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玉粹、季辛傑等四人又一起吃了早餐。

季辛傑這才提出來：「小玉，我在元京積累下來的工作太多了，接下來至少還要忙一個星期，可能不能來看你了，但我會天天給你發消息的。」

「沒關係。」玉曉雲也怕他知道自己在治療腦子，並不想他經常過來找他，「男人沒有事業不行，你好好努力，不用擔心我。」

「小玉，你真好。」季辛傑擁抱她，放開她，笑得就像一個早上出門工作的好爸爸，「小雯，小瑤，你們好好照顧媽媽，我去上班了。」

玉粹和玉雯繼續留下來陪玉曉雲說話，做早操，直到她們請的保姆回來，姐妹倆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玉粹負責開車。

玉雯有些悶悶不樂：「老渣男說要天天給老媽發消息，怎麼辦啊？沒有人能一天24小時的盯著老媽吧？」

玉粹停在紅燈前的路口，亮出一部手機：「這部手機裡裝的是季辛傑用來跟老媽聯繫的手機卡，以後由我負責冒充他跟老媽聯繫。」

當然，玉曉雲的手機號碼也換過了，季辛傑不知道。

她做事向來乾淨利落，注重細節，不會讓對手抓到低級錯誤。

「喔，你真聰明。」玉雯瞥了她一眼，還是沒有什麼精神。

玉粹開動車子：「怎麼精神這麼差？昨晚沒睡好？」

「不是。」玉雯單手托腮，看著窗外，心情陰鬱，「我只是想到季辛傑把我們家害得這麼慘，可他現在還是過得好好的，感覺什麼損失都沒有。」

玉粹沉默。

她在想要怎麼開導玉雯。

玉雯靜了幾秒後又低聲咕噥：「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才不信呢，都是騙人的。」

「季辛傑當然損失巨大。」玉粹道，「他的聲名徹底臭了，『元京第一渣男』的帽子他這輩子都摘不掉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拋妻棄女、傍富婆、吃軟飯、養小三、整容，元京的上流社會、精英圈子永遠都不會有他的位置，哪怕他賺到再多的錢，也會被人鄙視。」

「他又不在乎這些。」玉雯懶懶道，「反正他現在挺有錢的。他想要的不就是錢嗎？

「也不能這麼說。」玉粹笑笑，「他不僅想要錢，也想要臉，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逼我們保密他的醜事，而現在他已經保不住臉了，你以為他不難受嗎？」

玉雯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點，卻還是哼哼，不說話。

「至於錢，他現在勉強算個有錢人吧。」玉粹想了想，「但他沒有我們有錢啊，他現在看到我們這麼有錢而他卻被我們排除在外，他心裏還是難受。」

「你這麼說也不能讓我好過。」玉雯嘆氣，「我這段時間只要看到他，心裏就在想，我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三個人差點都變成神經病，可他十幾年來的生活並沒有變化，我們的掙扎真的有意義嗎？」

玉粹沉默片刻後：「我曾經告訴過你，報復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我過得比你好卻已經徹底忘了你。雖然我們大概是沒有辦法徹底擺脫季辛傑了，但我們確實過得比他好不是嗎？我們比他有身份、有地位、有錢，而且我們年輕，前途無量，可他真的老了，如果我們拋棄他，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玉雯瞄了她一眼，還是不說話。

「這樣還不能讓你爽的話，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玉粹道，「我絕對不會讓他跟玉曉雲復婚的！哪怕我將來跟歐城登記結婚，還生了孩子，他永遠也別想以歐城的嶽父自居！永遠別想踏進我的家門！我永遠不會和他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更不會在人前叫他父親。」

她微頓：「如果將來有一天我有了孩子，我絕對不會讓孩子叫他外公，更不會讓他擁有和我的孩子親近、培養感情的機會。你說，這對他是不是狠到極致的報復和損失？」

玉雯猛然轉頭，吃驚的、上上下下的看著玉粹，就像看著一個惡魔。

「我幻想了一下那種場景……」她說，「感覺季辛傑會心痛如絞，追悔莫及，天天晚上都在後悔當初為什麼會拋棄你這個會嫁給頂級豪門太子爺的女兒而去選擇那個又老又變態的整容怪，還白白侍候對方十幾年，浪費了他十幾年的盛年時光！」

「是啊，他努力了十幾年，雖然得到了一些東西，但他失去的更多。」玉粹笑道，「想想，他本來可以成為歐城的嶽父以及歐城孩子的外公，這是多麼尊貴的身份啊，但是，他永遠都得不到了，他只能一輩子被人罵軟飯渣男。」

「哇——」玉雯驚嘆，「他的損失確實很大啊！正常說來，歐城和你的孩子將來肯定也是歐氏集團的繼承人，他錯過的何止十個億啊？啊啊啊，我覺得我現在心裏平衡了，感覺爽了。」

玉粹微笑：「所以，你一定要把玉曉雲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看好，別讓老媽被季辛傑給騙去登記了。我敢說，季辛傑現在連老媽的戶口落在哪裏都不知道，他想哄老媽去重新辦戶口本，呵呵，難如登天。」

她在元京附近的城市買了一套房子，記在玉曉雲名下，從而把玉曉雲的戶口落在那個城市裏。

當然，她幫玉曉雲遷移戶口時沒讓玉曉雲親自去辦，也沒有告訴玉曉雲戶口轉出了元京，隻讓玉曉雲委託她去代辦，玉曉雲眼神不太好，也不喜歡看那些文件，看都不看她簽的是什麼文件就直接簽名。

玉曉雲手裏沒有戶口本，就不可能跟季辛傑結婚。

玉雯看到她露出那種陰森的微笑，打了一個寒顫：「你笑起來好可怕啊。」

「以毒攻毒，以暴製暴嘛。」玉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把他的後路都給堵死了，他這輩子別想再玩弄我們。」

「嗯。」玉雯點頭，「我現在百分百確定他不是你的對手。」

過了一會兒後，她忍不住又問：「季辛傑真的不會再來破壞我們的人生了？」

「不會了。」玉粹道，「我又跟他做了一個交易。」

她把她和季辛傑口頭簽訂的和平協議告訴玉雯。

玉雯又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我沒話說了，我放心了。」

「真的放心了。」說完後她又強調，「真的，以後都沒有疑問了。」

玉粹笑笑，看著前方：「嗯，我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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