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菲是陳雪融的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頭腦一熱就打內線給歐城，投訴玉粹欺負人。

歐城心情不好，冷冷說了一句「我不是你媽」就掛斷電話，把陳秘書叫進辦公室：「她的表現怎麼樣？你有沒有發現她的弱點？」

這裡的「她」指的是玉粹。

「我說句實話。」陳秘書扶了扶眼鏡，非常認真的道，「您不在這幾天，她的表現堪稱完美，當然，您在的時候，她的表現也近乎完美。」

歐城用眼神告訴她：「我很難相信。」

陳秘書道：「您知道我在工作上對自己、對別人的要求都極為嚴格，從不徇私。」

「我還試著讓她跟別人合作，去其它部門辦事，所有人對她的評價都不錯。」她把一份評估報告放在歐城面前，「至於那些刻意刁難她的，我不予評價。」

歐城的目光落在報告上：「弱點？」

「我還沒有發現。」陳秘書道，「她沒有違反公司規定，也沒有違反她和您簽訂的協議，我覺得她簡直無懈可擊，我個人認為公司完全可以直接聘用她。」

歐城沉吟幾秒後：「立刻安排我去製藥廠和生物科技研究室巡查，為期一周，讓她跟著去。」

既然瘋女人在集團總部毫無破綻，他就帶她去歐氏旗下最機密的工廠、研究室走走，如果她想坑他，這次出差無疑是很好的機會。

兩天后，歐城帶金秘書、九號、玉粹出發。

又過了一周後，他返回元京，九號向他報告：「我全天侯監視玉粹的一舉一動，沒有發現她有任何違反法律、公司制度或協議的地方。」

歐城眯起眼睛：「還有三天到期，她一定會有所行動，不要大意。」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九號一天一報，玉粹仍然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終於，一個月的期限到了，中午12點整，協議將正式失效。

上午11點50分，玉粹去餐廳給歐城打午餐。

12點整，歐城仍然沒有收到任何關於玉粹違反協議的報告，隻拿到了他的午餐。

他打開保溫盒。

保溫盒有四層，一層裝飯，一層裝湯，一層裝兩個素菜，一層裝兩個肉菜。

「飯菜裡會不會有毒？」他暗暗想著，拿起筷子。

都到這時候了，瘋女人不做點什麼是不可能的。

內線電話響了，陳秘書打來的：「歐總，玉粹走了，下班的音樂剛剛響起，她就拿起她的旅行包走出去，臨時工作牌放在檯面上，接待室也被她收拾得整整齊齊，跟她來時一樣。」

「我正在看監控，沒有發現她帶公司裡的任何東西出去，另外，她將一隻U盤交給我，說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她保證她沒有任何備份。」

「我微信轉了一萬塊錢給她，作為她這個月的薪水，您到時記得給我報銷。」

歐城淡淡道：「拿U盤進來，讓她出去，不用管她。」

九號早就帶著他的人守在歐氏大廈的幾個出入口，哪怕她走了，九號也會盯死她。

晚上，歐城收到九號的報告：「她中午離開歐氏後，打的去城中村租房子，但她剛搬進去，陳董的人就找到房東，房東拿了好處，把她給趕走了，她隨後又遇到搶劫，旅行包被丟進河裡，手機也被摔壞了。您看，我要不要找人阻止陳董的人？」

歐城面無表情：「不用，只要不出格，隨便我媽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