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劫我是認真的》第七章 贅婿淹死的女兒(七)
「媽……不好了,家裏那隻大花不見了!」早上起來,薑紅秀重新拍了拍時薑的房門,見她還拴著房門不開,心中憋著氣。
心裏想著,昨天餓了一天,再不開門,那就聽爸的,再餓她個幾天,看她還硬不硬氣不開門。
所以,很乾脆的轉身去雞窩那邊準備摸雞蛋回廚房給小寶和自己蒸碗蛋。
卻沒想到,這手剛伸進去,就摸了個空。
原本一大早就會窩在雞窩裏下蛋的老母雞,居然不見了蹤影!
急的她頓時到處的找,可除了雞窩裏的幾根雞毛外,院子裏裏外外根本找不到那隻老母雞。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天黑前,老母雞回了窩的,總不可能大半夜的跑出去了吧?
要知道,雞這玩意,到了晚上就是睜眼瞎,根本就不會動彈。
難道,昨天晚上要賊進了院子,把家裏的老母雞給偷走了?
想到這,薑紅秀頓時著急起來,跑到薑富貴和劉小草的房門外,用力拍門。
聽到薑紅秀喊的話,劉小草顧不得鞋子沒穿好,就開了門沖了出來。
她家小寶可全靠這隻老母雞供著營養呢,要是不見了,那可得心疼死她了!
「怎回事?昨天晚上你沒給趕進窩?」
過了一晚上,劉小草這舌頭雖然還疼著,可講話卻不再含含糊糊聽不清楚了。
看著雞窩裏的雞毛,劉小草的臉色難看的回頭瞪著薑紅秀。
「媽,我昨晚明明趕回進院子裏的,怎可能沒趕。」
被母親責問,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來。
都怪時薑,之前這些事情都是時薑做的,現在她甩手不幹了,害得自己被罵。
見女兒一臉委屈,劉小草想到昨天受的一肚子的氣和憋屈。
直接轉身跑到時薑的房門口,用力的拍,隻把那扇破門拍的震天響。
吵的原本腰稍微好一些,起床慢慢走出房間的薑富貴眉頭擰成了一團。
「大清早的,這是幹啥呢?」
因為以前這時候,時薑早就出門割草了,所以他一時沒想起來,時薑從昨天開始躲在屋裏不出來。
「他爸,你看看這日頭,都掛中間了,你那好女兒還睡在屋子裏不出來。
家裏那隻老母雞之前一直可是她在喂的,現在不見了,不找她去找哪個?
昨天因為她搞的家裏一團亂,她到好,躲起來到現在還不出來,這是想當資本家的小姐還是太太呢?」
聽到她這話,薑富貴臉唰的一下板了下來。
「你胡咧咧啥呢?她是小姐太太,你能落到啥好處?」
劉小草也是話趕話就這麼蹦出來了,聽到薑富貴說的,想到之前挨批的那群人,心裏頭頓時一跳,訕訕的閉了嘴。
「可咱家那隻老母雞可不見了呀,小寶可全靠這雞下蛋給他補營養呢!」
薑富貴自然也知道家裏那隻老母雞的作用,慢慢蹭到時薑的房門,陰沉著臉:「她要不開,就把這門給砸了……」
劉小草一愣,哎,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她轉身正要找東西砸門,就聽見原本緊閉著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爸,這大清早的,你跟後媽就在我門口這麼吵吵,想幹啥呀?」
聽到這話,劉小草差點氣撅過去。
啥後媽?啥後媽?她隻覺得自己脖子都氣梗住了。
時薑小時候一直喊她媽,她從來不答應,嫌棄的要死。
可現在,被時薑這麼懟著臉喊後媽,劉小草隻覺得自己的血壓一下子升了上來,讓她想起了昨天被張桂說的那些堵心的話。
薑富貴原本看到時薑開門出來,以為她是怕了,正想讓她滾出來先去找老母雞,等找到了,再收拾她,卻沒想到時薑居然直接當著他的面撕劉小草的臉。
頓時原本陰著的臉都快滴水了,手指著時薑:「你個不孝的東西,給我跪下。」
時薑抬了抬眉毛,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手指,自己的手掌心有些癢癢,想上前給掰折了,這是怎回事?
強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臂,一臉不解:「爸,你這是怎了?我昨天到現在都好像沒惹你吧,你怎就生這麼大的氣了?說真的,你這年紀也一大把了,要是給氣出個好歹,後媽這都二嫁的人了,難不成你想讓她三嫁?不過,她都已經這歲數了,三嫁估計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吧!」
說完,還朝劉小草從上到下的仔細瞧了瞧,然後露出一抹嫌棄的表情來。
薑富貴沒想到,時薑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光是咒他死,還咒他戴綠帽?
氣得差點一口氣噎住沒緩過來,真的就這麼去了!
劉小草也被時薑這毒舌給震的渾身發麻,連帶著時薑瞧她那眼神,讓她嚇得渾身一抖。
後知後覺的想起,時薑這是咒她死男人,再做寡婦啊?
要知道,當初她會嫁給之前的那個男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如非必要,她連那個人都不想記起來。
現在被時薑這死丫頭這麼說,腦子裏綳著的那根弦,啪一下斷了開來。
「我撕了你這張嘴,讓你胡說八道!」
在她撲過來之前,時薑就防備著她和薑富貴兩個人突然發難呢!
畢竟她現在這柔弱的身軀,也禁不住一點點的折騰。
然後就聽到啪嚓一聲巨響,劉小草的爪子先是抓在了時薑那扇房門板上,然後門板在經歷了昨天和今天連續的拍擊下,終於承受不住躺在了地上。
「哦豁,後媽,你就算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把我門給打壞吧?」
劉小草剛才去打時薑時,沒留一點力,現在人沒打到,打在了門板上,雖然門板壞了,可她的手也差不多一樣壞了。
捂著自己的手腕,一臉痛苦的表情,聽到時薑對著她左一句後媽,右一句後嗎,心裏真是又急又氣。
薑紅秀從一開始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到後來的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時薑居然這麼伶牙俐齒,說的話幾乎字字扎心,彷彿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姐,你怎變成這樣了?不會是中邪了吧?」
說到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震驚又慌亂的表情。
只是,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很是不舒服。
薑富貴在這時,已經一巴掌朝時薑的臉上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