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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娘的錦繡姻緣》第81章 蛋糕 被撞
昨天晚上,通過小喜兒知道附馬爺回來了,一家三口團聚,宋簡茹想想做了個大蛋糕,受材質限制,她做了奶油霜裱花蛋糕,材質既簡單,蛋糕又好看。

又配了熱奶茶,用香芋做的珍珠,吃到嘴裡Q彈,爽滑好滋味。

忙活了一個早上,直到午飯時才做好,吃好午餐,她和小喜兒一起去公主院送甜食點心。

小喜兒期期艾艾:「要不把辰兒帶上吧。」公主院的人,她們倆人不熟。

宋簡茹不喜辰兒,「讓小吉兒帶我們去。」

小吉兒不僅跑廚房,也跑事回話,她覺得他帶路比較合適。

「那……那好吧。」小喜兒隻好去叫小吉兒。

辰兒看到三人去公主院,一直篤定的表情崩了,滿眼陰沉,「看把她能的。」

良兒看她笑話,「一切不都是在你掌握之中嘛?」

辰兒冷哼一聲,「不要我帶路才好呢?附馬爺與公主……」兩人相坐不說話,誰去誰落不得好,看她怎麼觸霉頭。

附馬府三個主人難得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說是吃午飯,三人幾乎沒動筷子,菜怎樣上桌,又怎樣撤下去,三人各懷心事,根本無心吃飯。

三口子冷冰冰的從飯桌上下來,坐到廂房消食,各坐一角,誰也不說話,好像要完成任務一般,只等時間到,就各自離去。

老嬤嬤著急,公主一直念著附馬爺,等人坐到身邊了,卻拿一張冷冰冰臉對著附馬爺,男人啊,吃軟不吃硬,公主面色總得柔和一些才好。

老管事站立不安,附馬爺啊,你再怎麼學富五車、文章天下,你娶的妻子是公主,天之嬌女怎麼可能跟一般女人一樣垂首俯耳唯你是天呢?

趙熙長腿半伸,慵懶隨意的坐著,手指摩娑著大拇指扳指把玩,雙眼迷離,神遊天外。

突然,門口傳來細碎的聲音。

公主端坐,好像沒察覺門廳外面的細聲雜語。

附馬爺微仰頭,半瞌眼,一隻手壓在桌麵茶杯上,神色寡淡,無悲無喜。

只有趙熙收回了迷離的眼神,那聲音有些熟,他望向門外,趙左從外面進來,走到他身邊,在他耳側輕語,「宋二娘送甜食來了。」

他眸倏然而抬。

趙左沒讀懂他的眼神。

他開口,「讓她進來。」

趙左朝公主、附馬看了眼,氛圍不太好,確定讓宋二娘進來送甜點?

「嗯!」

主人再次出聲,趙左隻得躬身出去,到了門口外,「進去吧。」

宋簡茹卻不太想進去,靠近他,小聲道,「我怎麼不能出府了?」她送甜食大半目的就是為了和趙左搭上話。

居然還想著這個,趙左瞪了她眼,「一個丫頭那能天天出去。」

他這話一說,宋簡茹就懂問題出在那裡了。

昨天,趙熙同意經營食肆,對於宋簡茹來說,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而對趙熙來說,他就是隨口答應一個丫頭,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趙左是他身邊第一得力侍衛,主人對事的態度,他要怎麼處理,他早已駕輕就熟、輕車熟路,所以一回來就收緊門房,限制了宋簡茹的自由。

他就不怕宋簡茹告狀給趙熙?

趙左還真不怕。一,宋簡茹不僅是一丫頭,而且才到趙熙身邊一年不到的丫頭,論情論義,趙熙會站在他這邊;二,他也看出主人不喜宋簡茹整天往外跑,主人寵丫頭隨口答應的屁股,只能他來擦了。

作為經營過公司的老闆,宋簡茹當然也知道這當中的門道,抬頭,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他能憑老資格限制她出入,難道作為新員工她就不能突破限制出入自由?

把手中的食盒遞他,「我不進去。」

還真是反天了,趙左回瞪一眼,咬牙低聲道,「公子讓你進去。」

「你拿進去就行啊。」宋簡茹就是不如他意,轉身作勢要走。

趙左氣得要打人,想起爺動了半城兵馬,回來也沒動她一根汗毛,鼓起的氣瞬間漏了,「行行,明天讓你出去。」

「腰牌呢?」達到目的,宋簡茹內心那叫一個樂,面上不顯,淡定伸手。

趙左氣得牙癢,隻好掏出腰牌,「回來還我。」放到她手上。

「知道,以後每次回來都會還給你。」宋簡茹高興的放到袖袋裡。

每……次,趙左憋住氣,「趕緊給我送進去。」

「是,趙大人。」

小喜兒站在邊上,都沒搞明白,送甜點怎麼就跟出門腰牌有關係了,再說那個丫頭能從趙侍衛那裡隨意拿到腰牌啊,茹姑娘就成了。

「小喜兒……」宋簡茹前面走,沒見人跟上來,趕緊提醒。

「哦哦。」

兩人一個提了蛋糕,一個提了珍珠奶茶,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公主廂房。

「簡茹給公主、駙馬爺、郡王爺請安!」宋簡茹帶著小喜兒給三個主人行了禮。

公主與附馬端坐,冷冷清清。

趙熙看向她,「起來吧。」面色亦淡,不冷不清。

宋簡茹綻開微笑,月牙眼甜美討喜:「公子,早上你讓我給公主與駙馬爺做的蛋糕我送過來了,要現在打開吃嗎?」

公主與附馬齊齊一愣,同時看向兒子。

趙熙內心也一愣,面上不顯,不動聲色,「打開看看。」

「是,公子。」宋簡茹讓小喜兒幫忙,一起打開油紙盒,一個大大的精美裱花蛋糕出現在眾人眼裡,即便他們都貴為皇親國戚,看到如此精美裱花蛋糕,亦被驚艷到了。

這是宋簡茹第一次在大宋朝做完整的八吋蛋糕,以前都是一些戚風、慕斯之類的甜點蛋糕,屬於小點心之類。

自從仕途失意,上官文卓走南遊北,成了一介文人雅士,愛山川河流,喜風雅絲竹,當然也愛美食,第一次看到這麼精美的裱花點心,忍不住上前細看。

一朵一朵各種顏色的花堆砌在圓圓的柱體上,繁華似景,驚艷無比,他忍不住問,「用什麼食材做的?」

「回附馬爺,奶油。」

「蒙族東西?」他沒聽過。

「算……是吧!」宋簡茹笑了一下回道,其中牛奶確實是蒙族人的東西。

「算?」駙馬爺看向落落大方的小丫頭,目光又移到兒子身上,難道這就是那個讓兒子動了半城兵馬的小丫頭?

不知為何,被老子這樣看,趙熙心虛的抬手摸了下鼻子。

十年過去了,兒子再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個孩子的天真、稚嫩,總是一副少年老成、拒人千裡的模樣。

上官文卓一時動容,再次看向蛋糕:「怎麼做成的?」

「回附馬爺,用雞蛋、牛奶、食用油、白糖做成的。」

「這麼簡單?」他不相信,也想象不出,他雖不做美食,可是看過很多有名廚子做美食,這麼簡單的幾樣,就能做出漂亮的花朵?

「是。」

古時,除了豆腐、腐竹要經過化學反應的食材,大部食材,煮食之前跟煮食之後,除了顏色、味道不同以外,其實形態上差異變化也不大,大部能知道是什麼食材做成了什麼食物。

奶油這種變化形態較大的食材,大宋人還是比較少見的。

只要知道其中最關鍵的一點——雞蛋黃與蛋清分離,然後把雞蛋清順著同一個方向打成泡沫。奶油就沒有秘密了,一般人就都會做了。

附馬爺目光停留在蛋糕上。

宋簡茹並不多言,面上帶笑,跟其它丫頭一樣,規規矩矩站著。

一家三口平日相聚不多,乍見之下,陌生讓彼此都沉默,一個小小的蛋糕打破了這種相對無言的尷尬氣氛。

兒子捏鼻子的動作,落在惠平公主的餘光裡,她眉梢一動,亦起身走到裱花蛋糕跟前,看向漂亮精緻的蛋糕,「好吃嗎?」她問。

宋簡茹微笑上前一步,「喜歡甜食的就覺得好吃,不喜歡甜食的就覺得它膩,因人而異。」

惠平公主看向她,生出細紋的眼尾揚起,帶了些笑意,「什麼時候你的小嘴這麼會說了。」為了打聽兒子起居飲食,惠平公主可沒少召見她,平時問她話,是要能少說一個字就決不會多說一字。

她看向兒子。

趙熙仍坐在圈椅裡,長腿微曲,半邊身子倚著扶手,清冷矜貴,一貫凌厲的眉峰,此刻鋒芒盡斂,眉骨意外的柔和。

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意,惠平公主從沒有看過這樣的兒子,一時之間,灰濛濛的面色變得慈愛。

今天表現過頭了嗎?宋簡茹暗暗斂起心性。

好像也不是?事後,她也問自己,那天,她怎麼就那麼要出風頭呢,也許,是昏黃油燈下,趙熙眉梢鬢角的淡淡愁緒引起了她的共鳴!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就像蒲公英,一生都在尋找著落點。

母親的目光過於慈愛,趙熙顯得不自在,垂眼,立起身,亦走到蛋糕前,側臉,朝她微微一笑,「以前怎麼不做?」

宋簡茹仰起小臉,笑意盈盈,「它很大,要人多才好。」

「哦。」趙熙看向蛋糕,「圓的。」

「是啊,吃它時,就代表團圓。」宋簡茹笑靨如花。

團圓?駙馬與公主不自覺相視一眼,又齊齊別開臉,最後目光都落在蛋糕上。

「公子,要不要償償,很甜很好吃。」宋簡茹笑問。

「嗯。」趙熙點頭。

小半個下午,附馬府三個主人坐在一起,雖然依舊沒說什麼話,卻吃完了一整隻八吋蛋糕,喝完了所有的珠珍奶茶。

這是小吉兒告訴宋簡茹的,她切好三小份蛋糕就退下去了,拿到趙左的腰牌,她高興的不得了,呆在房間內,籌劃她的小食鋪子。

「有了公子撐腰,什麼人也不要怕了,只要好好經營就好。」

兩年之間,她要賺夠逃跑的銀子。

對小喜兒說的十年,那是最壞的打算,最好的打算就是兩年之內,在公子要她做通房之前跑人。

人生有了目標,宋簡茹的幹勁十足,睡覺之前,整整寫了兩頁規劃,就等明天出去找梁叔尋合意的鋪子。

聶流雲回到府裡,問:「子玄呢?」

「與附馬、公主吃晚餐。」

「今天竟陪了一天公主附馬?」

小廝點頭,「是,」

這倒是從沒有過的事,聶流雲捏著下馬想了想,「難道在商量娶妻之事?」

小廝搖頭,「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聶流雲一個人坐了會兒,「小融?」

「公子,什麼事?」

「去子玄書房。」

「是,公子,我馬上拿燈籠。」

聶流雲果然在書房等到趙熙,「附馬爺這次回京是……」

「如你所猜。」趙熙面色清冷寡淡,看不出他什麼情緒。

「那家?」

「母親與父親還在商量。」晚飯後,公主與附馬二人為他妻子人選吵架,吵得不可開交,就像小時候他見到的那樣,針縫相對、吼聲怒語,他聽不下去走了。

回來後,一直坐在書房,久久的沒有動彈,那個團圓蛋糕帶來的感覺,彷彿是一場錯覺。

聶流雲看向他,很慎重,「子玄,老師說了,你選妻宜中庸,不可高也不可低。」

「嗯。」趙熙半天應了聲。

宋簡茹不知道趙熙有沒有回房睡覺,反正晚上睡之前沒見到人,醒來之後沒見到人,「幸好,我只是個值夜的丫頭,要是你妻子可就慘了。」

腦子閃過附馬與公主,這兩口子更離譜,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面,那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意義?出了附馬府,她朝身後高門大宅看了眼,這樣的富貴榮華,就算求她要,她也不會要。

沒過兩個街道,梁叔等在路口,「二娘——」高興的迎上來。

「叔。」重獲自由,宋簡茹也開心,「跟我走。」

「去那裡?」

「城南。」

梁道勛的興奮的問,「二娘,是不是有生意做?」

她點頭,「對。」

「什麼生意?」梁道勛樂得就差跳兩下。

「找個鋪子做快餐。」

老天爺了,他就說嘛,跟著宋二娘帶勁,「太好了,太好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皇都汴京是神聖的,他們充滿了敬畏,連走路都帶著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權貴,小命不保。

可即便這樣,梁道勛也不想呆在留陳了,不是他不戀舊,也不是他有什麼奮發闖蕩的精神,他實在被宋家人搞怕了。鬥不過你們,他走還不行嗎?

「二娘,你準備租多大鋪子,這次我可帶了五個人過來。」留陳食肆八個人被他帶來了五個,一方面是怕宋簡茹要用人,另一方面,私心裡也希望出現奇跡,能在京裡搞個小食肆。

果然心想事成。

「我還要細細考察一番。」

「好好,咱不急,咱穩妥要緊。」有奔頭了,梁道勛一點也不急。

宋簡茹點點頭,「叔,我先介紹個人給你認識,然後你跟著他熟悉熟悉京城,咱們一步一個腳印,把小食肆踏踏實實做起來。」

「都聽你的。」

上有趙熙撐腰、趙左跑衙門辦契,下有候四這種地頭蛇,中有梁叔幫忙經營,宋簡茹這個甩手掌櫃還是挺好當的。

半個月後,小食肆在城南公租房不起眼角落悄悄開張了。

幾乎沒有引起人們的特別在意,除了想敲詐勒索、收保護費的,普通人真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巷子口有這麼一家美味小食肆了。

不知不覺中,冬天第一場雪來臨了,趙熙的婚事跟飄飄揚揚的雪一樣惹得京城貴圈囑目。

宋簡茹經常出門,大街小巷、市井流言還是聽說一些的,特別是候四,街面的流言他知道,大府裡隱私他也知道,她感覺京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真的,你別不信,鎮國將軍謝昭就是這麼請聖上賜婚的。」

小錢兒正在擦桌子,他插了一嘴,「可我聽說衛國公府的嫡小姐三歲就走丟了,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怎麼跟樂安郡王聯姻?」

「丟了,可以找回來呀。」候四一腳踩在凳上,一手端起酒杯咪了一口老酒。

「怎麼找?」小錢兒咂咂嘴問。

「怎麼找?」候四一臉興味意長,「可以真找,也可以假找。」

「啊……」

他這話,不僅小錢腦袋瓜子不夠用,梁叔等人也齊齊看向他。

候四一臉得瑟,朝櫃檯算帳的宋簡茹笑道,「宋二娘,你說呢?」

宋簡茹算完最後一筆,算盤拿起上下搖搖,啪一下放下,「本姑娘不感興趣,吃完請付飯錢,要是不付,本姑娘讓大黃咬你。」

「鐵公雞,小心嫁不出去。」

小錢兒馬上接嘴,「才不會呢,梓安恨不得馬上就娶就二娘過門。」

「什麼?竟有人敢娶她?」候四氣得兩眼瞪得很圓,「牙尖嘴利、勢眼見利,真是沒天理了!」

食肆裡的眾人被他逗笑了,這一老一少,見面就掐,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梁叔立起身,站到食肆門口,「雪越下越大,沒客人了,我現在就駕馬車送你回去。」

「好啊!」宋簡茹從櫃檯後面出來,亦站到門口,看向外面,「雪還真小。」

「喂喂,宋丫頭,我還沒說下文呢?」

「什麼下文?」宋簡茹轉頭。

「樂安郡王同不同意衛國公府這門親事啊?」

「他同意不同意,跟我有什麼關係?」宋簡茹感覺好笑。

「你你你……」候四伸筷子指著她,「我告訴你,我可通曉各府隱私。」你可是樂安郡王指定的通房丫頭,等王妃過門了,就會升為姨娘。

宋簡茹撇他一眼,對小錢說,「他要是不付錢,今天就別讓他走了。」

「哎喲喂!」小錢一陣哀豪,「他巴不得呢!」

宋簡茹皺眉。

小錢激動的說,「他搶了我們一張床,現在都睡在我們樓閣上。」

「候老四,別過分啊!」宋簡茹月牙眼一唬。

「我就過分了,怎麼啦!」候四得意的抖著稀落的鬍子,「我這個京城百事通可不是白用的,吃點睡點算啥,沒跟你要銀子就是客氣了。」

梁叔搖搖頭,「二娘,回了。」店裡夥計已經把馬車牽到門前來了。

宋簡茹也不跟候四鬥嘴了,得趁著雪不大趕緊回去了。

馬車行駛在飄雪的大街上,行人不多,出行的幾乎都是馬車,與權貴們的馬車相比,梁道勛駕駛的這輛小馬車根本不夠看的,一直走來,都是他讓的份。

讓就讓,出行有馬車,對於梁道勛來說,已經很滿足了,他提醒,「二娘,讓的多,你小心不要撞到車廂壁。」

「我知……」

她的話還沒有回完,一個大拐彎,她被慣性甩得撞到了頭。

梁道勛哎呀一聲摔下了馬車。

宋簡茹聽到跌叫聲,連忙揭後視窗簾,「梁叔……」他被摔在地上,好像跌得不輕,再抬眼尋找為何會摔,一輛相向而行的豪華馬車橫衝直接,車套稜角與梁叔的套角絞在了一道。

她連忙跳下馬車,「叔叔……」趕緊拉他,不讓前後馬車踩踏上來。

「作死的,怎麼還不駕車?」有女怒氣罵上來。

馬車夫被催的伸手使蠻力,結果兩個套棱越絞趙緊,他嘴上也開始不幹凈罵起來。

不一會兒,前後都被堵上了。

梁叔好像摔到腿了,起不來,眼看隔避馬車跟瘋了似的要頂起他們的小馬車,馬蹄要踩到人,宋簡茹跳起來就踢那個發瘋的馬車夫。

馬車夫沒想到有人敢踢他,一個踉蹌摔到地上。

怒叫的丫頭跳下馬車,「作死的小賤人!」上手就要打宋簡茹。

她怎麼會讓她打,一個急身後退,不知絆到了什麼,眼看就要摔倒,被人扶住了,她驀然轉身,「席公子?」

「小心!」席慕白扶起她,溫潤笑道。

「小賤人,你是那家丫頭。」沒打到人,丫頭腦休成怒。

宋簡茹站直身體,朝被絞馬車仔細看過去,終於看到馬車上的族徽,月牙眼雖彎,卻沒笑意,禮貌的行禮,「小女子請清平郡主請安,郡主千安!」

丫頭怒斥,「你是什麼東……」

席慕白溫潤一笑,「清平郡王溫婉近人,怎麼身邊的丫頭這麼跋扈,難道馬車中並不是清平郡主本人?」

二人一唱一合,馬車之中,終於有人應聲,「碧俏不得無禮」

「是,郡主。」

梁叔不知傷得怎麼樣,宋簡茹連忙蹲到他邊上,「梁叔,你的腿怎麼樣了?」

梁道勛試著站起來,卻疼得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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