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嫁給了殘疾大佬》第558章 好吃哭了
「囡囡?想什麼呢!」就在這時,一道帶笑的慈愛聲音響起。
和回憶中重合的,在水汽中伴隨著紅油香氣的身影,穿過回憶站在她的面前。
外婆滿眼都是慈愛地看著她,伸出溫熱的手掌捏了一下她的臉,笑道:「別發獃了,不是想吃紅油抄手嗎?快來。」
帶著她往餐桌走,一邊走一邊還碎碎念:「一大早的空腹吃對胃不好,我給你少放了辣。水喝了嗎?」
瑣碎的嘮叨,瀰漫著香氣的紅油抄手,還有霍淺淺和霍筱寧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聲音……
零零碎碎的一切,構成了詳實的現實。
不是夢啊。
她已經不需要再靠著做夢回憶起這溫馨的過往,也不需要對著房間獨自難過。
她已經改變了過往,擁有了還活著的外婆,能再次吃上一碗香濃微辣的紅油抄手。
而不是僅僅只能在記憶裡尋覓那份味道。
前世在外婆婆去世後,她自己做了無數遍紅油抄手,按照回憶裏外婆的步驟亦步亦趨,卻始終做不出想要的味道。
阮寒星坐在餐桌前,將杯子裏的溫水一飲而盡。
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外婆,我要開動啦!」
泛著紅油光彩的白胖抄手,臥在白瓷杓裡,紅白相加,格外得讓人有食慾。
一口咬下去,鮮嫩的肉餡彈牙,辣味細微卻又剛剛好,一口下去,開胃至極,舌尖上綻開了香辣的美味。
讓人不自覺地加快了咀嚼的動作。
咽下嘴裏的抄手,舀一小杓還有些滾燙的湯汁喝下去,一路暖到了胃部。
阮寒星的眼眶倏然紅了,控制不住地生出淚意。
就是這個她千迴百轉,在夢裏無數次尋覓的味道。
帶著獨屬於外婆的溫馨味道,既是童年的回憶,也是她的珍寶。
大顆的淚珠砸進了湯裡,她的舌尖泛著酸澀。
「怎麼還哭了?」
外婆頓時慌了,關切又著急:「這是怎麼了?外婆做的抄手不好吃?鹽放多了?」
「沒有,很好吃。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紅油抄手。」
阮寒星搖搖頭,長睫顫抖,臉上的笑容擴大:「我這是好吃哭了。」
外婆的動作一頓。
她做的是家常的紅油抄手,味道其實隻一般,哪裏就到了好吃哭了的地步呢?
讓她僵住的是,如今阮寒星臉上的表情。
明明是在笑,眼睛裏卻藏著千言萬語,彷彿經歷了千山萬水,歷盡滄桑,才終於來到她的面前。
吃下一碗紅油抄手,就能撫平所有的傷痛,得到滿足。
外婆的心頭突然微微泛酸,不知道怎麼眼眶就跟著紅了。
「傻囡囡。」
擦了擦眼角,臉上露出點笑意,外婆的聲音也柔和了下來,輕聲道:「喜歡吃就多吃點,以後外婆再給你做。」
阮寒星用力地點頭。
是啊,她現在想吃就可以找外婆做,不用再自己懷念了。
連帶著湯汁都喝乾凈,放下筷子,阮寒星的臉上帶上幾分猶豫。
「外婆,我剛剛接到阮澤明的電話……」
她捏緊了筷子,指骨微微泛白。
外婆臉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和悲傷:「他又找你幹什麼?」
她的命苦,丈夫早亡也就罷了。
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小時候走丟了,女兒又在最好的年華死去。
提到罪魁禍首,她當然沒有好臉色。
這一生幾十年,如果說有什麼人讓外婆心生恨意,那一定就是阮澤明。
她如珠如玉般養大的女兒,親手交到他的手上,還回來的卻是一條死訊。
哪個做母親的,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
「讓我給阮未思安排個角色,我沒答應。」
看著外婆的反應,阮寒星越發遲疑,小心翼翼地覷著她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
今天早上的那通電話,始終叫她放不下,總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更多的訊息。
「就不能答應他!」
外婆冷笑一聲,義憤填膺地道:「他也好意思找到你頭上。你長這麼大他都沒管過你,還往你頭上潑髒水,他怎麼好意思讓你辦事兒?」
「真是有了後娘就有後爹。」
擦了擦不自覺通紅一片的眼睛,外婆滿是痛恨地罵道:「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讓你媽嫁給這麼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阮澤明無父無母,跟林長佩一起長大。
外婆是把他當成半個兒子的,沒少照顧他。
結果呢?
想到死去的女兒,外婆的心口生疼,長嘆一口氣:「我的長佩……」
「外婆,您別生氣。」
見她情緒激動,阮寒星忙安撫兩句:「我都不傷心的。他不拿我當女兒,我也權當沒有這麼個爹。」
「我其實是想問您點事兒。」
她終究還是開了口。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於敏感,又或者對阮澤明有偏見,才會生出種種匪夷所思的念頭。
可是她還是想要追究到底。
林長佩是她的母親,也是外婆心愛的女兒。
哪怕是誤會,她也想要弄個清楚明白,總好過糊裏糊塗,讓死者永遠都蒙受冤屈。
是枉死,還是意外,總要有個結果。
「您見過我媽媽的屍體嗎?當時……媽媽生我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
「我倒是想看,阮澤明那個畜生死活不肯!」
想到當時的場景,外婆還有些咬牙切齒,怒道:「他一向會裝模作樣,把你塞給我就走,隻通知我參加了長佩的葬禮!」
她的女兒,她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阮寒星的心口微微一跳,彷彿有什麼東西浮動上來。
「你媽媽那段時間,跟他因為觀念衝突,感情不好,整日裏冷戰。」
外婆垂淚:「我當時還勸她,夫妻哪有隔夜仇,要他們好好過日子。現在看來……我悔啊!」
她真的是後悔。
早知道阮澤明是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當初哪裏還會勸懷有身孕的林長佩多體貼他?
「冷戰?」
阮寒星覺得自己口腔有些發乾,木然給外婆遞了紙巾,嗓音緊繃:「媽媽說過,到底是什麼原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