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她隻想種田》第兩百零三章 初見雛形的四海鏢局的總樓
除了衙堂內的這一幫人,遠安鎮內到底還有他們多少人手顧七並不清楚,也不打算賭這一把。很顯然金文中不是願意老實配合的人。嶽宏興,倒是花些手段不愁拿不下,只是嶽宏興雖然是三佐官之一,卻明顯是個邊緣人物,知道的不多。拷問他很大程度上也是在浪費時間。
顧七沒有浪費時間的打算,將眾人綁了後,就遣了黃山海去客棧送口信。
而此時手裏則端著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著,姿態閑暇的彷彿不是在決定一幫人的生死,而只是在茶樓聽一齣戲。
當然除了老慶送來的茶水口味實在不怎麼樣外,此時的情景對於顧七來說與喝茶看戲並沒有太多差別。
顧七沒有再審訊金文中,甚至連話都懶得和他說,也沒有審訊嶽宏興和那名昏倒了不少時間方才才悠悠轉醒的主簿紀仲榮。
不過顧七沒心情審訊,卻架不住有人願意說。
這會兒在下頭說話的人正是一眾衙役的頭領,也是這群人裡唯一知道事情原由的。
此時這個衙役頭領早已沒了先前在客棧抓人時的傲視底氣,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直視顧七,隻頹然道:
「我原是鄰郡柳樹鎮的一名衙役,後來旱情日漸嚴重,柳樹鎮的人都跑光了,便是衙門也再也發不出米糧來。我和其他幾個衙役實在過不下去一商量藉著差役的便利沿路打劫了不少逃難的小商戶。
有了銀子和米糧後,我們本來打算是逃出渝州府再做打算的,只是沒想到在臨近遠安鎮的官道上碰到了一隊人馬。那些人各個都手持重器,身下騎的馬也和一般商戶人家常見的馬不同。
那些馬體型壯碩,訓練有素,行路時更是整齊劃一。不是平常人能訓養出來的,便是官家驛站備用的馬與之相比也差了一大截。
所...所以,我們幾個兄弟當時就懷疑這幫人是從軍營裡出來的。那馬應該是戰馬」
「軍營,看準了嗎?」
「看準了,看準了。錯不了的。」衙役頭領急忙發誓:「我有個兄弟從前在軍營裡混過,後來因傷退下來的。」
顧七眉梢微挑眉梢,這個就有點意思了。
「能看出是那支軍出來的嗎?」阿大好奇問。
衙役頭領搖了搖頭:「這個看不準。」
「那後來呢?」
「那幫人一看就得罪不了,我和我幾個兄弟本想避開了走,結果他們中有個文士出面將我們攔了下來。問我們願不願意跟他們走。
當時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碰到落單趕路的商戶了,早前搶來的銀子雖然還有些,可是糧食卻沒有多少了。其中有幾個兄弟問跟他們走,給不給吃的。那文士說他們主子身份地位不同凡響,跟著他們走不僅能衣食無憂,也能大富大貴。
當時其實我是不信的,天上哪有這麼好掉餡餅的事情。
只是我們一共有十幾人,不少兄弟都覺得可以試一試。我當時也說不上話,一個人走風險又太大,就只能跟著一起走了。
後頭我們幾個人被帶到了一座山上。」
「山上?可知道是哪裏的山?」顧七問。
衙役頭領搖了搖頭:「我們跟著隊伍走了三日,之後有馬車拉著我們又走了三日。
馬車是密閉的,沒有簾子,我們也看不到到底是走去了哪裏。等到下車時才發現是一座山,越過山壁後頭有個山谷,
山谷裡有好幾排的營地。」
營地?顧七蹙眉:「裏頭一共有多少人?」
「我們剛到的那會兒是,營地裡人不算多,統共五六十個,後來陸陸續續又進來不少人。等我被接走時,營地裡已經有兩百多人了。」
「都是男子?」顧七問。
衙役頭領點頭:「除了兩個做飯的婆子,剩下的基本都是男子。有不少是練過功夫的,就是沒練過的,也都是身子骨強健的。」
顧七轉頭看向金文中和嶽宏興兩人:「你兩也是那個營地出來的?」
金文中閉上眼睛沒有開口。嶽宏興卻是搖搖頭,半晌,許是怕顧七不信,又補充道:「我和我的兄弟是被帶倒了一個莊子裏。那莊子不小。裏面除了我手底下幾十人,還另外又幾支流匪的人馬。加起來也有將近兩百人。」
顯然嶽宏興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話。
這也就是說,這些人的根據地並不是只有一個,而是分散在不同地方。
而且他們很謹慎,安排在一起的人員都是從不同地方分散出來再整合的。這樣能極大程度的避免這些人出現聚眾抱團臨陣倒戈的情況,甚至因為陣營的不同還能互相監督,更方便操控管理。
顧七沒多理會金文中,示意衙役頭領:「繼續說。」
「在營地裡,我們也不需要做什麼,除了每日的基本操練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習怎麼做一名衙差,或者怎麼假扮商戶。」
衙役頭領道:「我和我的兄弟們本就是衙門裏出身的,對這些是也熟悉,沒學幾日就又被馬車帶走了,之後去的也是一處莊子。再後頭我和我的兄弟們就被打散了,我被分到了遠安鎮這裏。」
「你識過字?」顧七問。
「讀過幾年書,會一些。」
「畫畫呢?會不會?」
衙役頭領愣了愣搖頭。
顧七蹙眉,叫老慶去取紙筆,雖然道:「先試試看,將你說的那個文士的樣貌畫下來。」
這邊話音剛落,衙役頭領還沒說什麼,那邊金文中卻是豁然睜開眼,轉目死死的看著衙役頭領。若是眼神能殺人,只怕這會兒就夠把那衙役頭領千刀萬剮了。
衙役頭領顯然也留意了金文中的視線,有些緊張的避開了眼。
顧七將紙筆塞到衙役頭領的手裏:「現在就畫,要是畫的好,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活路。」
「真的?!」衙役頭領眼帶驚喜。
金文中雙眼通紅忍不住怒喝:「你敢!」
許是金文中的目光太過嚇人,衙役頭領被嚇了一個哆嗦,一時竟連筆都不敢握。
顧七輕笑,問那衙役頭領:「你在怕他們?」
衙役頭領不敢開口,只是神情顯而易見。
顧七倒也不在意,又問「你可是有親眷在他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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