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甜且嬌》第三百五十章 你要點臉可以嗎?
「母后。」不等秦偃月開口,長希公主添油加醋,「是她不想讓我靠近您才對我出手的,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以我看,她根本不懷好意……」「咳。」皇帝見長希公主又要胡說八道,咳嗽了一聲,以示警告。
長希被這聲咳嗽嚇了一跳,這才想起皇兄還在身邊,不能隨便扯謊,聲音也低下來。
太后是個聰明人,也知道女兒的性子。
怕又是長希搞出了什麼事。
她緊皺著眉頭,「偃月,再怎麼說,長希也是你的姑母,她縱有萬般不對,你也不能目無尊長。」
秦偃月心底發寒。
她前後兩次將病危的太后救回來,太后不感謝也就罷了。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她並不在乎這些。
但,太后不問青紅皂白就將所有的錯誤推到她頭上,一句不能目無長輩,就輕飄飄地蓋過了長希公主的所有過錯。
「的確。」秦偃月道,「我先前說過了,等太后娘娘脫離生命危險之後,有些帳要跟長希公主算一算的。正好,現在人走了,清凈,長希公主,咱們好好算一算這筆帳吧。」
太后很不高興。
她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只要秦偃月給長希道個歉,解開毒,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這老七家的,竟又開始咄咄逼人。
比起老三家的懂事識大體,老七家的雖然有些本事,行事風格未免小氣粗魯了些,不是個能擔當大任的。
長希公主見秦偃月要算剛才的帳,臉色變了變。
她不能動彈,隻得以不太優雅的姿勢趴在那裡,表情恨恨,「不管如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母后,我沒有錯,你要跟我算什麼帳?秦偃月我告訴你,這是鳳毓宮,這是皇宮,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秦偃月眸子往下垂。
她的手抄在袖子裡,望著暖爐裡時不時騰起的火龍,聲音幽幽,「以你自己的價值觀看你自己,你的確沒有錯。但,對我來說,你卻大錯特錯。你錯在,一而再再而三耽擱太后娘娘治療。說句不好聽的,若那時我不採取措施,太后娘娘只有死路一條。」
她的目光落在太后臉上,「太后娘娘,您急火攻心,昏迷不醒,我看到您之後,腦海中一直浮現出一個藥方。我想,那應該是天靈道人的指示。我將葯餵給您之後,您很快就蘇醒過來。這,您是知道的。但,就在您換衣服的這段時間裡,您一腳踏入了鬼門關,這是您女兒的傑作,是她給你喂下了相衝的活心丸。」
「胡說。」長希公主臉色一變,「母后,不要聽她胡說,是她給自己找借口,是她醫術不精差點將您害死,這跟活心丸沒有關係。是不是藥效相衝全憑她自己說,在我看來,這就是借口。」
秦偃月深呼吸一口。
她將活心丸的藥效降到了最低,催吐,喂葯,拚了命將太后救活,還是被長希公主誣陷。
倘若她沒能救下太后,太后之死這個鍋,一定會是她來背。
救死扶傷反被訛,她心寒無比,「長希公主,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清楚的事,你卻在這裡顛倒黑白。比起我拯救太后娘娘,你更想懲罰我是嗎?」
長希公主冷笑,「你救活母后,不過是想要一份功勞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說,母后身體硬朗,根本不可能出事,你站出來混淆視聽,妄圖爭搶功勞,誰人不知?別再惺惺作態了,說不定是你演得一齣戲而已。」
秦偃月聽著這些話,目光撇過太后。
太后面色不虞,顯然是相信了長希公主的話。
「呵呵。」秦偃月冷笑著,「行吧,既然你這麼想,你就這麼想吧,這次是我多管閑事。」
她簡單地行了禮,「父皇,您乃千古一帝,這件事是您全程親眼所見的,兒臣相信您心裡有計較。兒臣本不想打擾您,奈何,這事兒臣實在冤枉,還請父皇主持公道。」
皇帝皺著眉頭。
他看著秦偃月不卑不亢的姿態,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太后病危,一個差池就是萬劫不復。
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生怕惹上什麼麻煩,唯獨秦偃月敢於上前,還利用出神入化的醫術將太后從鬼門關拉回來。
太后再次遇見危險時,也是她拿出了金牌,力排眾議,以決絕且不計後果的果斷再次將太后救活。
這等魄力,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
不如說,比起她可能獲得的功勞,風險更大一些。
皇帝甩了甩袖子,聲音中帶著不悅,「母后,此事兒子一直在一旁看著,長希這次的確過分了些。」
太后很少聽到皇帝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眉頭微微蹙起,「皇帝,就算長希再不對,也是長輩,這禮不能廢。偃月給長希下毒這事,怎麼也說不過去,你也是在一旁看著的,怎麼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皇帝手指輕拈扳指,老七家的為了救她與長希產生衝突,太后就算明知長希不對,依舊萬般維護自己的女兒,她,果然跟以前一樣吶。
他倒背著手,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母后病危,兒子應允了老七家的,只要能救回太后,老七家的做什麼都可以。金口玉言,朕不能食言。何況,老七家的還拿出了朕賜予的金牌,母后應該知道,手持金牌者,如朕親臨。」
太后一愣。
秦偃月手持金牌,那時的身份等同於皇帝親臨。
雖然在皇帝跟前拿出金牌這種事極罕見,可,金牌的作用不會改變。
也就是說,懲罰長希公主的,是手持金牌的秦偃月。
手持金牌的秦偃月和長希公主之間沒有地位差距,也沒有長幼之別,完全合情合理,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太后見慣了大風浪,明白了皇帝的態度,也明了此事最好的結果就是息事寧人。
她眉頭擰起,「長希,你這性子該改一改了,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做如此無禮的事情?」
「不,母后,我就是太擔心你。」長希哭得梨花帶雨,「我真的沒有做過分的事,是老七家的仗著會用毒,趁人之危。母后你要相信我啊。」
「夠了。」一直沒開口的東方璃冷聲道,「長希公主,你年紀也不小了,要點臉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