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天下:病嬌王爺太撩人》第112章 通敵叛國
宇文昊這一聲高呵,倒是將蕭歌驚住。她眨動雙眸,詫異地望著宇文昊。
兩人四目相對,宇文昊的眼中,沒有一絲虛假之情。
見蕭歌望向自己,他匆匆繞過書桌,快步行至蕭歌身前,低著頭,猶豫片刻,竟然伸出手,瞧那樣子,似是想要握住蕭歌雙手。
蕭歌立即後退,順勢將雙手背在身後。
見狀,宇文昊隻得穩了穩心神,擠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望向蕭歌,「邊關之事,朕自會著人處理。你好不容易回了京城,應該留在宮中,好生將養大皇子,何苦非要在這個時候再回邊關呢?」
說著,宇文昊竟然露出幾分哀求之色。
雖然他很快,就將那神色掩蓋住,雙手背在身後,換上鎮定模樣。
可蕭歌卻還是捕捉到了那異於尋常的樣子。
良久,蕭歌緩緩道,「陛下誤會了。臣妾並非要回北境,只是想去處理羌人之事。」
「啊?」
這倒是讓宇文昊始料未及。
他本以為,蕭歌方才的話,還有她這一身打扮,許是動了回北境的心思。
卻不想,她竟然只是要去處理羌人之事。
如此一來,宇文昊尷尬不已,唇角扯動,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處……處理羌人之事?」
緊張之下,他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蕭歌頗為無奈地搖搖頭,「臣妾在北境領兵多年,與羌人對峙六年有餘。若說對羌人的了解,臣妾稱第二,絕無人敢稱第一。此次羌人突然發難,臣妾以為,背後定有高人指點。若是交給旁人,莫說是陛下,便是臣妾,也難以安心。」
宇文昊此刻哪裏還有功夫聽什麼邊關大事,隻一心思量著該如何留下蕭歌。
不知為何,他竟然百般不願蕭歌離開宮城。
「皇后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了。朝中有的是深諳兵法之人,朕著他們前去便是。」
蕭歌淡然一笑,直勾勾地盯著宇文昊,沉聲問道,「陛下該不是擔心,臣妾這一走,不回來了吧?」
「胡說!」
宇文昊立即否認,「你是皇后,你不回來,還能去何處?」
「放眼整個朝中,除了臣妾,陛下還能尋到第二個更加適合前往北境之人嗎?陛下,臣妾有把握,十五日之內,定能平復北境之亂,擊退羌人。」
說完,蕭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請陛下允準臣妾前往北境!」
蕭歌如此堅定,便是宇文昊想攔,也無從開口。
許久之後,他終於長吸一口氣,道,「好。朕答應你便是。」
蕭歌這才抬眼,望向宇文昊,「多謝陛下。」
言畢,她立即起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走。
蕭歌離開的如此果決,甚至都沒有看到,在她轉身之後,宇文昊即可起身,哆嗦著抬起手,望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你也要安全回來才是。」
這話,宇文昊終究沒有說出口。
六年前,她誕下阿滿,帶著紅甲衛士,離開京城,一路奔襲,前往北境。
他就站在宮牆之上,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當時,除了計謀得逞的歡愉之外,再無其他。
想不到,六年後,再度面臨她離開京城,前往北境,這心境,竟然不復從前。
宇文昊也不知,自己這變化究竟為何。
廊下,看著蕭歌離開的背影,一道身影,從長廊拐角閃身而出。
宋書立於廊下,微風拂動而過,將他長袍一角,微微吹起。
那鮮衣怒馬的身影,沒有停留,一路往外而去,還在叮囑穆姑姑照料好宮中之事。
如今,北境什麼樣子,宋書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此次,聯手羌人,逼迫陛下和親。
就連宋書自己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作出如此背主忘恩之事!
良久,身後的小枝才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低聲道,「宋大人,娘娘還在候著您呢。」
從前聽到小枝這話,宋書總是滿心歡愉。
可是今日聽到,他卻不由長嘆一聲,有些無奈地低頭,微微搖搖頭,才沉聲道,「走吧。」
椒鹿苑內,蕭綰心急如焚。
雖然已經與羌人定下了萬無一失的計劃,可若是蕭歌沒有請纓前往北境,或是宇文昊沒有吩咐她前去,那自己豈不是功虧一簣?
她憂心不已,焦急地在院中來回踱步。
終於,小枝第一個衝進了院中,一臉喜色,看向蕭綰,微微點頭。
見狀,蕭綰便知,事情成了。
宋書在小枝身後入了院中,卻是哭喪著臉,低著頭,右手搭在身前,食指和拇指摩挲在一起。
她與宋書相識多年,知道宋書若是露出這等樣子,便是事情多有不妙。
「如何?」
蕭綰快步迎上,目光在宋書和小枝的身上,來回遊走一圈。
許久,宋書才抬眼望向蕭綰,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陛下指名要蕭歌前往北境?」
不等宋書答話,小枝已經接過話頭,道,「不是陛下命令的,是她自己請纓前往的。」
「自己請纓?」
蕭綰心中不由一頓。
她本以為,北境烽煙再起,宇文昊一定會第一時間,將蕭歌派往北境。
沒想到,此次竟然會是她主動請纓。
「皇后娘娘自請前往北境,十五日之內,定能平復北境之事。陛下已經答應了。」
宋書略顯無奈,望向蕭綰,沉聲道。
「既然陛下已經答應了,你何以這副樣子?」
蕭綰心中歡喜,可眼瞧著宋書面色凝重,不由挑眉,小心翼翼地問道。
宋書長嘆一口氣,望向蕭綰,思量了片刻,本要開口,抬眼瞥到一側小枝,收住話頭。
見狀,蕭綰吩咐小枝下去伺候。
「怎麼了?」
她凝視著宋書,言語也緩和了幾分,輕柔的目光,在宋書的身上,上下掃視了一圈,聲音柔和地彷彿能夠掐出水來。
宋書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什麼?」
蕭綰詫異地挑眉,凝視著宋書,一臉不解。
「挑起兩國戰事,可不是私怨二字能夠相抵。若是因此戰火紛飛,那你我,豈不是成了大梁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