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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嬌:偏執暴君的絕世溺寵》第六十章 失靈
薑杳睡得很快,睜開眼時感覺有些不同,她並未留意,像習慣的那樣,準備騰身而起,結果被錦被絆了一腳又躺回床上。

??

彼時,琇瑩正坐在墩子上繡花,聽見動靜忙放下手中的針線上前伺候。

「小姐可算醒了,您這一覺睡得可真香,都快到午膳時間了,奴婢正尋思該叫您您自己就醒了。」

薑杳詫異,「琇瑩,你看得見我?」

琇瑩一頭霧水,「小姐這話好奇怪,您人好生生在這兒,奴婢怎麼會看不到?」

薑杳怔住,低頭瞧見自己的兩隻小手,整個人愣住。

她沒離魂?

怎麼會?這些年只要她想,還沒試過不能離不了的狀況呢。

難道是她睡得不夠深?

薑杳想想覺得可能有幾分道理,便又想躺回去。

琇瑩一見頓時喊了,「小姐,您還睡啊?這都該吃午膳了,您早膳都沒吃,難道不餓嗎?」

薑杳原本不餓的,一聽這話忽然肚子叫得狠,「算了,還是先吃了吧。」

一頓飯的時間,也不耽誤什麼。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

薑杳以為再嘗試一次就能成功,然而事實證明還是不行。

氣死了,關鍵時候失靈!

無奈之下,薑杳只能耐心等著,等著宮門重開。

好在不用等太久,也不知道平帝是病好了還是氣順了,兩日之後,便將之前關鎖宮門的旨意撤回了。

一得知消息,薑杳當即便乘馬車往宮門方向去了。

像是料定了她要來似的,歡喜早早就在宮門口等著了。

一見到她,他忙迎上前,「薑小姐,您可來了。」

「歡喜,太子哥哥又出什麼事了?」

瞧他這一臉著急,薑杳看了下左右,壓低了聲問道,「是不是被皇上打的傷有什麼不好?」

歡喜搖頭,「奴才沒用,殿下的傷情具體如何奴才也不知道。」

薑杳驚訝,「你不知?太醫沒說嗎?」

歡喜苦笑,「殿下不讓傳太醫,奴才也不知道太子傷得如何,是否嚴重。」

薑杳無奈一嘆。

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任性?

「那以你這兩日觀察,太子行動各方面還自如嗎?」

歡喜想了想,應道:「以奴才觀察,太子倒是一切如常,瞧不出什麼不妥當。」

「這麼看來應該不怎麼嚴重。」薑杳判斷道。

也是,平帝就是火氣再大,應該不至於下多重的手。秦淵又是習武之身,小打小痛,算不了什麼。

「既然如此,那你這一臉著急的嚇人幹嘛?」

嚇她一大跳,還以為秦淵又出什麼事了呢。

「小姐不知道,殿下傷是沒事,可是心情很不好,這兩日可沒少為一些小事發脾氣,奴才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您這活菩薩來搭救呢。」

薑杳被他這誇張地說辭逗笑,「他這又是氣什麼?」

「殿下說得不大清楚,但是言下意思似乎是在怪小姐沒有及時入宮看望他。」

「我怎麼入宮,這宮門都鎖了?」

「奴才也是這麼說的,但殿下還是不滿,說小姐想進宮自然有辦法進,跟宮門鎖不鎖沒什麼乾係。」

歡喜說著好奇地看向薑杳,「莫不是小姐有什麼法子?」

薑杳攤手,「我要是有好法子,也不用等到現在才進得宮來。」

歡喜尷尬一笑,「小姐說的也是。」

「走快些吧,要是到得太晚,你那小氣的主子又該發脾氣了。」

歡喜諂媚討好,「這點小姐不用擔心,殿下對誰發脾氣也不會對您發脾氣的。」

薑杳:呵呵。

秦淵是不發脾氣,可冷起一張臉時比任何時候都可怕。

……

東宮之內

「你來得還挺快。」

如薑杳所料的那樣,秦淵確實是冷著一張臉。

薑杳努力討好笑著,「可不嘛,一聽說宮門打開我就緊趕慢趕從家裏趕來了,一刻都沒敢耽誤。」

秦淵冷哼,「你不是有離魂之能嗎,穿牆遁地都不在話下,小小宮門能耐你何?」

薑杳目光哀怨,「你以為我不想啊,主要是我好像不能離魂了。」

她也很鬱悶啊。

雖然她這些年也較少用離魂,但是關鍵時候這技能還能救命啊。

就好比上次,若不是這本事,簡黎都沒命了。

還有上次捉弄慶陽公主,她報仇報得那麼爽也是因為這離魂的能耐。

眼下說沒就沒了,她能不鬱悶才怪呢!

秦淵神色一凜,快步走到薑杳面前,「出了什麼問題?」

「我也不知道,好像從上次救了簡黎之後就不太行。」

這兩日薑杳仔細回想過,覺得癥結就出在上一次離魂上頭。

「那次救完簡黎,我就感覺渾身無力,虛弱到極點,那感覺就像是……」

秦淵緊張,「是不是跟當年救完薑晢一樣?」

「對,就跟當年是一樣的。」

薑杳下意識望向秦淵,「秦淵,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

秦淵一臉嚴肅,口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薑杳,以後你不準再插手別人的生死之事了。」

「啊?」

「之前那會兒你昏迷,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太醫堅持說你身體無礙,只是睡著了,但是好好的人怎麼會一睡就是三日三夜?」

薑杳沉默。

「只怕是個不好的示警。」

「什麼不好的示警?」

「你自己說過的,萬物有序生死有命,你貿貿然插手別人的生死,總歸是有違秩序。

第一次你救了薑晢,只是極度虛弱,第二次你救簡黎,卻整整昏迷了三日三夜,那下一次呢,會不會就此醒不過來?」

秦淵眼底閃過一陣慌,「答應我薑杳,以為你不準再插手別人的死生之事,就是最親最愛的人的,也不行!」

薑杳怔怔地望著他,「也包括你嗎?」

秦淵一頓,眼波裡染著歡喜,「你最親最愛的人裡,也包括我嗎?」

薑杳瞪眼,「那當然了!你說的這什麼胡話?」

秦淵彎了彎唇,「對,也包括我。」

「那我盡量。」

其實她也很惜命,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亂試。可若他萬一當真是生死一線,自己哪能真的視若無睹?

秦淵語氣生硬,「不是盡量,是一定!」

薑杳抗議,「那些都是你自己想的,說不定沒那麼嚴重啊?第一次沒昏迷,第二次昏迷三天,第三次大不了十天半個月呢?」

秦淵沉吟了下,「此事我會找高士解答,但是在找到真正的有能之士之前,你不準妄動!」

「好吧,我記住了。」薑杳點點頭。

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自己答應著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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