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個涉嫌抄襲的設計師，一個個都忙不迭表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總監，身為設計師，我知道抄襲意味著什麼，絕不會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未來的路那麼長，我可以不斷學習、積攢經驗，提升自己，何必要去抄襲別人，斷了自己的前路？」

這話說的不錯，溫栩栩看得出來，這幾人都十分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至於其他沒有涉嫌的設計師，也都表明，自己在交設計稿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最後，輪到於欣。

溫栩栩並沒有因為她上一次的抄襲事件，而對她有什麼偏見，一視同仁的公正詢問。

於欣似乎有些緊張，語速很快，極力否認，「總監，我知道，我上次抄襲的事情讓您很失望，您的教訓我都記在心裏，並且已經改過自新了，而且您也知道，這次出事的都是別人，沒有我，這件事和我無關啊！」

溫栩栩不想她的反應這麼大，眉心幾不可查地蹙了蹙。

她耐著性子，「你多心了，我沒說是你抄襲，只是問問情況，你別緊張。」

說這話時，溫栩栩察覺到於欣神色有些異樣，以為她是擔心會因為上一次的事而被猜疑，便沒有多想。

溫栩栩再多問什麼，打發他們出去了。

辦公室安靜下來後，她靠著椅背，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剛剛的問話，沒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就在她擰眉思索時，一旁的凌語，突然疑惑道：「總監，我感覺這個於欣，有點可疑。」

溫栩栩微微凝神，「為什麼？」

凌語抿了抿唇，組織了下語言，道：「她之前涉嫌抄襲，又對您各種獻殷勤，本就有些奇怪，雖說後面她好像改正了，也沒有再做出什麼事，但是我怕她再鬧什麼麽蛾子，所以特地多盯了她一下，結果發現，她的行為有些奇怪……」

溫栩栩眸色一凜，追問：「怎麼個奇怪法？你儘管說，任何你覺得不對勁的，哪怕再微小的事情，都可以說。」

聞言，凌語自然沒什麼可忌憚的，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她總是在您的辦公室附近徘徊，像是在等什麼似的，後來又有意識地接近副總監，美名其曰，是想要多和副總監交流設計的心得，但我總覺得她動機不純，當時本來是想要告訴您的，但想著您忙著參賽作品的事，我又沒有什麼證據，就沒跟您說。現在出了抄襲這檔子事，我聯想起來，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您彙報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聽了她這番話，溫栩栩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似乎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她坐直身體，肯定道：「自然有用，你沒準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接著，她喊來林雙雙，詢問凌語說的是否確有其事。

林雙雙忙著贖罪，恨不得能馬上抓到背後搞鬼的人，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事無巨細的交代道：「的確有這麼一回事。於欣這段時間在設計上特別熱情，經常找我交流，我以為她是被你抓住抄襲的事後，覺得心虛，才格外勤奮的，現在想來，其實她找我問的有些問題，都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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