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酒捏著杓子，挖著盤子裏的一塊糖醋小排，但是都沒挖動，小臉微皺，繼續一臉認真挖糖醋排骨，壓根就沒看路羽臣。

路羽臣見此，捏著筷子，把路酒正在挖的糖醋排骨夾走了。

路酒目光順著被夾走的糖醋排骨。

只見糖醋排骨就要到別人碗裏了，忽然轉了彎，進了自己碗裏。

路酒眨眨眼，確定糖醋排骨真的進了自己碗裏，捏著杓子，把糖醋排骨連著飯挖起來，送進嘴裏。

路耀見此，淡淡地掃了路羽臣一眼，沒再說話。

路羽臣把目光落在路酒身上。

只見小孩埋著頭，一臉認真地吃著飯。

路羽臣輕輕嘖了一聲，捏著筷子，開始吃飯。

——

周末這天，趁著路酒不上課，路耀打算帶路酒去野餐。

收拾好東西，看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路羽臣，路耀破天荒地問了一句，「我要帶酒酒去野餐，你去嗎？」

「不去。」路羽臣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目光繼續落在報紙上。

路耀聞言，也不再多說了，將收拾好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後上樓了。

很快，就聽到路耀的聲音從樓上響起，「酒酒，準備好了嗎。」

「哢噠」門開了，小孩的聲音響起，「好了。」

很快，路耀便抱著戴著小花帽，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襯衣，下面套著背帶牛仔褲的路酒出現在了樓梯上。

路羽臣抬頭瞥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管家，幫我拿一下桌子上的東西。」路耀對著管家道。

「好嘞。」管家應了一聲。

路耀抱著容酒往門口走去。

路酒趴在路耀肩頭，往路羽臣方向看，「爸爸，大哥哥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哥哥隻喜歡學習，不喜歡玩兒。」路耀說著，抱著路酒出了門。

路羽臣聽到路耀的話，捏著報紙的手緊了緊。

直到門口徹底沒人了，路羽臣才把報紙隨手往茶幾上一扔，起身，往樓上去了。

……

路酒坐在後座上趴在車窗邊，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

旁邊是路耀，看著趴在窗邊的路酒，路耀伸手，在路酒發頂上輕輕揉了揉，「小酒在看什麼？」

路酒回過頭，眉眼彎彎，看著路耀，「風景，好看。」

路耀輕笑一聲，身子微微往前傾，也往窗外望去。

陽光明媚，車子行駛在林蔭大道上，窗外的樹，一棵一棵迅速往後跑去。

樹影映在地上，不時從車窗旁掠過，光影交錯，有些亂眼。

「好看。」路耀開口道。

路酒眉眼彎彎，轉過頭，繼續趴在窗邊看著。

女孩嘴角掛著乾淨甜美的笑，伸出白嫩的手掌貼在車窗上。

忽然，變故生。

車子好像撞到了什麼，車子失控了，刺耳的輪胎劃過地面的聲音響起。

路耀瞳孔微縮，伸手，一把攬住容酒，將容酒護在懷裏。

車子在馬路上滑了好長一段距離，最後，重重地撞在了路邊的大樹上。

路耀的頭重重地撞在車門上，頭暈暈沉沉的。

暈過去之前，他看見，幾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人出現在了車窗外。

車門被拉開了，路耀見為首的人開口說了一句什麼，他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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