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天眼神中帶著些許迷惑，他看向百裡千殤，好半晌之後開口道：「殤兒，你為了幫她，就說出如此荒謬的謊言，你覺得為父會相信麽？她不是鮫人，為父是鮫人族的族長，豈會分辨不出她的身份？」

百裡千殤怒聲道：「你真是眼盲心瞎，你不相信我可以，那日月龍紋碑呢？龍紋碑上清楚的刻著她的生辰八字，你若不信，我們立刻回去一看究竟。」

蘇承天微微皺眉道：「原來你是說這件事。」

百裡千殤詫異道：「你看過了？」

蘇承天微微點頭道：「看過了，就在你帶著守界人去取走同生蓮的那一日，我跟隨你母親來到龍紋碑面前，看到了那個生辰八字。」

百裡千殤焦急的說道：「那你應該知道，蘇子余就是你的女兒啊！」

蘇承天搖頭道：「為父確實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是為父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而且你母親說了，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百裡千殤反駁道：「她在騙你！」

蘇承天蹙眉道：「殤兒，我知道因為你生父的關係，你一直不喜歡我，也一直試圖破壞我和你母親之間的關係。可你母親為何要欺騙我呢？她一直那麼敬愛我，我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

百裡千殤咬牙道：「好，那我告訴你，理由就是阮涵煙，你心裏一直愛的人根本不是我娘，是蘇子余的母親阮涵煙，我娘為了留住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你，這個理由夠不夠？」

蘇承天疑惑的看向百裡千殤，開口問道：「阮涵煙又是誰？殤兒，為父實在搞不懂你在說什麼。為父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百裡千殤有些無力而痛苦的閉上眼，就在蘇承天以為百裡千殤會放棄詢問人精凝露的時候，百裡千殤忽然跪在了他面前。

蘇承天蹙眉道：「殤兒，你這是……」

百裡千殤紅著眼眶說道：「爹！算我求你好不好，算我求你，告訴我，人精凝露到底是什麼，只要你告訴我，我立刻回東海，從今往後，都不再離開，你和娘親讓我作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蘇承天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人，片刻後嘆口氣道：「這麼多年來，你還是頭一次叫我爹，為父還記得，當初你娘將幾乎打掉了一身的鱗片，你都不肯服軟，如今卻為了那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不知是她太有福氣，還是為父的千禧，沒有福氣。」

百裡千殤看向蘇承天繼續道：「鮫人族，一生隻愛一個人，您就從來不好奇，為什麼你會跟一個人類生下子嗣，而那個子嗣又死於非命嗎？您就對我娘的話，沒有半點質疑嗎？」

蘇承天嘆口氣道：「你娘不會騙我，殤兒，不要不遺餘力的破壞我和你娘的關係了，我們是一家人。」

百裡千殤苦笑一下，覺得悲痛又無助。

蘇承天沉默許久，就在百裡千殤以為蘇承天依舊不會回答他的時候，蘇承天開口說道：「好，為父告訴你人精凝露是什麼。不過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未必救得了那東周秦王。」

百裡千殤眼睛一亮，急忙開口道：「盡人事，聽天命。總要儘力一試。」

蘇承天無奈的搖搖頭，隨後走上前，將百裡千殤扶了起來，緩緩說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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