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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嬌:偏執暴君的絕世溺寵》第六十四章 秦澗
薑杳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秦淵。

她心裏一喜,迎著他跑了過去,「居然這麼快,老太君已經回去了嗎?」

秦淵頷首,手在她微亂的鬢髮上撫了下,「又遇事了?」

薑杳一臉無辜,「可不是我主動招惹的。」

她要是知道慶陽公主要往這邊來,指定有多遠跑多遠。

「差點吃大虧,還好有歡喜擋在我跟前。」薑杳適時幫歡喜討功。

秦淵看了眼後背受傷的歡喜,「做得不錯,回去歇著吧。」

歡喜在太子身邊伺候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誇獎,他頓時感覺身上的傷一點都不痛了,精神百倍。

「殿下,奴才一點也不礙事,不用歇。」

秦淵頷首,並未多言。

秦淵轉眸看向不遠處的秦澗,淡淡地道:「薑杳是孤的人,她的事情自有孤勞心,就不勞駕堂弟費心了。」

秦澗冷哼,「那就看杳杳自己了。」

秦淵瞳孔縮了下,眼底閃過一陣鋒芒。

秦澗不以為怵,似笑非笑。

「似乎我待在這裏有些礙人眼了,那我還是識趣點走吧。」

秦澗對秦淵不假辭色,對薑杳反倒是溫和可親,臨走前還不忘跟薑杳招了招手,「杳杳,咱們下次再見。」

薑杳只能恭送,「二皇子殿下慢走。」

秦澗一笑,大步流星走去。

秦淵盯著秦澗遠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你跟他很熟?」

薑杳點頭又搖頭,「也算不上很熟,不過我每次遇見二皇子,他都挺和氣的。」

至少比他那個龍鳳胎妹妹好多了。

秦淵冷著聲,「往後別理他太近。」

「好。」

她如此乾脆答應,倒叫秦淵有些意外,「你不問我原因嗎?」

薑杳眼兒彎了彎,「你不說我就不問唄,反正你又不會害我,聽你的準沒錯。」

秦淵薄唇輕輕勾起,「嗯。」

這時,又是一聲馬兒長嘶,正是一直被忽略的小乖。

薑杳一邊拉著小乖的韁繩,一邊眼巴巴地看著他,「秦淵,我想騎馬。」

秦淵故作不解,「想騎馬你看著我作甚?本太子又不是馬?」

薑杳默默比了下自己的腿跟小乖的大長腿。

秦淵嘖了一聲,嫌棄道:「怎麼就是長得這麼慢!」

薑杳不服,「我才八歲,能長得有多快啊?」

「是啊,你才八歲。」秦淵一嘆。

不知道為什麼,薑杳彷彿從他的話裡聽到一絲悵然。

聽錯了吧?

薑杳還不及多想,就感覺腰間一重,忽然整個人騰空而起,再定神已經落在小乖的馬背之上。

秦淵將她置於身前,手向前伸拉動韁繩,小乖立馬迫不及待,就著空曠平坦的馬場飛奔起來。

縱馬狂奔自是快意無限,就是這秋風發涼,吹得人不由地戰慄。

「冷?」

感覺到她的動作,秦淵二話不說敞開外衣,將薑杳更拉近懷中,用自己的溫度為她驅逐涼意。

感覺到後背不住傳來的熱意,薑杳隻覺得一顆心撲通亂跳。

要死啦要死啦,秦淵這小子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沒救了呀!

……

聽聞秦淵帶了薑杳在馬場騎馬的消息,平帝不愉。

臭小子,連裝一下都懶得,傳聞中被打傷的人居然還有閒情逸緻去騎馬!

梁皇后偷覷了下平帝的神色,「皇上,該喝葯了。」

平帝嫌棄地看著那黑乎乎的湯藥,「不必了,朕身子已無礙,不必再用這些湯藥了。」

既然秦淵這惹事的都懶得圓,他也不必委屈自己喝這些苦得作嘔的補湯。

也不知道這李垣是記恨自己不讓他乞老辭去太醫院正職務還是怎麼的,每次開的葯都苦出新花樣,吃得他竟覺生無可戀。

梁皇后不理解平帝之苦,還在那裏苦口婆心,「皇上,這葯哪是自己說停就停的,這得太醫說了算。太醫說了這葯要喝足七日,才能斷根,您這才喝了兩日,還遠遠不夠呢。」

平帝聽得頭疼,「行了,皇后不必說了,這要先放著,朕待會兒再喝。」

見平帝面露不耐,梁皇后不敢多贅言,無奈將葯放在一邊。

殿內一陣安靜。

平帝忽然開口,「皇后。」

「臣妾在,皇上有何吩咐?」

平帝說道:「關於選太子妃的事兒,暫且不必再提,還有池兒他們幾個的婚事也暫且壓後。」

「壓後?」

梁皇后不敢置信,「皇上,怎麼要壓後?

太子和幾位皇子已經都到了適婚之齡,皇家婚親禮製向來繁冗最是耗時,就這您還要往後拖延?」

平帝安撫道:「只是適時延後而已,不會耽誤皇子們的婚事的,這點皇后儘管放心。」

這不是耽不耽誤的事情,而是她之前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佈置,現在都付之東流的問題!

「皇上,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平帝沉默。

梁皇后試探問道:「是不是跟那夜與太子的爭執有關?」

明明平帝之前跟自己商量得好好的,這突然變卦,必然跟那一夜的事情有關。

平帝不說話,算是變相承認了。

「難道是太子不願選妃?」

「所以皇上也拖著不讓幾位皇子選妃?」

梁皇后全力忍著不讓語氣變壞,但還是不小心泄露了些情緒出來。

好在平帝也理解梁皇后的心情,並未怪罪,只是道:「這是朕的主意,皇后不必歸咎太子。」

太子太子!又是太子!

梁皇后幾欲發狂,差點厲聲質問,到底太子是他兒子,還是諸位皇子是他兒子。

但理智阻攔了她。

梁皇后眼皮一斂,強自壓下所有情緒,「臣妾明白,臣妾知道該如何安排。」

看著梁皇后這樣,平帝心裏也有幾分不舒服,「皇后,朕……」

「皇上您不必說了,臣妾都明白。」

梁皇后體貼笑著,「太子是先帝遺血,天下人都盯著皇上如何對待太子,皇上也有很多無奈。」

平帝感動,將梁皇后攬入懷中,「朕就知道,在這后宮之中,只有皇后最懂朕心。」

「臣妾與皇上乃結髮夫妻,若是連臣妾都不能明白皇上,皇上豈非更成孤家寡人?」

梁皇后靜靜依偎在平帝胸前,語氣溫柔,目光卻滿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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