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樂啊！只要天天都能看到你，我天天都快樂！」她完全不加思考的說出口。

「呵呵……」男人的笑聲帶著幾分淒涼。

只可惜，她沒聽出來。

「笑什麼？你不信啊？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等我高考結束，我就嫁給你！」她說的很認真。

男人似乎被她的話嚇到了，突然後退了幾步。

她扁了扁嘴：「不會吧！你膽子這麼小？虧你還是你們研究院的名人……」

「我要走了，欽欽。」男人突然開口打斷了她。

「才來就走啊！你們研究所就你一個能幹的嗎？就知道壓榨你的勞動力，算了，走就走吧，明天早點來看我……你最近冷落我太多了……哼，等你有空的時候，可要加倍補給我！」

男人看著她一臉純真的臉，眉頭深鎖，凝重的道：「我要離開s國，十年之內，不會回來了。」

「你說什麼……」少女懵了，好幾秒才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嗎？你說過的，你會看著我大學畢業，你會和我結婚，生一堆小孩，永遠都不會和我分開……」

少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硬是沒讓它流下來，抓著他的手緊緊不鬆開。

男人臉色沉重，說出的話，卻毫無迴旋餘地：「機票已經買好了。」

「那你帶我一起走，你去哪，我跟你去哪，反正我媽死的早，我爸也不管我，我只剩下你了，慕言，我只有你……」

少女已經放棄了責備，開口的話語，卑微的哀求。

男人推開了她的手，臉上的表情逐漸冷漠：「抱歉，我不能帶你走。如果你願意等我，十年後，我會回來找你，如果你不想等下去了，就找別人吧。」

「你……是認真的？李慕言，你是認真的嗎？」這是她第一次破口大喊他的名字。

從和李慕言認識的兩年來，每次叫慕言兩個字，心裏頭都是甜甜的，柔軟的，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痛恨的喊他的名字。

「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開始，我比你大十二歲，你才十八，我已經三十了，十年後，我四十了，你才二十八，我們不會有結果。」

她突然後退了幾步，大聲嘶喊：「你愛過我嗎？我愛過我嗎？李慕言你說話，你愛過我嗎？」

男人眼簾低垂，遮蓋住了某種深藏的情緒，良久沒有說話。

突然，少女笑了，笑得淒美而絕望：「那就當你默認你愛過我吧。不過，李慕言，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過去那個喜歡你的齊少欽，再也不存在了。你曾經說，你最喜歡齊少欽的善解人意，從今天起，她便再也不會善解人意。你曾經說，你喜歡齊少欽上進、有夢想、有追求，我告訴你，這些她以後通通都不會有！你說過你喜歡齊少欽的勇敢正直和善良！她也會全部捨棄！做最自私自利的人！而她會變成那樣，都是因為你！是你辜負了她，逼的她不得不做到那一步！」

李慕言某種閃爍著沉痛：「你果然還不成熟，用自己去威脅別人，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