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狂妻大佬寵上天》第一百九十八章 涇渭分明
南景搖搖頭。她沒有受傷。
但為什麼心口也有些疼?
勉強扯出了一個笑,「我沒事,走吧。」
說著她也上了車。
關明君更加擔心了,但眼下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便開著車離開了這棟大廈,一路朝著明月灣而去。
厲斯寒遲遲未醒。
傷很重。
肋骨斷了四根。
胸腔還有積血需要清理,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其他擦傷更是不計其數。
南景把自己前段時間煉製的葯給他餵了大半下去,還花費了好些藥材佈置了一個葯浴桶。
這些葯配起來有奇效,對於這樣的傷復原效果會很快。
準備妥當後,南景實在沒力氣了,便喊來江野:「幫我把師父放進葯浴桶裡。」
江野面無表情的來了。
然後隨手就把厲斯寒扔了進去,濺起一片水花!
南景:「……」
「大哥,你就這麼對待傷患的嗎?」
「你讓我放他進去,又沒說怎麼放。」
「……」
南景哭笑不得,也只能無奈道:「好了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
江野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回頭,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
南景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見江野指了指嘴角,「你今天見到我,沒有笑。」
「現在呢?」
南景揚起唇角。
結果江大直男嫌棄的瞥了她一眼,「醜。」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景氣得脫鞋要砸他!
關明君剛好抱著衣服走了進來,見狀不由問道:「小姐你要砸誰呢?是江野嗎?」
「嗯。」
南景默默把鞋穿了回去,見師父狀況穩定,便叮囑道:「關姐你先守一會兒,四個小時後換我來。」
「不用了小姐,我已經安排好了傭人照顧主人,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那行吧。」
南景這才離開了地下室。
等回到自己房間時,沒事情可做了,身體放空,思緒放空。
那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就這麼躍然於腦海。
一幕幕清晰且錐心。
南景躺在窗邊的軟塌上,不期然就想起戰北庭被她無意傷出來的那一道口子。
她的刀鋒利非常,卻沒想到第一次見血,竟然是傷到了戰北庭……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心裏肯定恨她恨得不輕吧。
南景苦笑。
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厲斯寒已經醒了。
南景迫不及待下樓,就見昨天還重傷昏迷的師父,現在已經穿戴整齊,身姿挺拔的坐在餐桌上。
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以外,其他一切都好。
南景鬆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語氣有幾分埋怨又有幾分委屈,「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肯見我?」
「哪有不見你。」
厲斯寒笑了聲,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愣是裝出一副沒事人的表情,說道:「給你當教官的那一個多月,你忘了?」
「哪兒敢。」南景聽著也笑了,「地獄式訓練,我可忘不了。」
在訓練基地待的那整整兩個月,苦雖苦,但效果卻是神速的。
她自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只是……
沉吟許久後,南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你和戰北庭之間,是有……什麼仇嗎?」
厲斯寒這一身的傷,雖然不至於一招斃命,但也是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可見戰北庭下的都是狠手。
厲斯寒並不意外她會問這個問題,隻道:「是有一些誤會。」
至於是什麼誤會,他卻沒有說。
南景追問,「你昨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座大廈裡?師父,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可是我……」
「小景。」
厲斯寒淡淡打斷了她的話,突兀的問了一句,「還記得我當初見到你時,告訴過你的話嗎?」
「記得。」
當時她還小,五六歲時遇到厲斯寒。
那時候的厲斯寒和現在一樣年輕俊美,壓根看不出真正年紀。
時至如今,南景依然記得,當時的厲斯寒摸著她的頭,笑意溫柔的對她說——
「從此以後,我會護你一生周全。」
所以在傅雲城屢屢傷她心的時候,他當真動過想要殺了傅雲城的心!
南景挑眉,問道:「師父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我身上有什麼秘密,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厲斯寒摸了摸她的頭,一如既往的溫柔,「我會護著你,傾盡一生,盡我所能。」
再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種無法言說的暖意依舊襲上心頭。
南景笑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
對於這點,她從不懷疑。
所以昨天在那大廈天台上,她會毫不猶豫的從戰北庭手裏把他帶回來。
哪怕徹底得罪戰北庭,也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這是教會她一切的師父,親人。數十年的相伴,這種信任和感情早已無法比擬。
南景沒有再追問。
至於戰北庭……
他必然是恨她的。
就這樣吧。
這兩天的周末,南景哪兒也沒去,就待在明月灣給師父養傷。
有了這兩天的調養加各種葯浴,他的傷口已經在慢慢修復。
估計再有個十天左右,行動起來就不會受到影響。
與此同時的帝景灣。
蘇睦和燕遲坐在一起,兩人一臉疲態,時不時唉聲嘆氣。
「這日子是越來越難熬了。」
「是啊……」
結果這話剛剛說完,就見戰北庭從外走了進來,俊臉陰沉,滿身冷冽,「事情都做完了?」
「沒……」
燕遲極小聲的問,「老大,我們可以休息一會兒嗎?」
「你說呢?」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燕遲和蘇睦互相攙扶著從舒適的沙發上起身。
兩個美男子啊,愣是在這幾天連軸轉的不眠不休中,變成了鬍子拉碴,面容頹廢的滄桑大叔!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燕遲和蘇睦就差沒抱頭痛哭了。
卻聽戰北庭淡漠的聲音傳來,「行了,你們去休息吧。」
說著他自己進了書房。
門一關,聽不到裏面的動靜,也沒有人敢打擾。
像是涇渭分明的兩條線,外面是塵世喧囂,而裏面,是他一個人的世界。
那千瘡百孔,只剩下孤寂的世界。
蘇睦無奈嘆息,「哎,又來了……」
燕遲也跟著搖搖頭,「再這麼折騰下去,就算鐵打的身體也遭不住啊。」
從那天晚上從天台回來後,他們家戰爺好像一夜之間,又變回了五年前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暴戾陰鷙的一面。
那時,煞神臨世的傳聞也由此而來。
可在遇到南景後,他性情上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再不是那陰晴不定滿身冷冽的模樣,偶爾也會有柔情的一面。
可是現在,一切又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