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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魔術師的日常》第三百零九章 十三區的蛇形怪物
【我出生的目的就是刺殺城主,而當時城主就在十三區,如果我能夠殺死他,戰爭也就可以勝利。】

【我的義父,我的朋友們,不用死。】

狼太面前的擬化光屏上依舊有字跡浮現出來,薑述在過去從未見到過狼太打這麼多字。

而且……

薑述的目光落在了擬化光屏裡的「目的」二字上。

狼太說的是,我出生的目的是刺殺城主,而非我的理想是刺殺城主,也就是說狼太從一開始就被賦予了刺殺城主的使命,並且他也一直為之努力著。

只不過,最後他卻被送到了薑述這裏,沒有參與這場戰爭。

這很奇怪,但也完全不奇怪。

很容易就能猜出來黑克洛這麼做的原因,因為他經歷過狼太刺殺失敗的存檔,所以他清楚,將狼太留給薑述才更能發揮出狼太的價值。

狼太強不強?

當然強。

即便是現在的薑述,也完全不希望有這麼一個殺手盯上自己。

正面的話,憑藉著四隻平板精他或許可以擊敗狼太,但不一定能夠直接殺死他。

而如果有這麼一個全能殺手在暗處窺伺著自己,薑述也會覺得晝夜難眠。

現在,這麼一個從出生開始希望能夠暗殺城主的傢夥,居然在某個存檔之中失敗了?

難道城主也有三頭六臂?

也有他這樣如此繁雜的超凡能力?

一時間,薑述便對這個城主無比警惕起來。

按照黑克洛的說法,城主僅僅是主腦的意識載體而已,但是城主本身並不知曉,所以他並不可能像那個傳說中的主腦一樣無處不在宛如天道。

現在看起來,這個城主肯定也是大有問題。

而一瞬間,薑述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了李允棠的面容。

李允棠是城主的女兒,她應該對自己的父親有一定的了解,但薑述從未在李允棠的心理活動之中發現過城主的信息。

或許,下一次可以找機會問問李允棠,藉著她的看法了解一下城主。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李允棠的心理活動他還是能夠探尋的,那麼李允棠也就可以成為他的一個信息來源。

「那麼你有過後悔嗎?如果當時你並沒有聽從你的義父,沒有到我這裏來,而是選擇去刺殺城主,結果會不會完全不一樣?」薑述則是順著狼太的話語問道。

狼太聞言,只是搖了搖頭。

【我只是一把刀而已,我不應該有太多自己的想法,義父的決定……不會錯。】

【唯一的錯誤就是當時的我太弱了,我並沒有展現出能夠殺死城主的力量,所以他們才會死。】

薑述沉眸,沒有否認狼太的話。

狼太並不會陰陽怪氣,所以他說出這番話的意思也是他真的這麼認為。

戰鬥序列,二十多歲的t0,從未失手過的刺客,這樣的狼太卻依舊覺得自己很弱……

呃,薑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t0之上是什麼?

難道是t-1?

在此之前有人達到過嗎?

還是說狼太必須開闢出一條自己的道路來?

薑述不明白,這也不是他能想明白的東西。

於是他只能踮起腳拍拍狼太的肩膀以表示安慰,「別想了,向前看。」

狼太又點點頭,然後打字問道:有一天你會讓我去刺殺城主嗎?

薑述看見這句話,頓時眨了眨眼睛,對於這個問題他也不敢說出準確的回答。

或許會,或許不會。

「如果他阻攔在我們面前的話,會。」薑述最終隻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而狼太默然,他並不會對薑述的任何指令表示疑問,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

他只是一把刀,一把刀並不需要太多自己的想法。

「嗚哇——嗚哇——」這個時候,響著警笛的警車在下方的街道呼嘯而過,而薑述兩人也是迅速回到了房間裡,

他們雖然在室內開了燈,但同時也將所有門窗封死,所以並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這棟深處廢墟之中的大樓。

若是門窗打開並且開著燈,恐怕他們早就被警方發現了,而現在,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就處於這城市的廢墟之中。

有點像是燈下黑了。

房間之內,狐狸和畫家已經收拾完了整個房間,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收拾好了。

只需要讓畫家畫出一副收拾完成的房間圖畫即可瞬間完成所有打掃。

但是,這裏原來的模樣可不是一張白紙,這裏是一派廢墟風的打扮,所以畫家在處理廢墟房間的細節上還是花費了一些時間的。

自從畫家加入詭術團之後,像這樣的家政服務已經是他的拿手好戲了,今天這樣只不過是本職工作而已。

大部分的死物他都可以一鍵清除,包括會長的屍體,用來處理這些繁雜的掃尾事務簡直是太合適了。

薑述一直到現在也依舊覺得,把畫家招進來是狐狸所做過的最英明的決定之一。

他和狐狸和古蛇都是比較享樂主義的人,上台玩鬧自然不在話下,但要說讓他們來慢慢清掃現場,把所有的蹤跡全都抹除掉……

呃,那確實不大可能。

把這些事情都交給狼太麽?

狼太也不會拒絕,而且他也卻是很有處理後事的經驗,只不過讓這麼一個t0的殺手一天到晚做家政服務,多少有點暴殄天物了。

再加上方躍本身就有潔癖,所以他也一向是家政服務的代表任務。

現在,這個房間已經和詭術團等人來之前一般無二。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這裏就是詭術團今晚的表演舞台。

薑述將目光投向一邊處於無意識狀態的休斯和安保組長。

休斯,是被狐狸催眠完畢丟在一旁的,狐狸準備隨便找個地方將休斯放下,再通過心錨將其喚醒。

而這段記憶狐狸並不打算刪除,即便這是休斯絕對不想回憶起來的,要想刪除的話也很容易就能獲得潛意識的默許。

只不過狐狸並不想這麼做,他想要讓休斯永遠記住今天自己的選擇,雖然不一定會成為休斯的某種心理陰影,但他也不想休斯就當無事發生過。

另一邊,安保組的組長也被狐狸保了下來,這傢夥作為會長的爪牙也的確是作惡多端,但狐狸答應過他會讓他活下去,那必然就會讓他活下去。

至於到底該怎麼活……

狐狸作為這座城市裏最強大的催眠師,他可以輕鬆決定這麼一個安保組組長的活法。

「走吧。」薑述環顧整個室內,下達了簡單的撤離指令。

他也需要一些時間回去審視一下自己在這次行動之中究竟獲得了什麼。

「嗯。」狐狸則是將雙手抱在頭後面,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在大多數時候,外人都很難想像這個傢夥就是孤城最厲害的催眠師,因為他的形象和催眠師的那種儒雅隨和有著很大區別。

更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孩,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傢夥的心理想法肯定不是那麼天真可愛的。

嗯,這些玩心理的心也都是髒的。

「喂?小蛇啊。」突然間,狐狸就接通了一個電話,他調笑著說道,「不是說了嗎?剛剛在台上,忙。」

小蛇……

薑述瞥見方躍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難以接受狐狸對古蛇的這種稱呼。

「為什麼不叫你?老大臨時讓我們幹活,這怎麼叫你?」

「啊對對對,我也沒什麼辦法嘛……」

「你別說,老大這一套飛刀魔術還真挺有趣……」

「你當然看不懂啊,你又不是我。」

「不教,免談。」

狐狸和古蛇就這麼隨口聊著天,他們的聲音也令薑述的這個隊伍顯得不那麼死氣沉沉。

狼太照例是不會說話的,而方躍的話,據狐狸所說這就是個悶騷怪,他的話也不多,因此在大多數時候,狐狸和古蛇這兩個傢夥沒有同時在的情況下,詭術團的隊伍是極為安靜的。

下樓,離開廢墟,取下面具,或易容或帶上新的人臉面具,幾人步入繁華街道。

一路上,他們可以輕鬆地聽見不斷有人討論著詭術團今晚的表演,以及會長的死。

當然,沒有人會對會長的死感到傷心,他們只會覺得大快人心,又或者是將他的死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絕大部分人都難以代入這樣的資本家角色裡,因此,會長的死,無論是合法還是非法,無論他是正義還是邪惡,都不會有民眾有兔死狐悲的悲戚感。

這樣的結局或許也算是最好的了,雖然十三區司法程序公信力再一次降低,但他們好歹是處理掉了會長這麼一個毒瘤,沒有再讓他逍遙法外。

而在街頭的某個轉角處,幾人也不約而同地四散開來,回歸到人群之中。

按照慣例,薑述尋找了一個小巷,然後通過紙牌術回到了家中。

他從樓上的房間走下來,柳汀若和過去一樣,她守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而魚娘則是在廚房間裡忙活著什麼。

嗯?

魚娘?

廚房?

她在做什麼?

薑述一瞬間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新聞,比如說妻子在家忙於玩樂,沒有看好孩子導致孩子點燃房子什麼的。

於是他第一時間走向了廚房,而廚房的玻璃門是緊閉著的,薑述直到走近才聞到了一些焦糊的味道。

薑述拉開了玻璃門,向裏面定睛一看。

魚娘已經學會如何使用火了,她似乎是在火上直接烤製著什麼。

是什麼呢?

薑述:「……」

是觸手。

眾所周知,魚娘和觸手不是同一種生物。

所以能吃。

這饞鬼最終還是將魔爪伸向了自己的觸手。

只不過,讓薑述沒有想到的是,魚娘並沒有切下來再烤,她是直接拎起自己的觸手放在了火上。

因此,魚娘的臉是紅撲撲的,額頭還掛滿汗滴,同時用力咬著嘴唇,一副忍耐著疼痛的模樣。

薑述心念一動,一張黑色撲克牌飛出,直接切斷了這根在火中不斷扭曲著的觸手。

觸手掉落,又被黑色卡牌組成的盤子穩穩接住,然後放在了魚娘面前。

「這東西……你確定真的要吃?」薑述看著這條觸手,臉色有些古怪。

光看觸手,倒是和那種大章魚的腳有些像,頂多只是經過烤製而已,但是觸手的底部還有著一顆死不瞑目的大眼珠子。

很容易就能夠想像出來,這眼珠子是會爆漿的那種。

而魚娘則是兩眼放光地點了點頭,她飛快地擦擦嘴角的口水,然後直接上手抓起觸手,又因燙傷而吃痛放下。

「呼呼呼——」她一邊吹著燙得紅紅的手指頭,一邊又指指這根觸手,示意薑述一起吃。

薑述:「……」

現在他能理解小林在看見龍女僕把龍尾巴切下來烤給她吃時的感受了,這種事情……

常人果然是接受不了的。

於是薑述搖了搖頭,他一邊摸著魚娘那覆蓋著柔軟金髮的腦袋一邊囑咐道:「觸手不能吃,你想吃什麼,下一次直接和平板精它們說,讓它們直接買給你。」

薑述便當著魚娘的面把這根觸手消失掉了。

他可不想魚娘吃這種東西。

誰知道吃自己的肉會不會得朊病毒啊?

要是魚娘因此瘋掉了……

那也算得上是一種災難了。

這麼好養活的傢夥,薑述可不能讓她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出意外。

隨後,魚娘便被薑述趕出了廚房。

女孩子家家的,進什麼廚房呢。

他順手給廚房間的門設置了一個密碼,謹防熊孩子下次進入。

把魚娘送回她的浴室之後,薑述又下樓坐在了柳汀若的身邊,語氣之中多有那種對妻子在家不看守小孩的怨氣,「魚娘在烤自己的觸手吃。」

「……」柳汀若從自己面前的擬化光屏前抬起頭,她有些茫然地盯著薑述看,似乎是還沒有從剛才的工作中醒過來,待大腦恢復工作之後,她才轉頭望了一眼廚房間的方向,「魚娘……在幹什麼?」

「我已經把她送回去了,她在烤自己的觸手吃。」薑述也聳聳肩,話語裡多有無奈,「天知道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的觸手好吃。」

「呃,抱歉,我以為她是在廚房裏加熱方便食品。」柳汀若的表情有些尷尬,發生這種事情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而此時,她也想起了應該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小乙。

小乙為什麼不提醒她?

她的目光掃過附近,但是卻沒有發現小乙的影子,於是她有些驚詫地出聲:「小乙呢?」

「嗯?」薑述微微皺起眉頭。

是啊,好像從之前開始,自己身邊就只剩下小甲一隻平板精了,其他三隻還沒有完成任務嗎?

而這個時候,小甲在察覺到薑述身邊只剩下它一個的時候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要遭!

「十三區專線快報,現f區出現大量蛇形怪物,疑似恐怖組織製作的製式戰鬥機械生物,請f區的民眾不要外出,不要外出!」

電視上突然就插播了一條緊急新聞,視頻畫面中在火光和煙塵中若隱若現的蛇形怪物也讓客廳裡的兩人一精很是熟悉。

於是一瞬間,審問般的目光同時掃向唯一一個在場的平板精。

小甲面帶微笑。

它早該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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