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進屋裡，目光所及，一切都被打掃、收拾得乾淨整齊。

他看到了玄關裡她的拖鞋和陽傘，以及插著紅黃玫瑰的花瓶。

走進客廳，桌面上她的杯子還在，這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馬上，他就看到了杯子旁邊的一頁紙，以及……銀行卡？

他快步走過去，拿起那頁紙，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我走了，卡裡有兩百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他看著這頁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敢甩了他？

不對！

這頁紙真是她留的嗎？

他仔細看那行字，字寫得很好看，清秀，端正，有力，可是他並不知道她的筆跡是怎麼樣的。

他捏著這頁紙，將2607號房裡裡外外的檢查了幾遍，她的衣物、私人用品都在，但人是真的不見了，而且不見任何發生過暴力行動的跡象。

她真的走了？

自己走的？

他打電話給九號，口氣有些陰晦：「瘋女人不見了，她留下一行字說她走了。」

「不會吧？」九號很吃驚，「您等等，我立刻查看監控。」

歐城耐心的等。

感覺時間過得很慢。

十幾分鐘後，九號打電話給他，一開口就「靠」了一聲：「那個女人果然是個瘋子，前天晚上，她居然從陽台爬到下面的房間裡，然後從下面的樓層下樓，我隻盯著26樓的監控，根本沒有去看其它樓層的監控，就讓她給跑了……」

他說得有些激動，有些懊惱：「歐總您等著，我現在就去聯繫老油，務必讓她找出瘋女人！」

歐城道：「我等著。」

然後他就等著。

等了三天。

沒等到瘋女人的消息。

九號的回復說哪裡都沒有她的影子，她就像從元京消失了一樣。

歐城在這三天裡過得很不好，每次吃午飯的時候都覺得午飯很難吃，每天晚上回到公寓的時候都忍不住去2607號轉轉，想著她會不會突然出現。

她沒有出現。

「她竟敢耍我！」歐城覺得他真的生氣了，「她都第幾次耍我了？每次都跟我保證說會信守諾言，既然她不講誠信，我也不客氣了。」

他跟九號要了季辛傑的電話，打給他：「我是歐城，我們見一面吧。」

季辛傑說得很客氣：「如果歐總想跟我說玉粹的事情，那我沒有什麼可以跟您說的。」

歐城一怔：「你知道玉粹的身份？」

「知道，她是我的女兒季瑤。」季辛傑道，「她想報復我。」

歐城又有種他被耍了的感覺，心裡堵得慌。

半晌後他才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個月前。」季辛傑道，「陳董告訴我的。」

歐城敏銳的抓到了什麼：「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裡？」

「我不知道。」季辛傑回答得很快，「我跟她已經徹底斷了聯繫，也不想再跟她有聯繫。」

歐城冷冷道：「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保守你的秘密，不然我會直接約見喬善美。」

季辛傑苦笑：「您和您的母親都在逼我……」

歐城打斷他的話：「你自己選。」

季辛傑的選擇是掛斷電話。

歐城真的怒了，準備讓九號給他找喬善美的電話，但這時，他的手機亮起陳雪融的來電。

「你是不是在找玉粹？」陳雪融道，「她母親醒了，季辛傑以她母親的安危威脅她，她拿了一大筆錢，和她的母親、妹妹離開了元京，現在應該已經在國外了，但在國外的哪裡，我也不清楚。」

歐城聲音很冷：「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陳雪融：「因為我受夠了她待在你的身邊，我要她永遠從你的生活中消失。」

歐城：「你這麼做讓我非常生氣，我從來沒有這麼生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