喝了兩杯香檳，於是點頭：「好，我坐駕駛座。」

歐城坐進駕駛位，開車行向公寓的方向。

「你聽了我和白薔的討論，怎麼看？」他問。

今天晚上，兩人就誰是兇手的問題展開了相當熱烈的探討，卻沒能達成一致意見。

玉粹沉默片刻後：「我覺得你可以代入兇手試試。」

歐城道：「我試過，還是想象不出來。」

玉粹道：「再試試，你就從兇手的視角、心理去看男主，別的都不要想，也許你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歐城想了想：「好吧，我試試看。」

然後兩人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已經進入秋天，夜風涼爽，車裡沒有開空調，就開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窗，夜風從外面吹進來，吹得玉粹好不愜意。

夜色很美，心情很美，身邊的男人也很美，她又喝了兩杯香檳，微微的醉意上頭，讓她忍不住闔上眼睛，全身都放鬆下來。

慢慢的，她的身體微微往左傾斜，靠在歐城的肩膀上，睡著了。

歐城的心跳漏了兩拍，隻覺得肩膀上有一股電流傳來，蔓延他的全身。

他的身體麻麻的，酥酥的。

瘋女人真是大膽，他這個老闆給她開車就算了，她還敢靠在他肩上……感覺他應該把她推開，免得她膽大飛上天，分不清老闆和員工。

可是她睡得那麼安靜，乖巧，甚至還顯得相當溫柔，美得像一幅畫，他破壞這樣的畫面，似乎又有些不人道。

他的腦子裡在想些有的沒的，車速卻是放慢了。

哪怕車子開到了公寓負一樓，他也沒有下車，而是就這樣坐在車裡。

現在才晚上九點多一點，早著呢，他沒必要急著上樓，不如就坐在車裡，試著從兇手的視角去看男主。

他真的是這麼想的，絕對不是因為不想吵醒瘋女人的緣故。

玉粹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手機來電把她吵醒。

她睜開眼睛一看，她居然還坐在車裡，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是晚上11點，她居然在車裡睡了這麼長時間？

歐城呢？

歐城為什麼沒有叫她？

她拿起手機，居然是一個陌生電話，她蹙眉，想了一會才接：「喂？」

對方掛了。

真是奇怪。

她聳了聳肩，打開車門下車，坐電梯直達26樓。

歐城從監控中看到她進入她的房間，這才轉身進屋。

他一直在車裡待到11點才上樓，他當時之所以沒叫醒瘋女人，是因為不想讓她產生什麼奇怪的想法，比如他是不忍打斷她的好夢才一直陪著她、擔心她在車裡睡一夜等等，才自己上樓後用備用號碼打電話給她，把她叫醒。

睡前，他打開手機，看了他在車上拍的照片。

瘋女人靠在他肩上睡著的模樣像一隻溫馴的貓，完全沒有平時的冷酷與稜角，讓他想拍下來，留著以後去嘲笑她。

「有我給你開車，還借肩膀給你靠，你才睡得這麼舒服吧？」他嘀咕，「僅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