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甜且嬌》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誰準許你對師兄動粗的
秦偃月下意識地捏緊了袖子。只聽東方璃接著說,「偃月,你可知道,能將罪名嫁禍給柳馳的,絕對不可能是普通士兵。」
「官職至少是副將。」東方璃聲音沉沉,「魏遠星手下的副將有四個,那四個都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實在不想懷疑他們。」
但……
能夠做到這種事的,只有他們四個人中的某個。
秦偃月有很多問題想問。
話到嘴邊,還是閉了嘴。
「算了。」秦偃月拿起紫金令,「魏遠星也是紫金,我相信他能讓這件事水落石出,也相信柳馳和小八。」
「我會安排人保護好老八和赤箭,你且放心。」東方璃勾了勾秦偃月的鼻子,「若是魏遠星知道你如此信任他,定會很高興。」
「他們信任我,我自然也信任他們。」秦偃月摩挲著紫金令,「對了,這玩意該怎麼用?」
「司徒說,我有需要的時候召喚他們,難道他們就在我身邊?」
東方璃笑得有些過分。
「笑什麼?」
「等你有需要的時候就知道紫金令牌的用法了。」東方璃說。
「啊?」
「啊什麼啊?」東方璃揉了揉秦偃月的頭,意味深長,「若有可能,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喚起這紫金令牌。」
秦偃月不解。
東方璃沒有再說下去。
秦偃月將紫金令牌放到醫藥大樓裡,「實際上,自從紫禦衛為了保護我受重傷之後,我就特別害怕召喚別人保護我。」
「想多了,紫禦衛和紫金的令牌是不一樣的。」東方璃似乎並不想多說,「橫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馬車穿過大街小巷。
走過繁華的街市後,快速駛向王府。
秦偃月透過紗窗遠遠地看到陸府的燈籠時,驀然想起林飛鏡說過的有關文犀夫人和陸綿綿的事。
「有關陸修家的事。」秦偃月說,「你聽說了嗎?」
「陸修家出了什麼事?」東方璃問。
「李欣兒流產了,怪到了陸綿綿身上,陸梓歸要陸綿綿償命,要陸綿綿進陸家祠堂,文犀夫人從穆家趕回來,代替陸綿綿進了祠堂。」秦偃月說。
「怎麼說呢,從上次我跟穆家老夫人見過之後,穆家老夫人確認了我是輕嫵軍新任首領這件事。」
「雖然我沒怎麼有實感,對於輕嫵軍這支娘子軍也不太了解。但我現在切切實實是輕嫵軍的首領。穆家聽命於我,算起來文犀夫人是我的人,她既然是我罩的,那一定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陸家祠堂是陸家刑堂,文犀夫人這一進去,怕是會吃虧。」秦偃月沉默了一陣,「比較麻煩的事,這是陸家的家事……」
東方璃明白了秦偃月的意思,「這事的確是陸家的家事,我們也不便插手。」
秦偃月深深地嘆氣,「以我們的名義去管這些,還是會落人口實,這事不好辦。」
「但,如果陸覲出面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東方璃笑道。
「對啊!」秦偃月來了精神。
「我怎麼將師兄給忘了。」她拍著頭,「若是請師兄出面,這件事就不算什麼事。陸梓歸再怎麼人渣,也不能對師兄怎麼樣。」
「天色還早,要不要去陸覲府上?」東方璃笑。
秦偃月戳了戳東方璃的臉頰,「什麼情況,先前你一聽到陸覲的名字就醋罈子亂飛,今兒怎麼主動提及?」
東方璃抓住秦偃月的手指,輕咬了一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輕嫵軍是支傳說中的娘子軍,穆家跟輕嫵軍關係匪淺,對你來說,絕不會吃虧。一舉雙得,何樂而不為?」
「不愧是東方狐狸。」秦偃月豎起大拇指。
東方璃囑咐車夫去陸覲府邸。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陸覲府邸大門緊閉,裏面卻燈火通明。
秦偃月和東方璃才下車,便聞到了一股子濃鬱的酒味。
「那老頭子又喝酒了,這麼大年紀,也不知收斂著點。」秦偃月蹙眉。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看到秦偃月和東方璃到來,臉上有些慌張,「小的參見太子,太子妃。」
「師兄呢?」秦偃月看了看四周,「下人們呢?這裏怎麼只有你一個伺候?」
「老祖宗讓眾人先回去了。」小廝道,「那個,老祖宗已經睡下了。太子妃,您看……」
「睡了?」秦偃月看著燈火通明的屋子。
裏面也有聲音傳來。
這小廝,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秦偃月的臉瞬間冷下來。
「師兄睡了,那屋子裏喝酒的人是誰?」秦偃月冷聲道,「你擋在這裏,是師兄吩咐的?」
小廝的手微微顫抖,「是老祖宗今天不太舒服……」
「既然師兄不舒服,那我更該去看看了。」秦偃月越過他,徑直往前走。
小廝想攔住秦偃月。
東方璃冷漠地看了小廝一眼。
小廝被東方璃的氣勢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往前靠。
「不喝了,不喝了,已經喝不下了。」
靠近屋子時,陸覲醉醺醺的聲音傳來。
「最後一杯,來,喝下這最後一杯。」是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再勸酒。
「我真的喝不下了。」陸覲含含糊糊的,「頭疼得厲害,明天再喝。」
「難受。」陸覲的聲音越來越低。
說到最後,他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
「喝啊,快點喝。」女子勸不進,聲音變得不耐煩。
「這麼這點酒你都喝不下去,你能幹什麼?死糟老頭,醉死你!」女子拽著陸覲的鬍子,「快點喝!」
陸覲已經醉倒,聽不到女子的聲音。
「你聽不見我跟你說話嗎?」女子喊不醒陸覲,聲音變狠。
「別裝死,快起來!」她用力將陸覲的頭往陶瓷枕頭上撞。
隔著門都能聽到砰砰撞擊聲。
秦偃月心中一凜。
她快步走到門口,一腳將門踹開。
屋子裏,光線明亮。
陸覲正醉醺醺地躺在軟塌上。
那女子硬將酒往陸覲嘴裏灌。
陸覲已經醉得厲害,無法反抗。
女子面目猙獰地抓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陸覲往陶瓷枕頭上撞。
充斥著酒味的屋子裏,摻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很顯然,那血腥味是從陸覲頭上傳來的。
「你在幹什麼?」秦偃月一腳將門邊的障礙物踢掉,怒道,「誰準許你對我師兄動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