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甜且嬌》第八百六十七章 蘇點晴的恨意
另一方面。蘇府中。
蘇點晴正在擺弄著大紅色的嫁衣。
嫁衣尚未完成,堆在一處,略顯凌亂。
她的手指觸摸著嫁衣上尚未綉完的金色鳳凰,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我剛才得了消息,說清音公主已經死了。呵呵,中了那種毒,活著才奇怪。」
「可惜啊,陸覲那老頭替秦偃月認了罪,皇帝只是軟禁了秦偃月兩個月而已。你說,這件事真的能讓秦偃月身敗名裂嗎?她都不在場,就算誣陷也誣陷不到她頭上,等兩個月過後,她還會完好無損,我不甘心啊,為何不等她在場的時候再做?如果她在場的話,結果可能完全不一樣了。」
「你吃了那麼多次虧還不長記性?」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你是鬥不過秦偃月的。今日這事剛剛好,你不要再做多餘的事。」
這個嘶啞聲空蕩蕩的,像是有回聲一般。
若是有人在場,一定會覺得詭異。
這屋子裡只有蘇點晴一個人,絕沒有第二個人。
可這聲音卻詭異地出現了,還能跟蘇點晴對話!
這話正好戳在蘇點晴的心窩子上。
蘇點晴的手緊緊地抓住嫁衣,恨不能將嫁衣撕碎了。
她,鬥不過秦偃月!
憑什麼?
憑什麼原本該被她踩在腳下的秦偃月出盡風頭,她卻屢屢受挫?
憑什麼從前那個唯她馬首是瞻的東方璃態度大變拋棄她?
她不僅被剝奪了公主稱號,還因為中了金線魚的毒,被陸覲那老頭子毀了容!
一想到那臉上莫名出現的斑點毀掉了她的容貌,她的情緒崩潰,捂住臉啊啊大叫。
想她曾在皇家宴會上嶄露頭角,是皇帝禦賜的聞京城第一美人。
現在,她連鏡子都不敢照。
這一切,都是拜秦偃月所賜!
「從吉祥日那天我就在勸你不要招惹她,你只需要擺出無辜的模樣,保持你的冰清玉潔,什麼都不用做,你就是最大的贏家。可你偏偏去招惹她,你去招惹她就算了,還逼急了她。你現在變成這樣,自作自受。」那個嘶啞的聲音說。
「啊!閉嘴,閉嘴!」蘇點晴被戳中了心事,怒氣上沖,控制不住自己,用力將桌子掀翻,桌子上的點心水果盤子滾落了一地。
她像是瘋了一般將屋子裡的東西砸個稀巴爛,「我鬥不過她?你憑什麼說我鬥不過她?」
「她為什麼可以那麼囂張?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憑什麼要成為她的男人?那種賤人怎麼配跟我爭!」
嘶啞聲音似乎有些生氣,「你這幾次招惹了她還能活下來,全憑蘇家勢力。若不是秦偃月顧忌著蘇家,皇帝顧忌著蘇家,你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遍了。你竟還執迷不悟。既然你還想一意孤行,我也不攔你,從今天開始,你我之間毫無關係。」
蘇點晴聽了這話,收斂了脾氣,「別,我錯了。夜娘,我知道錯了。」
「你要是知道錯了,就不會落到這種境地。」嘶啞聲呵道,「我跟你說了多少,你可聽過一句?若是你按照我教給你的來,到現在東方璃還是你的,秦偃月也隻配待在幽蘭閣那種鬼地方。」
蘇點晴將牙齒咬得緊緊的。
她恨,她怨。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是她錯了。
她惹了秦偃月之後,一定是她更慘,一定以她慘敗而告終。
夜娘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應驗了!
「夜娘,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保證以後不再一意孤行。只要能讓秦偃月身敗名裂,我會好好聽話。」
夜娘冷哼了一聲,「你上次也這麼說的。」
「我這次真的相信了,相信夜娘你有預知能力。」蘇點晴的聲音軟下來,「那些事,全部都被夜娘您說對了,我再也不懷疑您了,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您的。」
「我沒有什麼預知能力,我只是……」夜娘嘶啞的聲音停了下來,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緒有些波動。
「夜娘,這次的事我們該怎麼辦?大理寺會不會查到我們身上來?」蘇點晴問。
「不會,大理寺就算查也只能查到中陸內奸和買通了將毒藥帶進宮的那個小太監。你只要乖乖地待在家裡綉嫁衣,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絕對不可能查到你身上。」夜娘道,「你本來就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我不甘心。」蘇點晴咬牙,「陸覲若是當了替罪羊,秦偃月還是毫髮無傷。」
「你太天真了。」夜娘冷笑,「陸覲是整個東陸最難對付的人,只要那老頭子死了,還是因秦偃月而死,沒了陸家護佑,你覺得秦偃月還能蹦躂幾天?」
「夜娘英明。」
「只要好好挑撥挑撥陸家和秦偃月的關係,坐山觀虎鬥就好了。」夜娘的聲音變得微弱起來。
蘇點晴表情陰狠,「夜娘你放心,我已經找到了絕好的人選,只要有合適的時機,一定能讓秦偃月與陸家反目成仇。」
「此事不可太急,你先安心嫁給東方玨,尋個王妃身份做庇護。還有,你和宮裡人保持距離,尤其是皇貴妃那裡,萬萬不可再暴露……」夜娘的話還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不管蘇點晴再問什麼,都沒了回聲。
蘇點晴知道,夜娘的活動時間有限,又昏睡過去了。
這一睡,沒個三四個時辰是醒不了的。
蘇點晴一想到陸家和秦偃月反目成仇,想到秦偃月被她踩在腳下的樣子,按捺不住心情。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翠屏。」
一個丫鬟推門進來行了禮,「姑娘請吩咐。」
「將屋子收拾了。」
翠屏將落在地上的點心和果子收起,準備扔到垃圾桶裡。
「別扔。」蘇點晴不知想到了什麼,「放好了,我們拿出去喂狗。」
「姑娘,咱們府裡沒養狗啊。」翠屏不明所以。
「少廢話。」蘇點晴呵道,「跟我走。」
她帶著翠屏來到一個特別荒涼,特別偏僻的小院子裡。
荒涼的小院子裡,只有一個聾啞老嬤嬤在。
那老嬤嬤見她到來,行了禮,顫顫巍巍地做自己的事了。
蘇點晴推開屋門。
「啞奶奶是你嗎?」屋內有聲音傳來。
「是我。」
「姑,姑娘?」屋內的人一緊張,像是碰倒了什麼東西,東西稀裡嘩啦落了一地,「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