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醫妃霸天下》第459章 變故!
與此同時帝都。端王府的書房裏。
端王負手站在窗口處,那雙原本藏著憂鬱的眸裡一片晦暗不明。
而端王的身後站著一名麵皮白皙年逾五十的太監。
只是他並沒有習慣性的弓著腰身,但站姿卻極為的恭謹,「主人,如今凰後已經收服了南疆,您該潛龍出淵了。"
端王眸波閃了下,「出淵?」
那名男子聽不出端王聲音中的情緒,可他卻繼續道:「現在正是好時機啊,凰後以及北燕大部分的兵馬都被南越牽製著,凰後分身乏術,帝都空虛,正是您的好時機。」
端王沒有說話。
男子不由繼續出聲道:「您想,等您登了帝位,挾製了燕帝和三位小公主和小皇子後,就算燕後回來也只能對您俯首稱臣的份……」
因端王背對著他,他看不清端王的神情,也沒有等到端王的應和,他不由心裏不安,試探的道:「端王?」
燕傾翰的唇角冷冷的勾起一抹譏嘲,這才淡淡的出聲道:「人都道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可你們這麼急躁,得到的是什麼下場?」
「端王您是說……」
男子面色一緊……
燕傾翰聲音輕柔的道:「等著她對我俯首稱臣,恐怕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這一句,男子聽不出端王是惋惜還是流戀。
片刻,只聽到端王喃喃自語般的道:「你們真是太過天真了,也未免過於輕敵了,你看夏太后,你看我母妃,你看中書令,你看我的王妃,她們哪一個不是拚盡全力,最後是什麼下場?夏太后如今可就在天牢裏呢,呵呵,前赴後繼,可你卻在本王面前鼓動本王去步他們的後塵?」
那名男子當即跪在地上,重重叩首,「王爺,老奴不是鼓動,自顧成者王侯敗者賊,富貴險中求,這些從來不是等待的,而是爭取。」
端王閉了閉眼,唇邊掠過一抹嘲諷,「你,現在立即回去,好生在洞裏頭藏好了,若是如此沉不住氣,就不要再認本王!」
男子萬分不甘,「老皇妃不在了,您如今就是咱們的主人……」
「那就等著本王的消息,而不是由你來指揮本王做事!」
那名男子終於聽出了端王的不耐,當即面色惶恐,「是是,老奴再不敢了……」
……
翌日
巳時未到,整個戰場上涇渭分明,兩國旗幟飄揚,一聲聲很有間斷性的擂鼓聲響徹天地。
沉寂了久遠的邊境,終於迎來了從未有過的震撼人心的畫面。
臨千初便已經站在了瞭望台上,望著南越方向。
整個邊境交匯處是一望無際的荒原。
是由個個山巒和平原隔成的。
而南越手邊之處與北燕手邊之處相隔不過百裡。
平時相互守著自己的邊界互不打擾。
此時臨千初所在的位置正是兩國的邊界線處的瞭望台上。
而就在對面南越,不如五百米越過的瞭望台上,同樣站著一名年逾三十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他的容貌。
只是他的聲音卻很洪亮,「久聞燕後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得見乃三生有幸,不若我們坐下來好好暢談一番,燕後覺得如何?」
臨千初偏頭看向腳下不遠處的穆箬一眼,她的臉上滿是欣喜和激動。
那神情彷彿終於見到了她的摯愛之人。
而她的身邊是秋吟和浣金。
臨千初這才轉過臉才看向對面,可惜卻並未看到竺老的身影,她不由揚聲道:「不必了,越王請看,若是確認無誤,就交換人質吧。」
臨千初揚聲道。
「哈哈,燕後好生無趣啊,難得你我在此一見,燕後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呢?」
臨千初眯了眯眼,「這麼說,越王無心交換了?」
越王見臨千初沒有理會,不由勾唇笑了聲,「本王有心啊,來人交換。」
就在這時,從南越的人牆後走出三人。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兩個人架著一人走了出來。
那人頭髮蓬亂的垂在眼前,看不到他的臉面,更別說什麼熟悉感。
指示他由兩名士兵架著,就站在人牆前,等待著越王的命令。
臨千初早知竺老到了越王的手裏,越王必然會要挖出點什麼東西才肯罷休的。
若是竺老不交代一些有用的東西定會受些皮肉之苦。
人心雖複雜,可臨千初卻對竺老很信任,她相信竺老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出賣她。
況且這關乎竺老所有心血的東西,竺老豈會令商盟付之一炬?
可眼前臨千初無法看清楚他的生死。
「越王,你這是何意?」臨千初揚聲道。
只是越王卻已經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凌厲之色。
當即仰天大笑起來,片刻過後,他停了笑才道:「燕後這可怪不得本王,本王捉住了一名細作,自然要嚴加審訊了,可這老傢夥竟然是根硬骨頭,不管多大的刑伺候著,寧願咬掉舌頭也不開口,本王也是無奈啊……」
他說著無奈,可那聲音裡卻滿是嘚瑟,隨即一臉無辜的道:「誒呀,早知道他是燕後的人,別說來我地界裏竊取情報了,就是傷了本王,本王也是要給燕後幾分薄面的,你看,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這要怪也怪燕後你要人要的晚了……」
「說了半天,越王是告訴我,你殺了我的人?!」臨千初一字一頓的問道。
越王連忙道:「燕後不要著急,好像,還有一口氣?這個昨晚本王看他的時候,他還是有氣的。」
不等臨千初大怒,下面的幾名將領就已經怒極了,「越王,你太過囂張了!」
越王卻一臉的無辜,「你們可不能不講理啊……」
浣金等人還要開口,然而臨千初卻已經沒了耐心,「交換人質。」
將軍鄭德壤當即高聲道:「凰後殿下,既然他南越不講究,那我們也將他們的人給弄的半死不活,這才公平……」
「住嘴!」臨千初當即一聲清喝,「我們若是也對一個弱不禁風的婦人做出這種事,和他那種人又有什麼區別?」
鄭德壤當即慚愧的一抱拳:「末將知道了。」
「交換。」臨千初揚聲一句。
站在對面的越王冷冷的勾起了滿是胡茬子的唇,喃喃出聲道:「想用一個廢物來和本王交換?」
兩方人馬相互邁著步子逐漸向對方靠近。
穆箬的一雙美眸裡泛著淚花,這麼多的日日夜夜,她就為了與愛郎相見。
不管有多少的委屈,她只要一想到這一天,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這一天以這樣的方式來臨,她的心中只有著說不出的甜蜜。
終於,兩方人馬到了面對面。
浣金和秋吟鬆開了穆箬。
去接那個低垂著腦袋的人影。
然而,對方士兵並沒有去拉穆箬。
那個垂著腦袋的人影,以及南越的那兩名士兵同時對著毫無防備的秋吟和浣金出手了。
饒是二人防備了那兩名士兵,也沒有防備那個低垂著頭的人。
那一刀實實在在的刺在了浣金和秋吟的身上。
「秋吟!」
臨千初撕心裂肺的喚了一聲。
她就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將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她的雙眼瞬間就紅了,她直接跳下了眺望台。
所有人將她的舉動看在眼中,看得清楚,不由驚恐的喚了一聲,「燕後!」
可眾人並未看到預想之中的那般粉身碎骨,而是看到她的身子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將提起的那口氣吐出來。
可下一瞬,臨千初已經向著秋吟和浣金二人奔了過去。
其他人也不由追了上去。
然而與此同時,紛紛中刀的浣金和秋吟兩個人,用著最後的那一點力氣,將那兩名士兵,已經那個假的竺老擊斃在腳下。
而他們也躺在地上,雙眼中還帶著震驚,還有茫然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就在這時,秋吟看到了臨千初,她扯了兩下嘴角,「他不是竺老……」
這是秋吟用著最後的力氣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
隨之而來陷入進了黑暗裏。
臨千初隻感覺喉嚨處有些腥甜之氣,她本能的想要咽下去,然而卻難以抑製當即噴出一口血來。
「凰後,凰後!」
耳邊喚著自己的聲音,臨千初已經聽不出是誰的。
她染了血的唇瓣輕顫著,發出自以為很用力的聲音,「秋吟,浣金,你們不要嚇我,秋吟,你們給我挺住……」
就在她身旁的夢洛塵和鍾離煊聽的清楚。
可秋吟在她的懷裏,早已失去了知覺。
然而,情況更加嚴峻的是,浣金和秋吟分別中的是兩刀,一刀在腹部,一刀在心口處。
兩個人的傷口一致,彷彿早就商量好的似的。
明顯這就是個陰謀。
「凰後,你冷靜下來。」夢洛塵那帶著安定人心的聲音在臨千初耳邊響起。
臨千初的眼眸裡漸漸地恢復了一絲清明,連忙為懷裏的秋吟把脈。
那跳動無力的脈搏令臨千初的心一下沉入谷底。
她將秋吟交給鍾離煊,果斷的做出決定,「帶回去。」
鍾離煊應諾一聲,抱起秋吟就走。
而浣金的脈搏卻比秋吟的有力幾分。
卻也不是很樂觀。
她鬆開浣金的手腕,「先帶回去。」
就在這時,越王站在了對面處,「燕後!」
「小心燕後!」
與此同時兩方人馬先一步向著對方發出了一輪箭雨。
對於越王的小人行徑以及不守規矩,北燕已然早有防備了。
就在同一時間,臨千初被護送著離開了交界線上。
臨千初被人護送回來時,有些狼狽,若不是有新護軍等人的防護,恐怕她也難以毫髮無傷的回來。
整個北燕的中軍大帳裡已經炸了鍋,紛紛咒罵越王。
而臨千初則在為秋吟和浣金療傷。
將她能用的最好的葯都用上了。
鍾離煊隻如一句木偶似的站在大帳裡,一句話不說,更是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越王顯然就沒有打算交換人質,而是打著讓北燕損兵折將的主意。
「凰後,所有將領都在等你拿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