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甜且嬌》第四十六章 不讓進就硬闖
秦偃月怕真把她凍壞了,喊了翡翠來,兩人合力將白蔻抬到屋子裏。屋子裏很暖和,白蔻恢復過來,仰天翻著白眼,「我不會承你的情,這是我自己用條件換來的。」
「你隨意就好。」秦偃月笑道,「反正你在我跟前佔不到什麼便宜。」
「哼,幫我解穴。」
「時間到了自然會解開。」秦偃月說,「面在那裏,等恢復行動後自己煮來吃,吃完就乖乖打掃。」
她露出森森的白牙,「哈姑娘,我勸你不要耍花招,也不要出爾反爾,不然……」
「切。」白蔻一臉不屑,「本姑娘一言九鼎,才不會跟你一樣,耍詐,卑鄙,不要臉。」
「那我就放心了,哈女俠你加油,翡翠,你收拾收拾跟我去鳴玉宮。」秦偃月將能用到的東西準備好。
「你去鳴玉宮幹什麼?」白蔻皺著眉頭,「王爺不會讓你進去的。」
「這就不用你來操心了。」秦偃月說,「等我回來的時候,希望能看到整潔的院子。」
在白蔻的咬牙切齒中,秦偃月帶著翡翠去鳴玉宮。
翡翠忐忑不安。
她提著燈籠走在前頭,臉上佈滿了愁雲。
「娘娘,白蔻姑娘說得不錯,就算咱們去了鳴玉宮,王爺也不會讓進的。」
「不讓進就硬闖。」秦偃月說,「總會有辦法的。」
她暗暗捏住袖子裏的東西。
手筋斷裂,也就是肌腱斷裂,如果不通過手術來縫合,恢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縫合肌腱和縫合外傷不同,更加細緻,專業要求也更高。
翡翠能勝任嗎?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了接近兩個小時,如果不能在六個小時之內幫東方璃縫合,恢復的可能會降低。
秦偃月萬千思緒。
她來到鳴玉宮門口,守門的兩個侍衛正是打她板子的那兩個。
兩個侍衛見到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王爺呢?」
「在屋裏呢。」侍衛嗓子緊了緊,「娘娘,這麼晚了,您來鳴玉宮可有要緊事?」
「帶我去王爺的房間。」秦偃月說。
侍衛瞪大眼睛,「王爺的房間?」
「對。」
「王爺已經休息。」侍衛結結巴巴地說,「這,不妥吧?」
「帶我去,有急事。」秦偃月藉著燈光看向他們兩個,「我覺得你們兩個有些面熟。」
「不,不面熟。」侍衛們生怕她記起來什麼,忙道,「我們將您帶過去。」
反正門口有杜衡大人守著。
秦偃月踏進鳴玉宮中。
鳴玉宮裏懸掛了一排燈籠,院子裏種滿了冬梅。
風吹來,燈光搖晃,梅花散落,玉色浮香,與白玉板鋪就的小路相映,倒也不負鳴玉宮這個名字。
剛剛靠近東方璃居住的屋子,一個冷麵黑衣青年出現,擋住她的去路。
「王妃娘娘,王爺已經休息,請回吧。」杜衡聲音冰冷,警告性地看向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忙找了個借口離開。
「讓我去見東方璃。」秦偃月說,「他受了傷……」
「娘娘也知道王爺受了傷。」杜衡抬起眼,聲音冰冷,「既然知道,那就更不該來,請回吧。」
他強壓住心中的火氣,勸阻著。
在皇宮裏時,他親眼目睹了秦偃月這個蛇蠍女人逼迫著王爺自斷筋脈。
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斷了手筋等於成了廢人。
宮中禁忌頗多,他是護衛,沒有王爺的命令不能輕易出現,只能眼睜睜看著王爺廢掉手筋。
那股氣本就憋在心口,看到罪魁禍首之後,怒氣更盛,要強壓著才能不做出格的事。
「哎。」秦偃月已經認出,這個黑衣男子就是將東方璃帶走的那個,名字好像叫杜衡。
因他的名字與一味中藥相同,她記得清楚。
這個人,怕是目睹了亭子上的那一幕,對她懷恨在心。
「我會幫他恢復如初。」秦偃月聲音柔和,「杜衡先生,請讓我進去吧,再耽擱下去,就錯過了最佳治療期。」
杜衡見慣了秦偃月囂張瘋狂的樣子,乍聽著她放軟聲音,頓覺虛偽噁心。
「陸修大人在為王爺治療,不便打擾,請回吧。」他擋在門前,看也不看她一眼。
「陸修?」秦偃月皺著眉。
她已經給他做了止血和消毒,只要好好縫合,就沒什麼大礙。
那個叫陸修的橫插一腳,結果難料。
「對,陸修大人醫術高明,這裏不用王妃操心,王妃請回吧。」杜衡很不客氣地說,「王爺應該也不想見到您。」
秦偃月看著屋子裏頭,「你該怎麼才能相信我?」
杜衡不語。
「算了。」秦偃月說,「你如果一直待在東方璃身邊,今天的事,你應該看得清楚,我無話可說。」
「我也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你不讓我進,我就硬闖,反正今天晚上我必須要進去。」
「……」杜衡臉黑得厲害,他已經壓不住心底的怒火,語氣也極為不客氣,「屬下勸王妃娘娘不要這麼做,否則,後果自負。」
「怎麼,你還能把我殺了?」她往前走了兩步,與杜衡面對面。
杜衡的臉色相當難看。
他抽出一把劍,抵在秦偃月的喉嚨上,「您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氣了。」
秦偃月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往前走。
杜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看著劍刃劃過她的脖子,她眼睛都沒眨一下繼續往前走。
他的劍削鐵如泥,她再走兩步,必定會死。
在她的脖子碰觸到劍刃時,杜衡忙將劍刃轉為劍背。
「王妃,你軟硬不吃,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抬起手,對準秦偃月的風池穴。
秦偃月已經瞧見了他的動作。
以巧妙的力道擊中風池穴會致暈,杜衡是想將她打暈。
她斂著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杜衡沒想到她的動作會這麼大膽,臉大變,「娘娘,自重。」
「自重?」秦偃月手指落在他的胸膛上,摩挲了片刻,「什麼叫自重?」
杜衡臉黑得厲害,「男女授受不親,請不要做這種事,請……」
他的話還沒說完,驀然感覺到心口一疼,秦偃月也甩開他,退到了一旁。
杜衡身形一頓,疼痛過後,竟是渾身無力,身體麻痹,連站立都保持不了。
他心底驚駭,「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