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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寒門》第190章 成親的第一記殺威棒
我絕活很多啊!

來段相聲或者高歌一曲?

不行!

這似乎與大殿氛圍不符,太違和。

那來段什麼絕活呢?

孟青雲思忖少頃道:「啟稟陛下,學生會做生意!」

這還真是絕活!

論起做生意,大殿內沒人是他對手,或者說他們不會才對。

有人對此嗤之以鼻。

徐國洋便是代表。

群聊是大夥表現的舞台,皇帝今日面試,就是為欽點一甲做考察。

理論上他們十人都有機會,所以得充分表現自己。

當然,貶低別人也是上位的有效手段。

別人失去機會,自己的機會才大。

「做生意只是小道!」

逮著這樣的機會,徐國洋怎會輕易放過。

「我等讀書人應尋求大道,以輔佐陛下治理國家為終極夢想。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時刻牢記為陛下分憂,替大宇解難」

徐國洋貶低孟青雲的同時,彩虹龍屁拍的啪啪直響,一個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的進士形象躍然眾人面前。

最後落井下石道,「你開個火鍋店是為自己謀利,能解決國家大事?」

「大道至簡至易,我認為世間一切皆可為大道!」

孟青雲不會就此認輸,他娓娓道,「做生意可強國富民,社會繁榮,陛下重商這幾年來,大宇經濟飛速增長,百姓安居樂業,誰敢說做生意不是大道?」

「治大國如烹小鮮,從小處著手,方顯大道!」

「試問,諸位誰下過農田,灑掃過屋院,做過飯,可知糧米價錢,可知百姓一日幾餐諸如此類,在諸位眼裏都是小事,可這卻往往是關乎民生的大事!」

「不體驗生活,怎麼懂民情?假如去地方為官,連百姓生活都不了解,你如何做一個稱職的官員?」

「在下曾在撫州府學求學,曾提意辭退齋仆,讓學子自己灑掃,並分配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勞動任務。嘗到勞動的苦,當官後就知道百姓的苦。」

「當時學子們異常抵觸,認為讀書人應掃除天下禍患為己任。在下當時說過一句話,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小事不屑做,大事不會做,這樣的人做官後最終會成為怨婦般的官員!」

盛楨頻頻點頭,孟青雲的說辭似乎與他的共鳴。

大夥哪有膽子再辯解,只能保持沉默。

此刻話多,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便降低。

盛楨很滿意,接著他又挨個兒艾特其他人,隨意提問。

徐國洋吃了個暗虧。

本來他也是一甲有力競爭者,盛楨也喜歡他寫的文章,但剛剛他貶低孟青雲,讓盛楨覺得他氣量小,成不了大事,當即就排除到一甲之外。

面試結束,盛楨心中已有一甲人選,只等第二天金殿「傳臚」,公佈進士名次。

「傳臚」就是新科進士依次被唱名傳喚,進士聞名後,進殿叩謝皇帝。

而有意思的是,二甲第一名,也被稱為「傳臚」。

第二日,三百進士早早進宮,在禮部領取合身的公服換上,才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在金鑾殿朝班之末等候。

公服也叫進士服,不屬於官服,是專門為新科進士準備,在一些禮儀活動中穿的官方正裝。

穿上進士服,排隊行進,頓時有一種高大上的感覺。

由於人數太多,皇帝一一唱名有點太勞累,便象徵性地呼出一甲進士,即狀元、榜眼和探花之名,其餘進士則由官員代為傳喚,稱為「傳臚」。

此刻,百官禮畢。

三百進士跪在殿外,屏住呼吸,忍著內心激動,等待唱名。

「康定六年戊卯科,殿試一甲狀元陳士民覲見!」

盛楨喜歡改年號,康定是他用的最久的年號。

陳士民激動不已,他起身進入大殿,五體投地叩拜:「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盛楨賜平身後,再唱道:「康定六年戊卯科,殿試一甲榜眼魏忠賢覲見!」

魏忠賢叩拜賜平身後,盛楨又唱,這次聲音明顯激奮。

「康定六年戊卯科,殿試一甲探花孟青雲覲見!」

我是探花郎了!

孟青雲早知自己進入前十,但絕沒有做前三的夢。

二甲他就知足了。

現實卻讓他激動不已,他強忍住內心慌亂,進殿叩謝皇帝。

「學生叩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本天子門生,自稱學生合適。

「平身!」

「謝陛下!」

一甲三人都要單獨進殿班前跪恩,但二甲和三甲不用單獨出班,等傳臚結束,他們一起進殿,一起行三跪九叩禮即可。

進士們特別珍惜這次機會。

對有些人來說,這可能是今生唯一一次進入金鑾殿面聖的機會。

他們中大部分人是要外放做官,以後很有可能會一輩子紮根在基層,做不出大貢獻,休想進金鑾殿。

「傳臚」結束,新科進士退出大殿。

禮部的官員高舉金榜領路,諸進士出左右掖門,置榜龍亭,復行三叩禮。

最後金榜在東華門外張貼三日,然後再交回內閣存檔。

金殿傳臚之後,便是誇街。

誇街有點後世走紅毯的意味,意在彰顯朝廷對科舉及第者的重視和優待,激發更多學子挑燈夜讀。

跨馬誇街只有狀元、榜眼、探花才有資格,其餘進士都是步行跟在後面。

同樣是進士,名次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

孟青雲的馬屁股後面跟著的正好是徐國洋。

他是第四名,只能跟在馬屁股後面聞馬屁了。

百姓早站在街道兩邊圍觀,嘖嘖聲不斷,趁機教育自己兒子。

人群中孟永山老淚縱橫,旁邊有人驚奇道:「老丈,你哭啥?」

孟學永自豪道:「我不是哭,我是高興,那個騎馬的是我兒子!」

哇!

探花郎的父親啊!

你這兒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孟氏五姐妹相互摟成一團,喜極而泣,孟迎弟指著弟弟,對還在牙牙學語的小兒子說:「兒啊,那就是你舅舅,長大後要和舅舅一樣有出息!」

虎子更是喊道:「我長大要考狀元,超過哥哥!」

你就不是讀書的料,考個屁狀元!

練你的武去吧!

鐵梅斜視一眼虎子,心裏卻想著孟青雲什麼時候能替鐵家昭雪。

遠處,孔瑩滿臉幸福。

她心裏默念,這就是我郎君,他是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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