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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仙劍開始拯救女媧》第96章 曲中知音少
「咳……吹個什麼好呢?」

第一次在人前露這麼一手,也不知道回蜀山之後,會不會讓凌音師姐嘲笑丟人?

知道的好曲子太多,謝雲書一時犯了選擇困難症,還不如隨心而為……

既然要回答柳夢璃關於琴姬的問題,什麼《禦劍江湖》、《群山飛鶴》、《水龍吟》、《回夢遊仙》之類的曲子,與他的經歷全部不搭,顯然都不太合適。

不過,僅僅轉了這麼一個念頭,謝雲書嘴裡念叨一聲,接著就從儲物貝裡取出一支洞簫,稍微試了一試音色,便熟練地搭在唇邊深深吸氣,閉目吹出一個個音符。

婉轉的曲調,飄揚而輕快,彷彿白日初曉時,春滋萬物,潤雨無聲。農家阡陌、山野老林,自黎明蘇醒了活力,溢出花香鳥語,鄰裡情趣,一派人與自然共和諧的景象來。

而這隨心吹奏的旋律,在謝雲書的腦海,卻因沉浸順從本意娓娓道來,自然浮現起這兩年來,李憶如於他眼裡,在十裡坡上,漫山遍野,撒開腿小跑的歡鬧場景。

尤其小丫頭脫掉布鞋,上樹採藥,下水摸魚,香汗輕薄了衣衫。一臉紅潤、率直甜笑的清新模樣,一時彷彿在他心中重新烙印,越發清晰,滲出心中無以自禁的愉悅開懷,不禁沉溺其間。

「這?」

如果謝雲書只是炫技,並不會引起柳夢璃多加留心。但從這曲子當中,不知不覺,竟似讓常年養在閨中的柳夢璃,見到了罕有參與的田園風光,山林意趣的朝氣蓬勃。

而那之中,若有若無發自真心的絲絲悸動,彷彿天然帶著一些沁人心扉的甜意,萌動撩撥著心弦一般,引著她在琴姬留下的古箏旁坐下,於謝雲書一段旋律方落時,撥動了一根琴弦。

「嗯?」

突然耳邊傳來琴聲,謝雲書先是一愣,卻見柳夢璃未取箜篌,憑著一腔過人樂感,竟將方才曲調還原了十之七八,比起謝雲書還要完美。

而等她琴音告一段落,謝雲書輕聲搖頭一笑,竟又回以一個升調,重新與琴音相配,更為忘我的吹了一回,伴著琴音交疊,竟是交融得無隙無差。

旋即,簫聲一轉,續上糅了《餘杭春日》的曲韻,別添一番市井滋味。一曲琴簫相和,直至末了,彷彿休隱田間,卻又未曾與世隔絕,悠然自適,使得人自發產生了迷醉呢喃的念頭。

未有言語交流,所想的、所念的、所求的,盡在一曲間,敘盡道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子期先生。」

「子期先生?那我可得給你吹一首鳳鳴調了。」

「不是高山流水,而是……鳳鳴調?」

《鳳鳴調》明寫少年之情,實則暗含李逍遙一生概述,其中鬱苦卻不該在此刻闡明。再說了,謝雲書可是想保住李逍遙的上進心,專門為林月如回來找的「赤雪流珠丹」,吹《鳳鳴調》未免太不吉利了一點。

謝雲書沉吟了一下,解釋道:「不是很出名的曲子,只是某個地方長有一種草,叫做鳳鳴草。有人有感而發,嘆人生渺若蜉蝣,沉浮無依,寫了一首曲子罷了。」

「這樣?」

柳夢璃未曾深究,不知思索了什麼,轉口自然而然改了稱謂,篤信不疑地問道:「剛剛的曲子裡,雲書的心裡該是有個人在?」

「嗯,是個還沒及笄的小丫頭。我幫她家打理了兩年客棧,和她十分相熟。這曲子本為抒發我的意趣,倒是讓你見笑了。」

「是麽……不會。那流淌而出,生氣萌發的脈動幸福,讓我頗為歡喜。」

柳夢璃微微頷首:「原來,你喜歡的是那樣的生活。」

「也未必非要那樣的生活不可……」

「至少得讓你自由自在?」

「對。」

謝雲書想了想道:「而且是在不刻意傷害別人的前提下,沒有負擔的自由自在。」

「所以,你覺得琴姬傷害了她的相公?」

謝雲書沉默一陣,道:「不知道,這種事外人沒法說清楚的。至少婚前,他們彼此都對現實妥協了不少,做出了相應的犧牲。但不論怎樣,拋家棄夫四年多,怎麼算都是琴姬的不對。對我來說,她沒道理抱怨人家阻止她祭拜秦逸的。」

「是麽……」

柳夢璃目光敲向湖心島的方向,逐漸放空了思緒,提出了一個讓謝雲書難以回答的問題:「那,假如有一天,我們當中某一個人,不得不離開許久。那時,你還會這樣想?」

「啊?」

雖然清楚柳夢璃指代的是她自己,謝雲書卻不免由人推己,考慮了許久才答道:「我想任性和身不由己是不一樣的,不能一概而論。當然,假如有一天我不見了的話,我不覺得你們會記恨我。」

「自然不會……」

謝雲書接著又問道:「難道你覺得,琴姬的相公秦逸臨死前是在恨她?」

「你很確信不是?」

「不信等菱紗天河他們下來?秦逸絕對是因思念琴姬過度,拖垮了本就病弱的身體,才會一病不起。這種私人的情感糾葛,外人看對錯,對他們自己來說,卻是沒有意義的。」

謝雲書坦蕩而肯定地作答:「我可以不喜歡他們,但不妨礙他們喜歡彼此。」

「也是,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沒道理的……」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謝雲書像早早知曉了琴姬與秦逸故事的來龍去脈,柳夢璃此刻卻沒有再因前路未明而惶然難安。

縱使心底認可雲天青「把握當下、不負今朝」的理念,可於來歷不明的柳夢璃而言,又何嘗不是拋棄責任,「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逃避未來?

不論是柳夢璃,又或謝雲書,不論未知已知,他們都是沒有資格躲避命運的人。

靜默了一段時間,柳夢璃對謝雲書婉然一笑,說道:「雲書,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大小姐?」

「啊,你比我大,那難八成叫你姐姐?」

「噗……」

相顧忍俊不禁,同時啞口無言。謝雲書突感一陣惡風襲至,當即鎮斂了心神,聲音冷冽,意有所指道:「算了,相比起琴姬和秦逸之間,對錯難言的感情糾紛。我覺得對歐陽小姐施咒的那人,才更該受人唾棄。」

柳夢璃頷首道:「我現在知道你的想法了。受害之人,永遠不能因犯人嘴裡的真情,而產生了依賴心痛的錯覺。」

「是麽?那我這位加害者,可要讓你們遭受萬蟻噬體之刑了!」

無端來了毒蟲飛蠱,全然不懼千佛寺的所謂聖物庇佑,凌越過平靜的湖面,直往謝雲書團團包圍而來。既已等到了今日正主,謝雲書一轉手裡洞簫,旋即將之收入儲物貝中,鎮定自若地看向蠱毒施術者的來路。

那人一身墨藍打底、花紋斑斕繁複的南疆服飾,濃密黑髮自然披垂在肩,兩眼眼圈細長,陰鷙之色一眼即明,桀驁又顯睚眥必報:「就是你們,破壞了我的同殤陣法?」

謝雲書聳肩道:「你又活不到明天,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差別?」

「哼,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多事。你與你身邊的姑娘,今日註定死狀淒慘。」

厲江流狠話說完,卻又有些自作多情,傷感不已道:「不過,你們能做一對同命鴛鴦,又比我與明珠好上許多。」

「歐陽小姐刨你家祖墳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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