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將她滿眼冒火星的怒意收入眼底，伸手溫柔的將她凌亂的頭髮撥到耳後，「那你想怎麼樣呢？你說怎樣，我都依你，好不好？」

「你……」齊少欽一把打開了他的手，渾身戒備的瞪著他：「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心裏實在是亂。

她已經小心避免了，可結果……

好像自從得知和他在五年前就有了瓜葛之後，每次找他，總是會把事情演變成她無法預估的那一步。

一次一次又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哪怕是和李慕言談過幾年戀愛的她也沒經歷過這樣的陣仗，在面對這樣的紀墨，她完全是會手足無措。

她真的無所適從。

「乖，少欽，你現在大概頭還會暈眩，你自己恐怕不行，今天唐管家有事外出了，家中沒有其他人方便幫你換衣服貼身照顧，我還是留下來吧。」紀墨溫聲開口對她解釋道。

齊少欽狠狠地瞪著他，試圖分辨他話裡的真假，但紀墨這人一旦不想讓人看出他的意圖的時候，你怎麼看也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異樣來的。

紀墨看著她還是一臉戒備的瞪著他，他有些受傷的嘆息道：「我在你眼裏，就真的一點也不值得你信任了嗎？」

齊少欽皺眉：「以前的你雖然嘴欠，總讓我各種不滿，可你……至少比現在靠譜，你現在這樣……」

「我現在、哪樣？」紀墨疑惑的看著她，似乎要將她眼底閃爍的某種小情緒探究個徹底。

「你……你現在動不動就……」齊少欽生怕他又會做出她難以招架的行為。

到嘴邊的話，隻好強自咽了回去，「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紀墨一臉裝傻的搖頭道：「我可不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我一直以為，你是討厭極了我才會和我屢次針鋒相對惡言相向的。但聽你剛才這番話來，你到是認可我之前的，我能不能換一句話理解，你在某些時候，還是欣賞我的。」

聽到紀墨越說越自我陶醉，齊少欽沒忍住抬腳踹了他一腳，「你夠了！誰欣賞你了！少往臉上貼金了！」

紀墨到是見好就收，不會一直咬著不鬆口，見齊少欽沒剛才那麼惱了，他說話的聲音更加的溫柔了許多，「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你的身體狀況，最好注意一些，我也是後面才知道，你有嚴重的胃病，不能吃一些寒熱交錯的食物，是我的倏忽，以後一定不會有第二次了……」

「我怎麼覺得，你老是在轉移話題？我現在和你說的根本就不是其他的事，而是……」齊少欽耳朵臉全紅了。

她和他雖然在五年前有過荒誕的一夜，可她也不是隨便的人。

紀墨從來沒說過喜歡她，而她，也不認為自己是喜歡紀墨的。

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麼？

她心裏很不舒服在這種前提下，和紀墨一次一次的發生某種糾纏。

「而是什麼？」紀墨突然深深的看著她，彷彿要將她到嘴邊的話給逼出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十指交扣，他的眼神裏帶著無盡的耐心，不疾不徐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