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那就是你們心中的神明，是你們用無辜幼小的生命獻祭的神。」白笑笑指著被天一超度的水人，嘲諷出聲。

白笑笑話出，眾人驚愣，隨後又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不管白笑笑是不是說假，也不管水人有多恐怖，竟一致相信，那就是他們的神明，頓時怒不可遏，「大膽，快放開神明。」

「放開神明。」

「放開神明。」

像是商量好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喊著口號，神情兇狠，活像白笑笑天一兩人撬了他們家祖墳，咒了他們家祖宗十八代。

天一神色淡淡，一心度化水人，兩耳不聞窗外事。白笑笑似笑非笑，冷眼看著一群神情激憤的人，倒是一點不怕他們突然衝過來圍毆自己和天一。

到時候到底誰鷗誰還不一定呢，無知有多恐怖，世人總會用事實來向人們昭示，血淋淋的現實。

眾人嚎了半晌，發現是在唱獨角戲，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頓覺沒意思。不過神情仍舊兇狠，瞪著白笑笑和天一，十分明顯的警告，讓天一住手。

不過，他們的警告對於兩人來說，真是沒有一絲作用。白笑笑淡笑道，「怎麼，不嚎了？繼續啊，挺好聽的。」

「你，」接待白笑笑幾人的年輕人憤恨不已，「我們好心收留你們，沒想到你們竟如此禍害我們。我們漁村世世代代受神明恩德，才得以富足，現如今你們竟然將神明囚困，還用妖術殘害，實在可惡，再不住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白笑笑挑眉，沒想到整個承啟大陸都尊崇的佛法，在這些漁民眼裏，竟成了妖術，還真是稀罕。衝天一挑挑眉，滿眼戲謔。

天一垂眸，暗自好笑，世人所尊崇的，從來沒有唯一，沒有絕對，什麼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便敬畏什麼。他所要做的，僅僅是自己認為對的而已，其他便不甚在意。

自家小哥哥的心如止水，白笑笑是早就深有體會，也早就知道這些事這些人入不了他的法眼。無趣的聳聳肩，勾唇道，「愚昧無知，說的就是你們這些人，拿著精怪當神明，自以為是的以為犧牲小我，換得大家富足安康就是偉大，真是可笑的自以為是，說白了就是自私自利。」

「你們倒是用小我換了大得，可曾想過被獻祭的人是否覺得值？用自己年輕的生命，換卻其他人生活安逸，這筆買賣，到底是誰得了利？」

「是個有腦子的都想得明白吧，哪怕孩子還小，不明白什麼是利益得失，但總明白，自己還沒活多久，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沒來得及長大，還沒能體會一番大人的生活和世界吧，他們就真的心甘情願去死？教化愚民，果真不能提倡。」

「你知道什麼？少在這裏胡說八道，這事不是願不願意就能改變的，為了整個漁村，做出犧牲是必然的，哪個國家建立不需要士兵獻出血肉身軀，為了漁村繁榮，犧牲幾個人，不足為奇。別以為你們有和尚在，我們就怕你們。這裏是漁村，容不得你們作亂。」有人吼道。。