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她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被迫跟著封啟明往前走了好幾步之後，卓冉還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約翰。

當看到約翰對著她抬了抬手的那一刻，卓冉這才安心地跟著封啟明向外走去。

只是剛走到外面，她整個人就被封啟明一把扣住，按在了牆上。

她跟在封啟明身邊這麼久，他從未對她有過這樣的動作。

那一刻，卓冉整顆心跳得劇烈無比，劇烈到她幾乎聽不清楚周遭一切的聲音了，隻餘下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封啟明看著她此刻依舊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樣子，不由得微微咬牙，俯身看向她出聲道：

「卓冉，你什麼時候開始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他約翰的同意了？」

封啟明此刻的臉色是真的很差。

她跟喬伊斯出去吃晚飯要去問約翰的意見那也就罷了，她現在跟自己出來都要去看約翰的反應。

所以如今在她心裡，他都已經淪為跟喬伊斯一樣的位置了嗎？

封啟明心中惱火，可是卻又不能把她怎麼樣，此刻也只能這麼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可是此刻他靠自己這麼近，卓冉整顆心都是亂的，根本就沒辦法好好地理清楚自己的情緒，只能微微有些木然地出聲道：

「他，他是我的經紀人，我該聽他的。」

聽著她的這句回答，封啟明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她什麼時候就這麼聽話了？

那那會他病重，她到別墅來照顧他也是約翰示意的？

以前明明挺有主見的，現在卻非要什麼都聽約翰的，封啟明越想心裡越覺得不痛快。

「那我現在是不是該等你去跟你的經紀人商量一下，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走？」

卓冉聽著封啟明此刻滿是醋意夾雜著薄怒的聲音，心中其實是有些雀躍的，但是此刻又不敢在封啟明面前表現得太過於明顯。

其實在被他拒絕和驅趕過太多次了，此刻不等到他百分百地把心意說出口的一瞬間，卓冉都覺得自己不能鬆懈。

不到那一刻，他就還能狡辯，下一秒說不定又以風娛老闆的口吻跟她說話了。

所以此刻，在稍稍壓下了心中的激動之後，卓冉便只是看著封啟明緩緩出聲道，「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是這的。」

「你……」封啟明是真的快要被她氣死了。

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封啟明緩緩湊到卓冉耳邊，咬著字出聲道：

「卓冉，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約翰了吧？」

「當然沒有！」幾乎本能一般，卓冉急忙反駁道。

也許是她動作稍稍有些大，又或許是封啟明此刻靠她實在是太近了。

她這麼一動，封啟明的唇就輕輕擦過了她的臉頰。

一時之間，兩個人不由得全部都愣住了。

卓冉的臉上更是難以掩飾地染上了絲絲紅暈。

即便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在前面近二十年的時間裡，封啟明一直都把她當成男孩子。

他們之間，是卓冉先埋下的那顆種子。

但是那會她也知道，封啟明只是把她當兄弟而已，就如同他對亞歷克斯，是一樣的。

一直到那一次他意外知道她是女生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好似才發生了那麼一點微妙的變化。

封啟明其實此刻一顆心也跳得飛快。

看著近在咫尺的卓冉，聽著她剛剛那激動萬分的反駁聲，封啟明心裡才終於有了幾分滿意的感覺。

至少卓冉此刻的樣子還能讓他感覺到她對自己多少是有幾分在意的。

卓冉此刻只顧著努力掩飾自己此刻那幾乎要跳瘋了一般的心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那急著辯解的方式會讓自己剛剛的樣子顯得有些急切。

封啟明看著她低垂著頭，臉頰微微泛紅的模樣，原本煩躁不堪的心情瞬間就變得很是不錯。

看著她此刻的這般模樣，封啟明竟然有些捨不得出聲喊她，就想這麼看著她，光是這麼看著都讓封啟明覺得心情格外地好。

但是很快，周圍就傳來了腳步聲，讓封啟明不得不收回了思緒，再次伸手扣住了卓冉的手腕，帶著她往前走去。

跟著封啟明快步往前走著，一直到坐進了電梯裡面，卓冉還是有些恍惚。

深吸了一口氣，卓冉這才稍稍轉動了一下手腕，示意封啟明放開她。

感覺到掌心之中的手腕在不停地輕微掙扎著，封啟明不由得側身看向她，淺淺出聲道：

「怎麼了？弄疼你了？」

他其實並沒有用蠻力扣著她的手腕，但是卻又剛好能箍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掙開。

卓冉見封啟明這麼看過來，急忙搖了搖頭，然後又輕聲道：

「封總，你可以先鬆開我嗎？」

這個稱呼也是約翰教她的。

在她還是以那個癡戀了封啟明許久的卓冉的身份跟封啟明對話的時候，她可以稱呼他為啟明少爺。

但是現在她已經被他從別墅裡面趕出來了，而且如果不想再回到之前那樣尷尬的死循環之中去的話，那她就要努力地把自己當作是莉莎，而不是卓冉。

那麼作為莉莎肯定就不會再稱呼封啟明為啟明少爺，而是應該稱呼他為封總了。

這些都是約翰提醒過卓冉的一些細節，好在現在卓冉腦袋雖然混沌，但是還能記得。

而且很顯然，這樣的細節說出來很有效果。

在莉莎這樣的稱呼出口之後，封啟明的臉色再次微微變了。

一來是因為她此刻說的話，二來則是因為她的那個稱呼。

明明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稱呼，可是封啟明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氣惱成這個樣子。

看著她那般生疏客氣地看著自己，請求自己放手的樣子，封啟明覺得自己此刻在她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個圖謀不軌的上司一般。

這種感覺對於封啟明來說確實糟糕透了。

可是她都已經這麼開口了，他也實在做不出來還要攥著她不放。

所以看了她一會之後，封啟明還是輕輕地鬆開了她的手。

卓冉見他鬆開了自己，這才輕輕收回了手，然後安靜地站在他身旁，沒有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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