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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封神》第419 章心甘情願,心頭愛硃砂染淚
奈何天上前一步,試探著想要靠近焰梨,焰梨立即大叫道:「你這個大妖怪,快滾開!仙尊會來救我的,他會把你們全都殺死!」

奈何天微微蹙眉,道:「焰梨……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焰梨不解,道:「我當然記得你是誰,你不就是那個大妖怪嘛!」

奈何天耐著性子道:「我是你的夫君奈何天啊!」

焰梨道:「才不是,我沒有夫君,你……你騙我的!還有,我是阿尋,不是什麼焰梨。」

花蛛聽得不耐煩,急忙道:「蛇後,你難道忘記你現形變成碧海擎蛇的事了?」

焰梨微微蹙眉道:「醜八怪,你在說什麼?什麼現形,變蛇的……」

「你說我是醜八怪?!」

花蛛心中頓時憤恨起來,暗道,你這張臭嘴,膽敢說我是醜八怪。

焰梨道:「你當然是醜八怪,是個正常人看到你這般都會嚇得魂飛魄散!」

「你……」花蛛欲言又止,轉眼看向奈何天,心想,死丫頭,若不是你是蛇後,老娘早就上前把你撕個稀巴爛了!

奈何天無奈地看向枯離葯老,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些事她好像不記得了!」

枯離葯老緩緩道:「蛇後恐怕是患了選擇性失憶症,那必定是一段十分令她痛苦的事,所以她的意識選擇性將其遺忘了。」

奈何天想了想,忘記群妖谷內發生的事也是好的,起碼她不會那麼恨自己了。

奈何天又問枯離葯老:「那這種失憶癥狀會持續多久?」

枯離葯老道:「這個就說不一定了。」

奈何天心思沉重起來,凌雲卻看出他的擔憂,道:「妖皇,蛇後剛剛才蘇醒過來,何不讓她先休息,有話可到靜室再說。」

奈何天點頭,帶著凌雲和枯離葯老重回了靜室。

凌雲開門見山地道:「妖皇想要蛇後記起那段往事,還是不想她記起呢?」

奈何天道:「當然是不想她記起,可是我與她曾經的過往,她當日明明是記起的,為何今日又忘記了呢?」

枯離葯老解釋道:「那必定是兩段記憶之間有某種聯繫,所以才會產生了影響。」

奈何天有些擔憂,道:「這麼說兩段記憶有所關聯,想不起其中一段,另一段記憶也無法記起了嗎?」

枯離葯老道:「那也不一定,妖皇大人想要蛇後想起你,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可以帶她去以前去過的地方,或者是經常和她說起之前發生的事,時間一久,這些畫面會刺激蛇後的大腦,說不定就能想起你來。」

奈何天頓時明白枯離葯老的話,立即點了點頭。

這邊宮瑤和花蛛正在控制亂扔東西的焰梨,面對這個無理取鬧的蛇後,花蛛不耐煩已經一拳敲暈了焰梨。

宮瑤瞪目一驚,道:「花……花蛛,你這是做什麼?」

花蛛憤憤然地道:「宮瑤大人,要不是這丫頭是蛇後,我早就咬死她了!」

宮瑤立即道:「不可對蛇後不敬!」

花蛛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愛怎怎地,撒開手腳,就任由焰梨倒在了地上。

宮瑤看著花蛛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也是無奈,趁妖皇回來之前,趕緊將焰梨抱到了床上。

花蛛在一旁看著,歪著腦袋道:「不過想來她也挺可憐的,竟然又失憶了……」

宮瑤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焰梨,低聲道:「她失憶了,對於妖皇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這樣他們才能重新開始。」

花蛛雖然在宮瑤臉上看出幾分惆悵,但無奈屍神大人對妖皇的愛慕隱藏得太深,她並未能夠看透。

凌雲和枯離葯老離開了妖皇洞府,一路之上枯離葯老感慨萬千:「真沒想到妖皇也是一個用情至深之人!」

凌雲冷笑道:「這個世界不缺深情深愛的人,隻缺幸運兒罷了,深愛的人那麼多,幸運的又有幾個呢?」

枯離葯老知道魔尊說的其實也是她自己,便感慨道:「前世因,來世果,其實魔尊和仙尊的情感糾葛了這麼多年,想必是命中自有定數,難道魔尊信不過南宮公子對你的承諾?」

凌雲冷笑道:「只怕他自己都信不過他自己,我又如何能信得過他?葯老,人心易變,你又不是不知道?」

枯離葯老長嘆一聲,道:「我只知道,只要心如磐石,便沒有什麼能夠改變和左右得了的,相反來說,魔尊是否真的愛過仙尊呢?」

凌雲不解,轉頭看向這個平日沉穩寡言的葯老,不知為何他會有如此感慨。

凌雲不解,反問道:「難道我不愛他嗎?」

枯離葯老微微一笑,道:

「你若真的愛仙尊,又何懼被他背叛和傷害呢?你如此小心翼翼,處處提防,其實也不過是更愛自己罷了。你又想要得到愛情,又害怕受到傷害,試問世間哪兒有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

「但凡是愛情,必定會喜樂與痛苦相伴。你若害怕受到傷害,最好就不要去奢望什麼愛情,畢竟愛情是伴隨痛苦的,大概率都是要受傷的,而且最終能得善終的也不多。」

聽完這一番話,凌雲心有震撼,彷如迷途羔羊,她問枯離葯老:「葯老……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要去愛一個人呢?」

枯離葯老微微一笑,看著站在路邊的薔薇花,道:「魔尊你看,那薔薇花多麼漂亮,有人為了折取一枝,甘願冒著被刺扎傷的危險,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凌雲道:「為何?」

枯離葯老微微一笑,摸了摸長須,道:「因為他心甘情願呀!」

「心甘情願?」

「沒錯,那魔尊可知他為何心甘情願?」

凌雲感到茫然,隻覺當局者迷,搖了搖頭。

枯離葯老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因為那是他心中所愛啊!」

凌雲停住了腳步,看著眼前肆意盛開的野薔薇,心中默念:「因為心中所愛,所以心甘情願……」

她突然感覺有些釋懷,她如今囚禁南宮契,害怕被南宮契傷害,是否也是她不夠愛南宮契的表現?若是真的愛一個人,又豈會懷疑和懼怕被傷害呢。

她道:「葯老,瞧你對情愛看得如此通透,必定是有過一段刻骨纏綿的情愛吧。」

枯離葯老搖頭道:「不瞞魔尊,葯老我這一輩子從未談過一段情愛。」

凌雲表示震驚,這樣的道理竟然是從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口中說出,她道:「怎麼可能呢?葯老你對情愛的見解如此透徹。」

枯離葯老微微一笑,道:「正因為我看得透徹,所以以至於我並不會為其淪陷。但凡不被迷戀的東西,也就不那麼吸引人了,所以我這一生喜歡藥草,多過喜歡一個人。」

凌雲道:「這麼看來,凡事看得太透徹也沒什麼好事,反而少了些七情六慾的痛快。活得太清醒了,也是一種痛苦吶!」

枯離葯老笑道:「所以我才一生癡迷藥草,否則早就四大皆空,遁入空門了。」

凌雲一笑:「誰說四大皆空,遁入空門,就真是無欲無求了?依我看來四大皆空,就是他們的所欲所求。」

二人相視一笑,便朝前面而去。

忽然凌雲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伸手一揮,一朵薔薇花就隨風而逝,猶如飛鏢一般打入草叢之中,只聽得草叢之中傳來人聲。

一個人便跌跌撞撞地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凌雲一驚,道:「左司馬?你怎麼會在這兒?」

左司馬冷冷地看著她,卻如同做錯事的小孩子,閉口不言。

凌雲微微眯起眼眸,冷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跟蹤我,然後伺機去找妖皇報仇吧。」

「妖皇?!」左司馬面色大驚,道:「你說妖皇,難道靈都和孩子是被妖皇給殺死的?!」

左司馬知道墨靈都是被妖族的人殺死的,但他卻不知道兇手是誰,如今才知竟然是妖皇。

凌雲道:「你根本就不是妖皇的對手,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如今我告訴你真相,便是想要讓你明白,報仇一事,你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左司馬雙眼泛紅,道:「就算無能為力,我也會拚死一搏!」

凌雲不屑地冷笑道:

「哈哈哈!拚死一搏,左司馬啊左司馬,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這麼幼稚?你以為你拚死一搏,就能與對方魚死網破,來個同歸於盡。」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莫說殺死妖皇了,只怕他身邊的妖怪你都不是對手,我問你,你如何搏?不過是白白犧牲性命,讓在乎你的人難過罷了。」

左司馬的內心防線宛若被她給擊碎了一般,垂頭嘆道:「靈都和孩子都死了,還有誰會在乎我?」

凌雲道:「起碼南宮契是真的在乎你,即便你已經不在乎他了。」

左司馬隻覺心中酸楚道:「他就是個一根筋的憨貨。」

凌雲一笑道:「是的,不過是個一根筋的憨貨,所以在你心中也是毫無分量的,對吧。」

左司馬伸手指向凌雲,道:「是你,若不是因為你,我和南宮契之間的兄弟情義怎麼會破裂?」

凌雲一笑,道:「哈哈哈!左司馬,你可別忘了,你曾經也與我稱兄道弟過。雖然我們有各自的守護,但有些情誼,卻是真是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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