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嬌:偏執暴君的絕世溺寵》第一百三十二章 親吻
向秦淵表白心跡?「是啊,既然心有困擾,不如乾脆說開求個明白。」
夜深人靜時,簡黎的話還一直在薑杳耳旁回蕩,引得她想安心入睡都不得。
她手扯著軟枕,心思紛亂。
真的要那麼做嗎?
薑杳感覺心頭兩個小人正吵得熱烈。
一個不住慫恿她,去吧去吧,反正以秦淵的心明眼亮,肯定一早知道她的心思了,他沒嚴詞拒絕,必然是樂見其成。
一個則不停潑冷水,秦淵什麼都不說,或許只是破壞兩人的關係,她若硬要去戳破那層窗戶紙,到時候兩人都不好自處。
兩個小人不住相吵,一會兒這個戰勝,一會兒那個贏一籌,鬧得薑杳腦瓜子疼。
煩死了,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薑杳將被子一拉,乾脆蒙頭睡。
也不知是否睡前想得多,這夜入了夢,她夢見了秦淵。
之所以能清楚地認到自己正在做夢,是因為這夢裡的秦淵跟素日裡的他不大一樣,看起來更成熟端肅,氣質亦更冷冽不可靠近。
但見他薄唇緊抿,臉色陰沉,看起來很不好惹。
薑杳失笑。
平常拉著臉也就算了,到了自己夢裡怎麼還是一個樣子?
正樂著,忽然就聽吱呀一聲門響,她瞧見已經長成的自己從門外探頭望進來,一雙笑眸燦若星河,慧黠惹人。
薑杳挑眉,自己這是又夢到什麼?
她眼看著自己一步步走近那個生著悶氣的人,縴手抱著他的,軟聲撒嬌,「生氣了?」
秦淵唇緊抿著,一言不發。
瞧見這幕,薑杳忍俊不禁。
這夢彷彿就是她跟秦淵的日常相處啊,一個生氣一個撒嬌。
薑杳笑眼彎彎,繼續看著。
「我與他不就是在偶然遇見說了幾句話,你也至於吃飛醋?」
聞言,秦淵彷彿想到什麼,冷哼一聲,額角垂下的鬢髮跟著一動。
她素手輕輕撫著他黑亮的髮絲,目光繾綣,「我們都成親了不是嗎?」
薑杳:!!!
成親?!
其實她內心已經想到這麼遠了嗎,不然怎麼會夢見這個?
夢還在繼續。
秦淵垂眸,定定望著她溫柔的臉龐。
她輕笑,「怎麼了?」
秦淵薄唇一掀,「所以,你只是因為成……」
「嗯?」她看著他,耐心等待他下面的話。
秦淵手指摩挲著她如畫的眉眼,薑杳一顫,這一刻,她清楚感受到他指尖薄繭劃過肌膚帶來的顫慄酥感。
她心神一晃,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從夢中看客變成了主角。
透過他的指縫,她看見他眉梢眼底浮現的笑,「算了,那些不重要。」
他長指輕輕順著她的肌理下滑,頃刻落在她的唇瓣上。
氣氛忽然變得旖旎曖昧。
薑杳一顆心怦怦亂跳,忽然有拔腿就逃的衝動。
「薑杳,你是我的!」
秦淵眸光轉暗,倏地身子一探,精準攫住她柔軟的唇瓣。
那炙燙的唇舌、灼人的氣息將她徹底包圍……
薑杳大驚,猛地瞪大眼,一下從夢中驚醒。
旖旎氣氛瞬間消散無形,眼前只剩下一片昏暗。
借著微弱的光線,薑杳隱約看見床帳上熟悉的花紋。
她猛鬆一口氣。
得虧是醒了,這夢再繼續做下去,她非要瘋不可。
回想方才夢境裡的一切,薑杳感覺身體裡彷彿被放進一隻躁動的兔子一般,正劇烈跳動著。
她下意識碰了自己的唇瓣,彷彿能真切感受到夢中那柔軟灼熱的觸感。
嚇——
做賊心虛一般,她猛地撒開手,不敢觸碰。
要瘋了!
她已經肖想秦淵到這種程度了嗎,不然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薑杳頭頰埋在軟枕內,臉漲得通紅。
但是話又說回來,夢裡的情景也太真實了吧,彷彿真切發生的一般,就跟上次做的那個夢一樣。
這種感覺,委實有些奇怪!
薑杳眉間微蹙,感覺怪異卻想不出所以然。
她閉著眼,試圖回想夢中的細節。
眼睛一閉,秦淵那灼熱的氣息彷彿一下又撲面而來。
薑杳嚇得立馬睜眼,不敢再想。
不想了,夢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奇奇怪怪,無從考究的,想了也是白想。
不過……
基於她目前這狀況,她感覺最近她還是少見秦淵為妙。
隻白日跟秦淵接觸了那麼一會兒,夜裡已經就一夢萬千,這就離譜了!
……
這一夜,薑杳毫不例外地失眠了,翌日起床時,整個人都是倦的。
薑杳邊換衣裳,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瞧她睡眼惺忪眼泛淚花,琇瑩不由勸道:「小姐,這時候還早呢,要不您還是先回去躺躺吧。」
薑杳搖頭,「不了,我去祖母那看看。」
薑晢昨日剛走,她祖母一整日都是精神懨懨不得歡顏,想來昨夜老太太定沒能睡好的,她放心不下,得過去看看。
琇瑩明了,「那奴婢給您拿個冷帕敷下眼吧,瞧您雙眼都泛紅絲了。」
「行,你快些。」
琇瑩誒地答應一聲,手腳麻利去辦。
盞茶功夫後,感覺好多了的薑杳從自己院子裡出來,直接往薑老夫人的院子走。
拐過迴廊,她忽然瞧見陸氏帶著人走在她前頭。
「娘。」
薑杳喚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
陸氏聞聲站住,回頭笑著說話,「慢點走,當心摔了。」
薑杳不以為意,三兩下就到了陸氏身旁,「您怎麼也這麼早?」
陸氏幫她攏緊身上的披風,「不放心你祖母,過去看看,你也是吧?」
薑杳頷首,抬眸望著母親目下隱隱的青色,心疼道:「娘昨夜肯定也沒睡好。」
陸氏一嘆,「兒行千裡母擔憂,你哥頭一次離開家,還是去的北郡那種苦寒之地,娘只要一想到,難免擔憂。」
薑杳開解她,「娘,您就寬心吧,我哥身邊還帶著護衛,還有藍將軍照顧著,肯定不會有事的,至於吃苦……
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像我爹說的,哥是豫國公府未來的頂樑柱,責任在肩不容懈怠。
他現在吃的苦越多,本事才能越強,將來才有能耐有底氣撐起豫國公府的門楣,娘該驕傲安慰才是。」
聞言,陸氏心裡寬慰之餘又掩不住好笑。
「小丫頭,說起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實際上還不也跟娘一樣,掛念你哥掛念得覺都睡不好?瞧你眼底的紅絲都藏不住了。」
「呃……」
薑杳心虛地摸了下鼻子。
她當然也掛念她哥,但她這夜不成眠還真不是因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