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嬌:偏執暴君的絕世溺寵》第一百四十章 警告
見盛昭然不想說,盛昭玲也沒再多問,只是道:「宮宴就快開始了,咱們趕緊回太常殿吧。」「嗯。」
兄妹二人才走了沒幾步,李程忽然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立在二人眼前。
李程拱手,「盛小公爺,盛小姐。」
「李衛長。」
盛昭然與盛昭玲下意識對視一眼。
李程是東宮戍衛長,是修睿太子的心腹,兄妹倆還不至於不認識。
可不知道他突然跳出來攔住二人,所為何事?
盛昭然心頭一動,大概有了猜測。
但見李程平靜無波的視線落在盛昭然身上,「盛小公爺,還請借一步說話。」
盛昭玲緊張地看向盛昭然。
李程跟兄長有什麼可說的?是修睿太子有什麼授意?
兄長什麼時候得罪了修睿太子嗎?
想起那些關於修睿太子那些不好的傳聞,盛昭玲心下不安。
「在這兒等我,沒事的。」
盛昭然軟聲安撫了下妹妹,跟著李程走向另一邊。
見邊上無旁人,盛昭然問道:「不知李衛長找在下想說什麼?」
「這一點,盛小公爺不會心裡沒數。」
李程臉冷口氣更冷,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盛昭然。
盛昭然神色一僵,「盛某明白了,還請李衛長代為轉告太子殿下,在下今夜什麼都沒看見,更沒聽見什麼,太子殿下也不必擔心外頭會有什麼話傳出。」
李程目光審視地盯著盛昭然,「盛小公爺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對自己、對家人才是最有利的。」
聽見這話裡明顯的警告,盛昭然心裡大驚,更加不敢大意,「多謝李衛長指點,在下銘記。」
李程大約是滿意了,轉身離去。
盛昭然暗暗呼了口氣。
遠遠見李程走了,在邊上等得著急的盛昭玲忙兩步並作一步走,跑到兄長身邊,「哥,你……」
「別問。」沒給妹妹發問的機會,盛昭然直接說道。
見他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盛昭玲不敢多問。
見她緊張迷惘的神色,盛昭然撐起一笑,「別擔心,沒事的。」
「真的?」
「嗯。」
太子若想對付他,多的是辦法,但他沒有,想來也是沒興趣多為。
見盛昭然的表情不像作偽,盛昭玲原本蹙緊的柳眉這才舒展幾分。
*
李程直接回到秦淵身旁。
「殿下,事情辦妥了,他知道該如何做。」
秦淵淡淡唔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麼,直接讓李程退下。
薑杳隨口問道:「誰?」
「想知?」秦淵似笑非笑看她。
薑杳眼珠子一轉,「被你這麼一問,我忽然又不好奇了,當我沒問。」
秦淵一邊眉毛略微挑起,正欲說些什麼,便聽由遠及近傳來高聲唱報。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
薑杳正不想繼續話題,一聽這動靜,立馬歡喜笑道:「好,別說了,皇上來了。」
說著也沒給秦淵反應的時間,直接拉過他的手走回大殿內。
秦淵垂首看著拉著自己走的小身影,目光一柔,默默任她拉著。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
兩人匆匆回到殿內,外頭的唱報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近了。
透過洞開的朱門,已經能看見平帝那明黃色的身影在眾多宮人的簇擁中緩緩而來。
原本閑散輕鬆的眾人忙收起散漫態度,紛紛打起精神,眾人伏跪在過道兩邊,山呼萬歲。
在齊聲萬呼中,帝後相攜而入,走向高位。
不多時,平帝在龍椅上坐下,手微微抬起,「免禮,賜座。」
眾人又是齊聲謝恩,這才紛紛起身落座。
薑杳注意到看今夜平帝的興緻不高,除了例行的祝酒之外,並沒有多說什麼,心思更多在愛妃惠妃身上。
惠妃盛寵多年,往日出現在人前都是艷光四射、風采照人,今夜看著則掩不住面白憔悴,卻是不醜,還為她平添了幾分弱柳扶風的嬌柔之美。
兒行千裡母擔憂,聽說因為二皇子秦澗投軍的事,惠妃焦心憂慮得病了幾場。平帝對此愧欠不已,對惠妃更多了寵愛,三天兩頭宿在臨華宮。
皇帝的寵愛本來就少,惠妃盛寵十幾年,本就惹人嫉妒,如今她借著二皇子的事,三天兩頭地作妖霸著皇上。
如今莫說是雨露均沾了,其他妃嬪連皇上的衣角都碰不著,后宮裡頭怨聲載道。
有妃嬪不服,直接將狀告到梁皇后那兒去,求梁皇后出來主持公道。
結果聽說梁皇后只是淡聲安慰了那妃嬪幾句,就將人打發了,一邊還不忘命禦膳房準備滋補的湯藥,勤著給平帝補身子。
見狀若此,原本躁動的各宮娘娘頓時偃旗息鼓。
唉,后宮之中也就梁皇后能治得了惠妃,梁皇后束手不理,她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頂多也就是在背後罵幾句,或者不服氣拿眼睛多剜幾下。
例如此刻。
薑杳覺得,若是眼神能化為利箭傷人的話,惠妃此刻已經被射成刺蝟,死得透透的了。
可到底眼神傷不了人,惠妃依舊好好的靠在平帝身側,柔弱嬌美。
瞧見這幕,原本就嫉妒艷羨的眾位妃嬪更是妒火中燒,看那樣子像是隨時要衝上來將惠妃活撕了,生靠一絲理智攔著。
要說在場唯二淡定的,大抵就剩下樑皇后和容妃了。
梁皇后穩居中宮之位,不屑於與一個妃嬪爭寵獻媚。至於容妃,則是一如既往的凜若冰霜,冷眼旁看。
見此,薑杳真的打心底好奇,也不知道這氣質冷鬱的容妃,是如何生養出機靈愛笑,彷彿像個小太陽的秦濯的?
如是想著,薑杳下意識望向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的秦濯。
大概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秦濯好奇抬眸望來。
見是薑杳,秦濯立馬展露笑顏,黑若琉璃的眼裡仿如星光閃爍,還露出兩個小小的虎牙,可愛極了。
瞧見秦濯這純真的笑容,薑杳回以一笑,眼兒彎彎。
倏地,她感覺後脊一涼,感覺一陣不容忽視的視線將自己完全籠住。
薑杳心頭一跳,下意識望去,便見秦淵神色不滿地瞪著自己。
薑杳:???
她方才做了什麼,怎麼又惹到這祖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