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瞞著我，我能不記恨您嗎？可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乾媽，兩年前是你撮合的申願和齊心媛，故意讓我脫離申家，你都是為了我好，是我自己傻，非要一頭栽進去，我被齊心媛陷害進警察局那次，你的計劃如果不是被紀墨打亂了，我不知道我現在會怎麼樣，但，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將這些話當著申夫人的面說了出來。

申夫人和一旁的柳姨都震驚了。

「你都聽到了？」申夫人震驚過後，恢復如常。

「乾媽，我媽和申會長有什麼過節？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和他分居，和我媽的事情有關嗎？和我有關嗎？」

「傻丫頭，別多想，和你沒關係，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但我很累了，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申夫人顯然不願意告訴她，她想知道的。

齊少欽很心疼這樣的申夫人，「我也不是來找你問個結果的，我是真的很擔心你的身體，這些年我對你關心太少了，都不知道，你變成了這樣……」

齊少欽覺得心裏很酸澀。

她還記得她兒時媽媽還沒去世的時候，申夫人和媽媽關係極好，她那個時候幸福的像個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因為她有兩個媽媽疼她。

「不是你的錯，你別多想，乖孩子，回去吧，等我身體好了，我們一起去看你外婆。」申夫人溫柔的對齊少欽說道。

齊少欽感覺申夫人是真的不想讓她看到她這副樣子。

而她的出現，不知道觸及了申夫人什麼傷心事。

或者說，她剛才問的話太直接了，「乾媽，是不是我剛才問的問題太直接了，我這個人性子太直了，沒顧慮你的感受，對不起，我……」

「我當然知道你什麼性子，你這性子，就是隨了你媽，直來直去，到最後吃虧的也是你們自己。可也就是你們這種率真的性子，讓人真的又愛又恨，去吧，等我身體好些了，我們在見面。」

「好吧，乾媽，那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嗯。」

柳姨將齊少欽送了出去，回來的時候，看到申夫人從床上下地了，走到了落地窗邊，也沒穿鞋，眼睛空洞的看著窗外。

「南溪，你這是做什麼？你最怕冷了，快把鞋穿上……」

「申正業可能要找我離婚了。」申夫人看著窗外發獃了好幾分鐘後，突然聲音平緩的說道。

「你們倆拖了這麼多年，離婚了也好，各自解脫，最重要的是，你就真的自由了。」柳姨覺得離婚了更好。

但申夫人卻搖了搖頭，「我不會答應離婚的。」

「南溪？你……不會還對他抱有……希望吧？他已經沒救了……他當初做了那禽獸不如的事情，他……根本不配你的原諒！」

「我的意思是，我就算死，也會耗到他沒有能力在棄了我娶別的女人。他追求一輩子都得不到歡靈，卻娶了我這個替代品，他心裏一定很不甘，而小願現在馬上要結婚了，不用多久就能繼承家業了，他退居幕後，免不了動別的心思，我永遠不會讓開這個位置。他對我和歡靈，還有對你的踐踏，我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